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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祁融觀察祁路時,不小心把困惑了很久的問題脫口而出:“野人族都長得那麼像人?”
祁路一開始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因為祁融很少跟他說話,所以他會把每句話細細體味一遍又一遍。祁路想了半天,才把野人族跟自己搭上邊。頓時心窩裡泛起一陣酸酸楚楚的感覺,直衝鼻腔。
原來他從未把自己當做他們的同類,他都快忘了,自己是從那可怕的荒山裡逃出來的、所謂“野人族”的一份子。
祁路踟躕很久,不知道怎麼回答祁融。但似乎祁融沒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或是根本沒想要他回答的意思。他完成例行觀察後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待他的背影快消失時,祁路才喃喃低語道:“我不知道。我忘記了啊。”
所以即使祁路長得像貴人,他仍然逃脫不了身份所在。背地裡祁融對他的訓練一如既往高強度地進行著,可不能因為懈怠而使天生神力和神速退化了。
祁融曾仔細觀察過祁路在使出超人力量時的身體狀態,那一瞬間他的發力部位肌肉虯結,青筋暴起,面板增厚有如石塊般堅硬。但恢復後便如孩童般細皮嫩肉,完全看不出之前可怖的形態,叫祁融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某次祁路在訓練時被斷口的鋒利鐵器割破了手,當時還不覺得嚴重,等恢復過來後,白嫩手背上一條細長傷口血流不止,連祁融都看得心疼不已。而祁路的癒合能力也異於常人,不過五天傷口便閉合落痂,連疤痕都不留下。自那以後,祁路在訓練時都會戴上一副柔軟卻堅韌的特質手套,雖說是祁融從赫鈺那兒敲詐過來的,但祁路還是高興了好久。
☆、第6章 垂釣意外
少年不知愁滋味,愛上雲塘。
但愛上雲塘的不是少年而是原旭晨。雲塘是皇宮西面一個小池塘,風景雅緻,但由於位置偏僻,幾乎沒有人光顧。原旭晨最先發現這個池塘裡竟然游魚肥沃,從此愛上了釣魚。他幾次相邀祁融和祁路同去,都被祁融以各種藉口推掉了。這天兩人正在跑馬場上練習騎術,旁邊跟著萬年跟班赫鈺,原旭晨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休息區的長凳上,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喝茶。
待三人騎累了,原旭晨招來三杯茶水邀他們坐下,並提議去打野味吃。
聽到“野味”一詞,祁路的眼睛亮了亮,繼而立即收斂精光,不動聲色地偷瞥祁融。
祁融喜好狩獵,但皇家獵場對世子是不開放的,故而他點了點頭。
赫鈺準備走人,原旭晨攔住他道:“商世子如無要事就一起來吧,人多才有意思啊。”
赫鈺推辭:“我不善騎射。”
“無妨,我也不精通。”
“我要去處理一些賬務。”
“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我……”
“世子若不來,小路怕會失望。”
一擊即中死穴。
祁路莫名其妙地望向兩人。
祁融額角青筋跳了跳,搶過原旭晨的扇子猛搖。
赫鈺憋紅了臉。他不去是因為不想跟凌國皇子扯上關係,在凌皇立下儲君之前,跟任何一位皇子過於親近都可能會對國運產生影響。赫鈺不想母國成為凌國皇儲鬥爭的工具。他不知道這個二皇子懂不懂他的意思,但顯然今天不好擺脫了。
赫鈺望向祁路,他黑曜般鋥亮的眸子正回望他。
就一次,小心點,不礙事吧。
赫鈺說服自己。
原旭晨志得意滿地帶著三個少年來到了他的秘密基地——雲塘。在三雙戳死人的目光注視下,從灌木叢中拖出垂釣工具。
“你個騙子!”
“野味呢?”
“被坑了!”
三個聲音同時抗議。
原旭晨無辜道:“我沒有騙你們啊。”他指指池塘裡的游魚,“這不是野味嗎?”
“……”
“?”
“……”
木已成舟,抗議無效,幾位只好坐下來聽原夫子講解釣魚技巧。
垂釣是一門耐心活兒。原旭晨可以一個人在池子邊一動不動坐上一整天,這並不是所有人能辦到的。
最先忍不住的是祁路,這孩子平時上躥下跳慣了,讓他安安靜靜坐上半個時辰,他就開始渾身發癢。他偷偷瞄了瞄旁邊三位,大家都氣定神閒或凝望水面或打瞌睡,而自己身邊一圈草已經拔禿了。
再撐半柱香,祁路手之所及已無草可揪,旁人依舊沒有動靜。祁路小心放下魚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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