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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連先機都失了的話,那麼他連一分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蒙面人用的是刀。
漆黑的刀把,漆黑的刀身。
整把刀都是漆黑的。
甚至連這個人都是漆黑的。
漆黑得就彷彿寒夜雨中的蒼穹,卻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光華。
此刻,在這漆黑的夜晚,這一切彷彿都融入了這黑夜中。
似與黑夜融為了一體。
沈重山目光落在那把刀上。
當他看清楚那把刀的時候,他臉上突然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
“你和歐陽戈是什麼關係。”他的聲音已失了平靜,顯然他已認出了這把刀,當然也已猜著了這把刀的主人是誰,“你為什麼會有這把刀?”
可是回答他的,是急進的風聲。
刀已揮出。
一刀揮出,刀風破空。
刀起,黑衣人已飛了出去。
他將自己當做軸子,然後,刀就那麼席捲而來。
白亮的刀光,劃破瞭如布的黑夜。
伴隨著刀光,沈重山終於望見了蒙面人的眼睛。
那是一雙漂亮的眼睛。
那雙眼睛亮若星辰。
當刀落下的時候,沈重山已不再原來的地方了。
刀快,沈重山的身形變換的更快。
他的人已落在了蒙面人的後面。
他的手已揮出。
手直擊蒙面人的門面。
他是想要看看蒙面人的面目。
說時遲那時快,落下的刀重又揮起,直向著沈重山劈來。
沈重山不得不轉換自己的身形,雙腳騰空,向後一個翻越躲過了那一擊。
那一刀,已激怒了他。
所以,他周身的劍氣更歷。
此刻他自己,就好比是一把劍。
他即使劍,劍即使他。
沒有人能夠逃過這一把劍。
當然包括蒙面人。
可是很多時候,有很多事情都是出乎我們的意料的。
就好比,在這寂靜的夜空突然響起的笛聲。
笛聲悠悠,由遠及近。
笛聲響起的一瞬間,刀已飛出。
沈重山萬萬沒想到,這人居然還有一把刀。
三尺三寸。
刀破了劍氣。
下一刻,蒙面人已逃出了他佈下的劍網。
寂靜的夜,只餘幾片落葉。
沈重山望著人影消失的夜空,表情突然說不出的沉重。
“看來,你是真的有事求我。”
霍焰光淡淡開口道。
七十四 歐陽戈
沈重山並沒有去追這個刺客。
他的表情說不出的奇怪。
他的眼裡也含著驚奇和不可置信。
霍焰光當然也看到了他眼裡的驚奇,所以他忍不住道,“你已猜到那人是誰?”
沈重山搖搖頭,然後他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只聽他沉聲道,“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知道那把刀。因為,十八年前,我剛好敗在那把刀下。”
十八年前沈重山還未成名,雖然他還未成名,可是他卻從未敗過。
他一生作戰無數,可是真正被擊敗的,卻只有一次。
那已是十八年前的事了。
至那之後,他就再未敗過。
因為這一生,他不再允許自己經歷那樣的恥辱。
對於劍客來說,敗,甚至比死更可怕。
他敗在一把刀下。
所以他永遠的記住了那把刀,當然也記住了那個人。
歐陽戈,這個名字,在如今已經沒有多少人知道了。
可是放在十八年前,那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是前太子御清的貼身侍衛。
當然他還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他是老皇上秘密籌謀的暗衛首領。
這支老皇上為了太子而培養的暗衛有著強大的勢力。
當然,真正讓人們記住的還是因為他手中的那把刀。
那把絕世的寶刀。
龍鱗刀。
沒有見過這把刀的人一定難以想象這是一把怎麼樣的刀。
這把被傳為絕世的寶刀,外表並不耀眼。
刀是漆黑的。
漆黑的刀柄,漆黑的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