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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是氣的厲害,他原本是不會如此氣憤的罵人的。
可是這一刻,他卻恨不得罵盡天下的詞彙。
他氣得身子都有些顫抖。
沈重山卻突然打斷他,“別……”他喘息這道,然後他望著契言,道,“我終於看到你了……”
契言冷冷地望著沈重山。
他報仇了。
他終於為他的母親報仇了,可是他心裡卻沒有覺得歡樂。
他心裡反而變得有些沉重。
沈重山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喜色,然後他道,“你果然長的很像若蘭……”
然後,他眼神突然有些恍惚。
他好像看見,不遠處,一個身著鮮紅的衣衫的美貌婦人,正笑著向自己招手。
“若蘭——”
他欣喜地叫道。
可是,那個美貌的婦人卻離自己漸漸遠了,他一急,道,“若蘭,等我——”
“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孃的名字。”契言冷冷開口道。
他望著沈重山的眼裡,含滿了恨意,“你將我娘逼入那樣的處境,你又什麼資格叫她?你親手殺了她,你又何必在這裡惺惺作態。”
沈重山臉色一變,他眼裡突然佈滿了痛,然後他有些痛苦地道,“是啊……我有什麼資格……我有什麼資格啊……”
說到這裡,或許是想起了那不好的記憶。
那總是折磨著他,蝕咬著他的痛苦的記憶。
他突然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霍焰光一望,大驚,道,“重山——”
很多時候,生和死,只差了短短的一步的距離。
退一步,是生。
進一步,是死。
契言不知為什麼,沈重山死了。
他心裡應該高興,可是他心裡除了痛,除了苦澀,卻沒有一絲愉悅。
他心思突然沉痛的厲害。
他丟掉了手中的劍。
甚至他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
他抬起頭,望著站在自己面前冷著臉的男人。
“你是誰?”他喃喃道。
司空霖冷冷地望著契言,他的手,握著他手中的劍。
那把嗜血的寶劍。
然後他冷冷開口道,“你是‘暗夜組織’的頭領。”
這句話契言聽懂了。
所以他回答,“是我。”
當他說完這句話,他就看見司空霖眼裡的寒意。
然後他就只來得及看見耀眼的劍光。
劍光劃破天空。
也劃破瞭如布的黑夜。
他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那把劍向著自己飛過來。
可是他卻沒有動。
他突然想,或許就這樣死在這把劍下也沒有什麼不好。
他敗了。
敗得徹徹底底。
同時,他身邊也已沒有了人。
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
何況,此刻他也已報了仇。
他沒有什麼遺憾了。
所以他在等。
等著見劃破他的胸腔,刺入他的骨骼。
可是,劍並沒有刺入他的骨骼。
他只覺得疼。
疼不是因為劍。
而是因為他跌在了地上。
被人給撞飛了出去。
然後,他就看見耀眼的紅。
紅如火的衣服。
紅如火的血液。
以及紅如火的劍。
劍上帶著血液。
他聽到司空霖冷冷道,“我殺你,是為左襄卿報仇。你不該,讓那個毒物去對付他。”
契言將他的手下,訓練成活著的毒物。
這毒物是用百餘種毒藥侵泡七七四十九天而練成的。
就是一尊活著的毒藥。
當初他讓這個毒物去刺殺司空霖。
卻被左襄卿擋了下來。
左襄卿死了,司空霖的心自然也已死了。
他心裡的恨,已變得無以復加。
他很司空望,是因為司空望殺了他的父親母親。
他孤獨無依。
而後來,他遇上了左襄卿,他最愛的人便是左襄卿。
雖然他知道,司空望殺了左襄卿的全家。
他也知道,左襄卿在自己身邊只是隱忍,他也在伺機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