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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毫無欣喜之色,反而拒絕得迅速不由洩氣。
沈清秋知道自己剛才那聲乾脆的拒絕駁了對方的面子,他本想委婉的拒絕,讓襲羅斷了那份心思,卻沒想到襲羅這話說的毫不含蓄,他這拒絕的話一出,兩人怕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沈清秋也是明事理的,便急忙補救道:“襲羅你方才說要回去,我還未看夠此處景色,當
然是不能答應的。”
誰料襲羅是個不接臺階下的,把剛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你就永遠留在這裡陪我,可好?”
“這兒風大得很。”沈清秋是心如火燎,心道:真是個認死理鑽牛角尖的傢伙!只好顧左右而言他了。
“你……”襲羅皺了皺眉,“為何不肯?”
沈清秋始終是敵不過色相,看著襲羅那張俊臉皺眉的樣子,又覺得更加多了幾分風韻,到口的話便說不出了。
平心而論,沈清秋其實很喜歡襲羅。他被對方的無雙容貌所吸引,相處下來,對方待人接物皆是彬彬有禮,看上去也是個好相處的人。這樣的人沈清秋見的多了,但卻沒一個人的容貌及得上襲羅,雖然這種如白蓮花的似人他有過不少,但單憑一張臉,就足夠沈清秋惦記半天。
如果放在江陵,沈清秋早就明目張膽地示愛了。可眼下在別人的地界上,他記憶模糊,這幾日他雖是清醒了很多,漸漸想起以前種種,例如家住江陵,父母名諱,也隱隱知道“赫蓮真”並非他本名,但若細想便噩夢纏身苦不堪言。再加上襲羅的身份看上去極為尊貴,但問及旁人卻從不提及,似是頗為忌諱。要他在這兒住個十天半月一年半載或許不成問題,但要說一輩子他是決計不會答應的。
況且,沈清秋有一點不解,他與襲羅相處數日,知道他心性單純,仍未識得男歡女愛之事,更別說有斷袖分桃的癖好,也不知那人為什麼才說出那番話來。
“那你又為了什麼讓我留下?”沈清秋反問。
襲羅想也未想,隨即回答:“你是中原人,總有一天是要回去的,你若是走了,就再沒有人願意陪我。”
沈清秋本認為襲羅也對他有幾分情誼,只是不識此道,從未表露罷了,這下聽聞襲羅如此回答,他即刻明白對方只是把他當成親人、朋友,旁的心思卻是一點也無,頓時有些氣結:“你只是把我當成朋友,以後若是有別的外人來了,你也會一樣喜歡,何必讓我留下?”
襲羅看著沈清秋的臉,復又想了想他的話,正覺這話毫無錯漏之處,自己也無法反駁,只好點了點頭。
沈清秋三言兩語就說服了對方,卻並不怎麼開心,反倒是有些不甘願襲羅如此簡單的妥協。一想到那句“永遠留在這兒陪我”可能只是對方隨性之語臉色又冷了幾分。他先前還盤算著回去之後的如何如何,現在到成了笑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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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領你去萬蛇窟頂……今天怕是不行了,天色不早,先回去吧。”襲羅往西北的那塊黑窟窿看去,有抬頭看了落到山頭的太陽道。
沈清秋正生著氣,也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兩人去時還有說有笑,回來的時候卻沉默不語,襲羅一如往常那般,只是沈清秋原本一張俊臉臉色陰沉得難看了幾分。
到了晚間,襲羅不見蹤影。沈清秋覺得煩悶,平日在這時,襲羅都陪著他。他也知道今天的話有些重了,可現在他在苗寨襲羅都不理睬,若是以後回了中原,襲羅豈不是早就把他忘到九霄雲外了?
一想到這裡,沈清秋便坐不住了,他在神殿裡繞了幾圈,終是往襲羅的住所走去。
行至門口,才聽到裡頭有人說話:“大人,蘇瑤辦事不利未能將戮欺大人的屍首帶回。”聽那音色,似乎是個年輕女子。
沈清秋沒有聽牆角的癖好,本想就此離開的卻聽那女子的聲音十分熟悉,似是在哪兒聽過。猶豫之際,又聽到襲羅道:“是何人阻了你?先前打探到戮欺就在攏月,護著他的人早託了鏢師,中原人不諳苗疆蠱術,你又怎會失手?”
“蘇瑤將戮欺大人的屍首帶離攏月城之後遇上了黑苗的人,那是又有先前那隊中原人從中阻撓,蘇瑤一人不敵,只能棄了戮欺大人屍首回來領罪。”
“你有何罪之有……只是戮欺屍首遲遲未能歸我蠱苗,也不知流落在外有和風險。黑苗之事暫且不提,戮欺落入他手也成不了氣候,到時讓神婆逼他交出戮欺便可。”
沈清秋站在外頭猶豫了一會兒,終是輕咳了一聲道:“在下未曾想到二位在談正事,被我一個外人聽去了,倒是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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