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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酸楚,還有那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的嫉妒,一起湧入冷心巖的身體。他默默得望著眼前的兩人,如同雙生之花,不容分離相生相伴。無法容納其他人介入的親暱,讓冷心巖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多餘,破壞了這份悽豔的美好。
緩緩轉身,然後毫不猶豫地離開,冷心巖知道,此刻自己說什麼,都是徒然。留下那一對相互依靠的兄弟,情深如許,俗世莫可牽絆。
☆、八
第二日,冷心巖一直到巳時才起身。
一夜的念想與徘徊無定,他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得睡著,之前派來服侍的人早已被他趕走,更是不敢前來驚動,這才睡過頭。
草草洗漱完畢,冷心巖開啟房門,日上三竿,豔陽普照,是個不錯的天氣。
“心巖。”
院中,牡丹花旁,東陵陌一襲白衣,淺淺含笑而立,一如初見時的淡然和煦。
“啊,呃……”冷心巖思及昨夜所見,忍不住心頭一悸,話沒出口,自己卻先亂了些許方寸,“昨夜……”
東陵陌唇角微揚,漆黑的眼眸在陽光下也渲出暖色:“昨夜我和雪落失儀,雪落在施針,我代他來向心巖賠罪。”輕輕巧巧地抹去尷尬,他向冷心巖抱拳施禮,“請……王爺恕罪。”
兄弟情深,原不是過錯。冷心岩心中看淡,自然也不計較,雖然始終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又怕是自己多想,於是迎上前,笑道:“什麼王爺,真正見外,你我一見如故,你這一會兒親近一會兒疏遠的稱呼,是在嘲笑我?”
“怎敢。”東陵陌笑意更濃,聽聞他在外與司徒翎一起被暗中稱為玉面冷顏,慣常不苟言笑。但冷心巖卻覺得,他常常含笑,而且,笑得很好看。“走吧,去吃些點心,離午膳還有一段時間。”
冷心巖肚子也餓了,點點頭,與東陵陌一起出了西苑:“你等了多久了?對了,剛才說雪落在施針,那是怎麼回事?”
“並不很久。”提到東陵晚,東陵陌明顯頓了一下,語氣轉淡,“雪落每月都要施針,用來遏制他的病情。這幾天恐怕是暫時見不到了,施針後要休養幾天。”
“哦。”冷心巖悶聲應道。
東陵陌望了一眼冷心巖,若有所思。
兩人一路再無言語,徑直往東苑的宜春閣用了些糕點,眼看時間還早,便決定前往洛陽府衙,再驗看一番之前十起案子的記錄,希望可以找到些線索。
剛出東陵侯府大門,一襲淡黃衣衫從天而降,一鞭直指東陵陌。
東陵陌面無表情地側向一旁,長鞭落下,猛烈擊打在侯府門前的大理石石階上,發出一聲脆響。
“好快!”許笑容驚叫起來,悻悻收了鞭子,向東陵陌和冷心巖瞟了一眼,“算你厲害,躲得真快。”
“我不記得有和姑娘結怨。”東陵陌冷淡地說道,視線越過許笑容,望向她後面出現的兩名少女,“千韻,秦姑娘。”
秦翩然拉住許笑容,歐陽千韻上前,溫婉端莊地行禮:“見過王爺。陌哥哥,笑容天性活潑,你別怪她。”
“王爺?”許笑容再度驚叫,好奇得打量著冷心巖,大大的眼睛裡映出他氣質出眾的身影,“他是王爺?好小……”
許笑容與冷心巖差不多年紀,這一句好小惹得他不由扶額,道:“許姑娘見笑了。”
“笑容。”歐陽千韻制止了許笑容繼續說下去,向冷心巖盈盈一拜,“王爺,千韻此次前來,是有要事相告。我與笑容翩然,發現了昨日兇案的真正現場。”
東陵陌聞言,目光一凝,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冷心巖斂容正色,問道:“哦,在何處?為何不知會洛陽府尹,現場可有保護?”沒有看到洛陽府尹差人前來,卻只是這三個嬌嬌少女,由不得他不疑惑。
歐陽千韻望了東陵陌一眼,眼底的光輝隱隱閃爍:“事關重大,還是請王爺和陌哥哥先與我們同去查驗。千韻有讓歐陽家的護衛守護現場,不必擔心。”
“兇案現場……”東陵陌沉吟,和冷心巖一同隨著歐陽千韻前往。“你們是如何找到的?”
許笑容走在最前面引路,秦翩然緊隨其後,微蹙著雙眉,似乎在思考什麼。歐陽千韻則落在東陵陌和冷心巖幾步之遙的距離,並不走得十分近。“我歐陽家也想盡一份力,所以派人前去尋找,好在兇手果然遺留了蹤跡,讓我們找到了。”
“哦?”
五人來到昨日發現屍體的樹林附近,繞過幾處陰翳的樹影,再轉過一處小坡,便看到五六個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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