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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的身體又抖了抖,蕭子卿道,“你先出去,我要清理傷口。”冷淡的語氣不像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一般。
琴音痴痴地站了許久,但並不是因為她想在這裡站著,而是因為害怕的走不動了。蕭子卿又微微的催促了一下,琴音才緊張的拉開門離去。
蕭子卿退下衣衫,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又換上一襲乾淨的衣,不留下任何的痕跡。他不要讓人知道他受了傷。
褪下了紅衣的他不再那麼引人注目,一襲白衣,一把摺扇,長髮直直披下,他垂著頭,額前的髮絲遮了他半張臉。
走遍了人群,聽了許多的謠言,他始終沒有聽到關於昨夜的事。
“子琴先生,大人有請!”忽然一個聲音響在蕭子卿身後。
蕭子卿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但聽那人叫自己子琴,想必是子琴認識的人,只是那人誤將穿著子琴衣服的蕭子卿認作了子琴。
“先生,宰相大人有請。”那人又重複道。
蕭子卿頓時來了興趣,他認識子琴很久,卻從不知子琴竟然與宣國宰相還有關係。不過想想也並非不可能,子琴行走江湖,所識之人無數,與他有關係的人也是無數。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便學著子琴的聲音道,“今天沒空。”
☆、第六十四章:風雨滿宣城
蕭子卿應付罷一溜煙的逃了,也沒去留意那叫他的人是誰。
尋遍了宣城,卻沒有任何子琴和越晨的訊息。
深深的宮苑,新開的花朵竟然在春風裡墜落了。成軒安靜的跪在玄太后身前,一言不發的跪著。
玄太后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以本宮之名下達命令,呼叫兵馬。”
成軒毫無忌憚的抬起頭,兩眼閃過一絲不屑的目光,說話的聲音絕望到極點,“我還有什麼不敢的,我的孩子被你害死,我的姨娘又因你而死。下一個死的人,應該是輪到我了吧,既然早晚都是死,我何不拉人墊背,到了地底下也沒有那麼無聊。”
“放肆!”玄太后起身狠狠的給了成軒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響,成軒捂著被打的半邊臉,緩緩抬起眼,看著玄太后道,“真正的容顏是隱匿在這張人皮之下的。太后亦是如此。慈祥的容顏,和藹的笑容,嗜血的心。我的孩子再怎麼不應該,他也是皇室的後人,身上流著的也是皇室的血脈。也是你的孫兒,可你卻能夠如此狠心。”
玄太后只覺頭腦一陣昏闕,落英急忙扶著玄太后在一旁坐下。又遞上了茶。成軒接著道,“我本就是一個被拋棄的人,我原以為,我的下半輩子至少還有這個孩子陪著我。卻不知你連他也奪走了。”
“父親棄我,因我對他已無用處;陛下棄我,因他心中本就無我……”說著,成軒淒涼的冷笑幾聲,閉目道,“不過還好,還好,在臨死之際,我已拉著你的兒子作伴,死亦足以。”
“你說什麼?”玄太后一手撐著頭,無力的嘆息一聲,強睜開眼瞼,怒視著成軒。
“恰不巧的是,我每次都可以很巧妙地聽到你們的談話,不知道是你們故意說給我聽得,還是當真只是巧合。”成軒說著垂下了頭,無助的背影在輕輕地搖晃,“那個紅衣男子是你的兒子,他的眼角有一點淡紅色梅跡。而正不巧的是,我搶先了一步,比你們任何人都先知道他的身份。”
“你……”玄太后指著成軒,一口氣幾乎沒有提上來,她從未如此憤怒過,這一次,是她生平第一次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也是第一次覺得無奈,這個時候成軒還不能死,而成軒卻緊緊相逼。“別以為本宮當真不敢殺你。”玄太后威脅性的說道。
成軒不屑的側頭,“你當然敢。而且你恨不得立刻就殺了我,只是你還忌憚我父親的實力,不想讓我死在你宮裡。雖然我父親已經將我放棄了,但廢棋也還有廢棋的用法。”說著,成軒頓了頓,仰頭看著玄太后,道“而且,你連我要怎麼死應該都已經安排好了吧。只等時機到來便可。”
說著,成軒又冷笑幾聲,笑聲淒涼而又無助,“所以,在來之前,我已經理好信函交予皇上,信中說道,殺我孩子的人是那個紅衣男子,是他刻意殺了我的孩子嫁禍給越晨,好讓陛下為難。而那個紅衣男子的真實身份便是,——魏國少將軍,蕭子卿。”
成軒一言畢,然後得意的看著玄太后的臉色變幻,然後得意的甩著衣袖,瘋了似的離開。成軒離去之後,一聲淒厲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喊出,像是冤鬼臨死前的吶喊一般,“現在收手已經來不及了,對吧!太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