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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融的眼神頓時暗了暗。
雁皇子側頭向身後青年示意,青年走上前,正欲擺開架勢,祁融攔道:“雁皇子這是幹什麼?”
“切磋而已,世子不必親自上陣,派你這位下人上場就行。”
祁融冷冷道:“他不是什麼下人,他是我表弟,請也叫他世子。”
雁皇子嗤笑:“是麼?失敬了啊。您這位表弟徒有一張美人臉,手上的力氣卻不似常人,與我這位護衛頗為相似,世子莫不是被他騙了?我倒覺得與其說他是您表弟,不如說他是我護衛的親戚。”
祁融的臉徹底冷下來。
衣袖被人拉了拉,他扭過頭,祁路的目光裡帶著請戰的意味。
“不要毀壞院子,我們去校場。”祁路說。
四人來到空無一人的校練場地,雁皇子半邀半脅地將祁融拉到城樓看臺上坐著。場內中央兩人相隔十步站定,青年抱拳大聲道:“我乃雁國五皇子貼身護衛龔野!”
祁路愣了愣,也學他抱拳道:“我是留國大世子的表弟,叫祁路。”
“主子說過,戰場遇敵需拼盡全力,不給自己留下退路,方可立於不敗之地,今與兄弟雖是切磋,也請拿出如臨戰場般的勇氣,不要手下留情。祁路兄弟,小心了!”
話音剛落,他便直線衝刺上來,揮拳直逼祁路門面,這速度驚人得快,與祁路爆發時不相上下。
祁路吃了一驚,慌忙側頭躲過,鬢髮被帶起,斷了的數根緩緩飄落。這一拳雖險險避開,但拳風擦過臉頰的感覺酷似被人拍了一巴掌。
一招未落,另一招便至。站在城樓上的祁融習慣了祁路的速度,這才能捕捉到龔野與祁路打鬥的招式變化。龔野出拳乾脆利落,遊刃有餘地控制巨力,配合著超高的攻擊速度,使打出去的每一招都有如千斤巨頂瞬至,打得祁路捉襟見附。
他的力道他的速度,甚至在祁路之上!
祁路唯一的優勢在於身法靈巧,招式套路比龔野多。但他再怎麼活用招法也做不到四兩撥千斤的效果,每次打到龔野身上都如砸上石頭,而與他對拳時,被逼得倒退數步的總是自己。
兩人打了近半個時辰還未見勝負,但祁路已漸顯疲態,他被龔野的拳風擦中不少地方,身體因不堪負荷泛起了絲絲疼痛。
祁融攥緊拳,他自然看出祁路已到達極限,正欲出聲阻止這場比試,祁路一個側身避讓稍晚了一步,被龔野一拳迎上小腹,結結實實承受來自正面的巨力,身子頓時如箭矢般飛出去,重重跌在十丈開外的地方。
祁融嚇得臉色慘白,直接從城樓一躍而下,直奔祁路。
祁路還清醒著,他竭力撐起身體勉強站起來,數口鮮血嘔出,把臉上殘存的血色吐了個乾淨,神智也漸漸模糊了。他搖搖晃晃地栽倒在正好趕到的祁融身上。
那邊龔野也面色蒼白,嘴角溢位一絲鮮血。剛才祁路在被他擊中的瞬間順著他的拳路給他胸口一記回擊,雖然力道有如強弓之末,但正好擊在心臟處,饒是龔野也氣血翻湧了好一陣。
祁融抱著祁路冰冷地注視城樓上一臉燦然的雁皇子:“你給我記著!”說罷架起輕功消失在校場上。
雁皇子衝他的背影道:“這麼計較得失怎能盡力殺敵?你現在遠不是我的對手。”又往校場上喊,“趕緊上來跟我一道回府!”
祁路傷得頗重,周身佈滿青紫,特別是小腹一塊,深紫發黑的拳印清晰可見,看得祁融眼睛都快冒血了。
祁融從御藥堂搜刮來最好的活肌化瘀藥,幫祁路抹藥的時候見他緊蹙雙眉,額上冷汗淋漓,即使昏迷著也咬牙不作呻吟,心疼得心臟都要裂成一瓣一瓣。
好在外傷看起來可怕,體內筋骨的傷並不嚴重。御醫檢查後說是腹下有淤血,開了例清熱化瘀的藥,再配上祁融清粥小菜的調養,沒過兩天祁路就能下地了。
又過了兩天,身上的淤痕也褪了乾淨。祁路要求去雁皇子府見龔野,祁融開始百般不樂意,最後還是屈服在祁路懇求的目光中。
祁融領著祁路氣勢洶洶地殺到雁皇子府,雁皇子也沒避讓,在會客小廳接見他們,身後站著低眉順目的貼身護衛龔野。
“路世子的傷好了?”雁皇子揶揄道。
“謝皇子關心,已經全好了。”祁路道。
“經此一戰兩位世子也看到了,龔野跟路世子有相似的能力。不瞞二位,龔野是我從野人族帶回來的。”
祁融一驚,他居然這麼正大光明挑明龔野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