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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融順著井壁摸了一圈,嚴絲合縫的圓,沒有其它通道。
昏暗的井底忽然跳起數顆火星,緊接著一團火焰蹦出,照亮了四壁。
原旭晨用打火石點燃了火把。他仰目確認太陽的位置,用火把照著北面井壁,指腹在上面一寸一寸摸過去。
火把快燒到一半時,他把它交給祁融,抽出匕首邊摸邊劃出一個方形的輪廓,繼而掏出懷裡的石頭,把輪廓邊緣的土和碎石刨開。
隨著他的動作,一塊方形石板漸漸脫穎而出。祁融上前幫忙,一個人用匕首,一個人用尖石,注入內力,合力將一塊近六寸厚的石板掀了下來。
頓時枯葉和塵土齊飛。
石板後,黑黝黝的洞口吐出陰冷潮氣,不知通向何處。
☆、第7章 井洞遇險
待洞內傳出的異味散了大半,原旭晨和祁融互換眼神,一前一後鑽進洞中。
洞徑只容一人透過,很多地方被泥石堵住。兩人不得不邊走邊挖,行進得異常緩慢。不知過了多久,原旭晨的刀已鈍得劃不開手指,祁融的石頭已磨得滾圓,前方的泥塊忽然大塊塌落,露出三尺見高的空間。
一顆夜明珠半陷在泥土中,塵埃遮不住它的幽光,它默默守護這方空間已不知多少年。
在它的光芒下,兩人得以看清這個地方。泥土和石塊之間依稀可見雕刻精美的玉石碎片,雕有騰蛇圖案的半截精鐵樑柱斜插在地上,頂著一塊碩大的大理石,才架出這麼個空間。看來,這裡原本住過某位大人物,後來由於天災或者人禍坍塌了。
原旭晨用匕首刮下層層泥土,仔細打量每一塊地方。忽然他眼前一亮,放下匕首用手刨開土石。一個雕琢有古樸花紋的細長杆尖逐漸露出來,原旭晨握緊它,用盡全力猛地拔出。
那是一把劍。
一把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驕傲和美麗的劍。
劍鞘的花紋像遠古的圖騰,繁複卻精細,細看能分清每一條紋路,粗看卻讓人產生暈眩感;劍身修長如少女的身姿,不知用什麼材料煉成,出鞘時流光溢彩,似乎絲毫不受歲月的洗禮。
婀娜如行雲,妖魅似鬼神。恰恰便是這樣一把劍。
劍就像是活的,帶著原旭晨的心跟它一起加速脈動。
剛開始原旭晨以為是自己激動所致,但直到祁融面露不安地握住他的手,他才發現自己竟控制不住這種顫抖。
是劍在振動,帶著他的手和身體一起抖。
劍鳴越來越響,好像在強烈地呼喚什麼。原旭晨突然抬劍一揮,精鐵柱和大理石塊像豆腐一樣被切成兩段,切口細如髮絲,切面光滑如鏡。
一個長影子掉下來,“呯”一聲砸在地上。原旭晨伸手去撈,卻立即反射性地縮回來。就這麼一握,手心的皮已經不見了,傷口裡的血好像沸騰一樣冒著泡。
另一把劍躺在地上,劍身嗡嗡作響。
如果原旭晨手中的劍是個女子,那麼這把劍就是她天造地設的丈夫。劍的尺寸整整大了一圈,相似的古老花紋展現出凌然的傲骨和霸氣。
祁融試探著碰了一下,沒受任何傷害,但他使出渾身力氣只把劍拖動了三寸,它遠比看上去的樣子重得多。
頭頂的泥石簌簌往下掉,被斬斷的柱子支撐不住重壓,發出崩塌前危險的開裂聲。
祁融一把扯回原旭晨,使他險險避開掉下來的巨石碎片。見他的目光仍粘附在劍上,便毫不猶豫地一巴掌忽上後腦勺。
原旭晨驚醒。
“你的命重要還是劍重要!”隆隆巨響中,灰頭土臉的祁融對同樣灰頭土臉的原旭晨吼道。
“……它是我的命。”
原旭晨的聲音太輕,祁融沒聽清他在說什麼。他使勁把魔怔的人往外拖,卻發現由於坍塌,回去的路比來時堵得更厲害。
碎石堆積,泥漿把縫隙塞得嚴嚴實實,而背後那方空間不斷滲水,隨著土石的掉落,甚至隱隱聽到流水的聲音。
“上面是雲塘!這個地方快塌了,沒等池水衝進來,我們先被泥和石頭填死!”
祁融大吼,他已經不指望原旭晨了,自己用手指刨起出路。
但是土石堆積的速度遠比祁融快得多。泥水緩緩漫上,淹沒了小腿肚,而兩人的空間更加狹小起來。
祁融鮮血淋漓的手忽然被握住。
回頭是原旭晨清明而堅毅的雙眸:“不怕,我來。”
四個熟悉的字眼,祁融的焦躁煙消雲散。
他突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