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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好處地打亮了年輕美貌的容顏。她微微揚起唇角,笑靨如花,“瓦薩莫。”
駿馬長嘶一聲,揚蹄飛馳。
“什麼?你說什麼?”只隱約聽到她最後說了句苗語,卻沒有聽懂。我焦急地想要回去問個明白。眼睛卻被人從身後捂住,溫柔潮溼的氣息柔軟的羽毛般輕輕廝磨著耳際。
“不要回頭。”
心驀然寧靜了下來,什麼都不想要,什麼都不想想。腦中一片空白,只感到他的體溫從相觸的肌膚上不停地傳遞過來,臉上一陣陣的發燙。這一刻起,已經什麼都傳不入耳中了,溫柔甜膩的呢喃一遍遍迴盪在耳畔,大腦抽空,迴音繚繞。
一旦愛上一個人,無論失憶多少次,刻在靈魂裡的牽絆都會指引著自己回到他身邊,重新愛上他。我想,此生我是逃不開了。
初見那年是十八歲,轉眼已相識七年。其中輾轉多少人事辛酸,陰謀險惡,世事輪迴,都已記不清了。而你的面容卻愈發美豔逼人,普天之下怕從未有過也再也不會有你這般美麗的人。
我終於相信,說書人所言非虛。重瞳幻影,豔絕天下。
作者有話要說:日碼七千,酣暢淋漓啊!O(∩_∩)O~
PS:還沒完結,還有續篇,然後還有番外。
PS:PS:聖誕節快樂!!!(自繪的賀圖一張~)
☆、第七十七章
“一切都緣於我的罪過。如果我早些收手,他就不會離我而去。”
每當聽他用悲傷的語氣說起那個心心念唸的故事,那個再也找不回的人,心就會一陣陣揪痛,無以復加。
而我,卻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來安慰他。彷彿只是一個無力的旁觀者,隔著透明的高牆,分明是觸手可及的距離,卻又在伸手的瞬間猶豫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傷、被傷……這兩個人間曾經歷過的一切被用一種略帶沙啞的聲音緩緩吐出,如春雨潤物,植入心底。
而作為聆聽者的我卻可悲地身陷那個故事之中無法自拔,漸漸的,心底深處那個拼命警告我保持距離的聲音也逐漸被隔絕在視聽之外,閉塞了五感,封鎖了遲疑。這感情就像是觸動了機括的閘門,一旦開啟,就摧枯拉朽地吞噬一切,所有的企圖反抗都顯得徒力而蒼白。無法用計量去劃清界限,也無法用理智來豎起自衛的利刃,就這麼被從內部寸寸瓦解得體無完膚,待意識到時,已然淪陷得萬劫不復。
不斷地捫心自問,若換做我,我會怎麼做?原諒他?理解他?還是像那個少年一樣閉上眼睛拼命逃離,哪怕消除一切記憶,無論疼痛、歡愉,捨棄自己曾經存在的證明,清空靈魂,也要將他徹底忘記。
只是為了忘記而忘記,為了保護自己脆弱的內質豎起堅硬的外殼,以另一種近乎絕望的方式消失於世。
因為太恨,還是太愛?抑或,只是為了不再互相傷害,血肉淋漓。我不懂……頭,一陣陣劇烈絞痛,一旦我企圖想要捕捉到些隱藏在靈魂深處的訊息就會頭痛欲裂,有什麼東西在拼命阻止我回想。
搖晃了兩下,扶住桌角的手稍一打滑,隨著瓷質落地碎裂之聲,一地的青花白瓷,彷彿支離破碎的蝶翼,片片零落。
抬起頭來,古銅鏡光潔絲滑的鏡面中映出我的面容,清秀,憔悴,滿臉倦意,唯額角一隻血蝴蝶優雅地舒展鱗翅,血絲如妖,灼目逼人,彷彿在下一秒便會掙破肌膚,羽化而出。頭痛如絞,一幕幕多變的幻覺衝上眼眶,我一手抵額,緊咬住下唇,待終於平靜下來時,已是冷汗淋漓。
自從蝴蝶蠱從身體裡引渡走後,身上的血蝴蝶印記也都漸漸消退了。唯獨額頭上的這一枚,近日裡看來這印記沒有減退,反而貌似滲入面板,愈加鮮活,也不知是不是那蠱毒留下的後遺症。不僅如此,往往一旦我企圖回憶,就會感到頭昏眼花,而蝴蝶的血色就會陡然加深,吸飽了血水般,妖嬈地舒展筋脈,連蝶翼上一絲絲細小的紋路都分毫畢現,活色生香。
這到底是怎麼了?思緒,亂得不受控制。
細密的汗珠從全身毛孔中不斷滲出,衣衫緊貼在肌膚上。桌子大幅度震動的聲音引回了視線,沿著桌面一路找尋震源,這才發現自己竟是在戰慄不止,無法遏制。
連連倒退幾步,一直退到跌坐在床榻上,呼吸急促而沉重,像是經過了千里跋涉,缺氧的痛楚逼得我皺起了雙眉。
我,怕真是病了。
房門被大力推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過後,一隻冰涼的手覆上了我的額頭。一點冰寒溼潤的東西被塞入口中,火急火燎的溫度驟然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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