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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找我。東陵陌尚有要事,恕不奉陪兩位小姐了。”他向前行了幾步,又軟下聲音,“心巖,今日恐怕無所獲了,不如先回侯府如何?”
冷心岩心中笑得打跌,表面上卻依然溫潤沉靜:“也好,只是兩位姑娘……”畢竟是女孩子,剛剛附近又發生過命案,他並不怎麼放心。
秦翩然道:“公子不必在意,我與笑容前去歐陽府,不打擾三位。”
“哼,就是。”許笑容悻悻瞪了東陵陌幾眼,她對冷心巖倒是頗有好感,又迴轉過來笑嘻嘻得說,“那這位……嗯……心巖公子,我們後會有期啦。”
“兩位姑娘請。”冷心巖彬彬有禮,一手卻背在身後,狠命掐著自己的掌心。
等到秦翩然和許笑容的身影消失,冷心巖才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飛絮,你這未來的小姨子,真正有意思。”
東陵陌一直背對著冷心巖,此刻轉過臉來,滿臉皆是霜寒。“王爺,不好笑。”
口稱敬語,明顯是怒意翻騰。冷心巖也知道自己這麼笑著確實是不妥,只是不明白東陵陌為何如此惱怒,沒有多問,他咳嗽幾聲掩飾方才的放肆,“咳咳,抱歉。”
東陵陌倏爾建立起的疏離和冷漠並未撤去,徑直和冷心巖擦身而過,自己一人往回走。“殊玉,由你款待王爺。”
“好。”殊玉掩口輕笑,卻在背後捅了捅冷心巖,美眸一挑,已然傳遞三分媚色。
冷心岩心領神會,急忙追上東陵陌:“飛絮,飛絮,你不是如此小氣吧?”
東陵陌不答,冷心巖不依不饒,緊緊跟著:“飛絮,本王,不是,我……哎,我好歹也是堂堂瑜王,東陵陌你是不是太放肆了一些。”
“呵……”
東陵陌猛然停住腳步,眼眸中的神色變幻了數次,終於歸於初見時的寂黑寧靜,“抱歉,心巖,是我失態了。”
“飛絮?”
“我與歐陽千韻是指腹為婚,彼此……彼此並不熟悉,雖然年內她便要過門,只是畢竟……”東陵陌遮遮掩掩得解釋,看得出來他似乎對這門親事並不十分認同。
像東陵陌這般的人物,遵從一樁充滿利益的姻緣,原本也是荒謬吧。冷心巖瞭然得笑笑,點頭道:“我明白我明白,對了飛絮,你剛才那一路掌法,我還沒看清,好生厲害。”
東陵陌眼波一動,唇角微微勾起:“此是東陵家家傳掌法,只是自從祖父以來,漸漸荒廢,我從家中藏書才翻到了一卷殘本,還是和翎還有晚兒一起修復出來的。只是終究和祖上代代相傳的有些差別。”
冷心巖的注意力卻不在此處:“晚兒?”之前都是聽東陵陌喊東陵晚的表字,此時卻流露出滿滿的柔軟與寵溺。
“啊,”東陵陌臉色微紅,視線也遊離他處,“小時候叫慣了的,他去年非要舉行了成人禮,這才被硬坳了過來。”
去年,東陵晚該當年方十五,而大冕風俗上的成人禮,應該是年滿二十才舉行。“為何如此之早?”
一抹痛色,流落東陵陌的眼角眉間。他怔怔得站在原地,似乎在思索,又似乎在回憶,很久很久之後,才低聲道:“執念。”
心好似被驀然抓緊,冷心巖欲言又止,有什麼東西在促著他追問下去,他想知道有關東陵晚的一切。可是,眼前男子那近乎絕望的眼神,卻深深讓他感到不安,讓他又害怕知道太多。
“他降生之時,大夫說他活不過十八歲。”
風,剎那間吹得人窒息。冷心巖定定得望著東陵陌,腦海裡一片空白。那樣殘忍的話,用東陵陌平靜得好似死水的語調,生生褫奪了他的神智。
東陵晚,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求之不得,維以永傷。
“他……”
“他的身體一直不好,”東陵陌苦澀得開口,提到東陵晚的時候,他好像完全沉湎於一種柔軟的情愫,不容任何人介入,卻溫柔得要把生命消融,“這些年靠著藥物還有一點微薄的內力支撐著,可是還是那個樣子。去年我成人禮,他硬逼著父親,要與我一道。他說,既然活不到成人,那麼早一點,至少,你們還能記得東陵飛絮之下,還有個東陵雪落。”
“東陵雪落。”冷心巖低聲念道,這名字冷清孤寂,卻偏偏那般美麗,“老天爺真是不公。”
東陵陌搖了搖頭,用手按住胸口,那裡一小方微微的突起,在冷心巖看不到的衣襟之下,藏著一塊溫潤的美玉:“雪落是他自己起的,飛絮雪落,從春到冬,是一個輪迴。”
雪落冬去,春風扶柳,而飛絮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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