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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鬼,也答我一聲好麼……”
石韜頹廢的靠在供案上自言自語,那些散不盡的哀傷似是子楊所化,卻也是他無論如何也捉不住的。
總覺得這一行,冥冥之中似乎有子楊的牽引。石韜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痴了。
也不知究竟又這樣坐了多久,送飯的小和尚不敢打擾,又沒有人請的動他。
直至半夜,才見石韜精神恍惚的從大殿裡出來/
飯菜沒有動過,想必是傷心的全無胃口。
侍衛一路將他送進寢室,只聽聞幾聲無奈的嘆氣。
一時間似乎連寺中的僧人都因石韜鬱鬱寡歡的情緒變的壓抑不堪。
寢室中並無特別奢華之處,但卻也不失雅緻。
寺裡特別備了安神的香薰在屋子裡,石韜倒在軟榻上,不一會便沉沉睡去。
那晃著的白影引他過了小橋,便沒了蹤影。任憑如何呼喚,再不見他出來。
望著身後纏綿不斷的河水,石韜惘然了……
“子楊……子楊……你不要我了嗎……你要我以後都是一個人嗎…………”
“怎麼會呢……三殿下……你馬上就和他團聚了!”
石韜神志有些模糊,聽聞有人站在他身前說話,清醒了大半,頭卻十分疼痛。這才反應過來,心中暗叫不好。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善闖我的寢室,來人!來人!”
見他這模樣,那幾個身著夜行衣的人不禁笑起來,外面石韜的人早被殺光了,至於寺中主持,那是他們的人。石韜
知道凶多吉少,趁虛張聲勢的空擋,一翻身從榻上躍下。抽出腰間佩劍,便要殺出去。
怎耐方才一覺睡得他天混地暗,一陣眩暈,石韜只能以劍尖支地,頭痛欲裂,煞時間那股莫名的哀傷又湧上心頭。
“三殿下,對不住了!”
石韜黯然,已經來不及了/
那黑衣人一劍刺入他的心口。
石韜雙目圓睜,說不出的悲涼恐慌。
“楊柸!你敢違抗太子的命令!”
“人已經死了……還說這些做什麼……大家弟兄一場,何必計較。接下來我們再一道道行刑不也一樣嗎。”
一行人紛紛皺眉不語,太子要他們做的確實過分,楊柸如此,石韜少受了許多罪。他們也能安心些。
片刻,有人開始動手。
當夜,回去覆命領賞的人中惟獨不見楊柸。
兄弟放他一馬,他也撿回一條命來。
次日清晨,石虎接到石韜遇害的訊息,勃然大怒。
屍首運到宮中,連親信太子的官臣見了都落淚不已。石韜死的極慘,被人挖目掏心,並割去了舌頭。
石虎心力憔悴,十年前一個石邃已經讓他痛苦不堪,而今石韜又落到這般下場,他對石宣失望至極。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石宣野心勃勃,早已昭然若揭,但石虎即有意傳位與他,就是希望宮中不要再生事端。不想他還是如此心狠手辣。
比起當年的石邃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早宮中便將石韜的死訊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杜皇后傷心欲絕,昏迷不醒。太子藉口探望,所以百官都去弔唁,惟獨不見他來。
城外跪滿了要皇帝為三殿下沉冤的將士。宮中那些受過石韜恩惠的官員也憤憤不平。想來多虧當初李子楊會拉攏的
都是些正直不惡的人。明知道人去萬事空,竟無一人倒戈向太子。
石虎不想追究此事,皇位之爭,從古至今都是一樣的殘忍。
他已經失去了兩個孩子,不管石宣如何,他都下不了手。
“皇上!臣請命親自徹查此案”
“皇上!三殿下生前待我等不薄,為人寬厚,而今竟遭如此毒手!臣請陛下明斷!”
群臣憤起,兩派互不相讓,心知肚明皇帝是徇私袒護,太子一黨借題發揮,豪不示弱,而只有少數人沉聲不語。
石虎被逼的幾欲發瘋。
“都給朕下去!朕什麼也不想聽!人已經死無對證!誰敢再查,朕就將你們全斬了!”
大殿門外哭聲連綿,不知是誰,將石韜的妻妾都放了進來。殿內臣子一半跪在地上,外面如此情景,這些人惟恐顏
面,仗著人多,竟欲抗旨。
石虎本對石韜心懷愧疚,但看這情景,一股怒氣無從發洩。當真就要把幾個力柬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