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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高,皮相即使聶銳寧帶著有色眼鏡看也算十分人模狗樣,“看你平時挺帶種的,早上閃那麼快,怕我?”
聶銳寧只覺一股殺氣自丹田緩緩升起,怒極反笑,也不急著動手,上上下下將對方打量一遍道,“那倒是,人怕狗,正常的都怕變態的。”
男生聞言居然笑了笑,“是個人物。”說罷右手伸出來,“不如握手言和?”
聶銳寧微微一愣,他原以為這小子是專程上門踢館的,本已做好被老闆炒掉也要將這小子捶平的打算,對方此話一出,劇情急轉直下,聶銳寧夾著安全帽睨著眼看他好一陣,末了說,“行啊,給個理由先。”
男生道,“我已表現得如此明顯,莫非你竟看不出來?”
聶銳寧道,“我向來只看美女的眼睛當然無暇觀察變態。”
男生道,“我注意你很久了。”
聶銳寧道,“在漆黑的,賣臭豆腐的巷子裡?”
男生噗哧一聲,“好吧,聶銳寧,我看上你了。”
聶銳寧陡然一笑,“那我倒真是沒瞧出來,不過……”一記漂亮的勾拳轟上對方挺拔的鼻樑,再甩甩手。“我非常榮幸。”
天下無雷 03
自己寫得很開心的一章,哈哈哈。
第三章
只能說,林冉的鼻樑骨沒斷,是所有不幸中唯一的大幸。
在聶銳寧揮出那正義有力的一拳的同時,一連串不幸邁著輕盈的步伐歡快的接踵而至,排在第一位的顯然是,酒樓老闆鐵青著一張臉出現面前說,聶銳寧,你打我兒子幹什麼。
聶銳寧瞪著眼前兩張不去做親子鑑定絕對無法認出是兩父子的臉──雖然就算他事先知道那找打的混蛋是僱主家少爺也不會手下留情,但是也許……當然只是也許,他拳頭揮出的軌道會稍微偏離那麼一點點。但殘酷的現實是,林少爺正捂著他那挺拔的鮮血長流的鼻子,聶銳寧百口莫辨。
好在多年的輝煌打架史造就了聶銳寧臨危不懼的優良品質,所謂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只見聶大少懷抱頭盔斜睨靠在牆上貌似虛弱不堪的某人道,“老闆,這個月工資我不要了,給令公子當醫藥費吧。”
說罷甩一甩頭盔,意氣風發的揚長而去。
悲劇的是,聶銳寧的意氣風發並沒能保持太長時間,當天下午,他前腳跨進修車鋪的大門,後腳酒樓老闆就屁顛顛地攆上來,將一張白花花的醫院賬單往他腦門上一拍,“小子耍帥是吧,拿錢來!”
那鏗鏘一聲“拿錢來”,猶如江湖草莽攔路搶劫時晴天霹靂一聲“納命來!”,配合著小老兒吹鬍子瞪眼的造型,活脫脫一副上門踢館的氣勢。聶銳寧好說也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這等場面三天一大見,兩天一小見,早已處變不驚,冷笑一聲,外套一甩,便要與對方切磋一二。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老爺子擺出個煞人的造型,停頓兩秒,突然一屁股坐在門檻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從他十八歲血氣方剛不小心睡了校花一失足成千古恨,講到校花被搞大了肚子被學校開除後生下兒子人去樓空,到如今含辛茹苦忍辱負重將寶貝獨苗拉扯大……在這樣悲壯離奇悽美婉轉的故事下成長起來的,他自己平時自己半根手指都捨不得碰一下的命根子,竟然差點被聶銳寧這個小混混揍斷了鼻樑,這讓酒樓老闆情何以堪?
聶銳寧大半個身體歪在修車鋪的爛藤椅裡,破了個大洞的牛仔褲裹著他兩條大長腿吊兒郎當的掛在扶手上,今日車鋪開張,他爹媽上街發傳單去了還沒回來,沒有父母監控的聶銳寧向來是所向披靡的,他笑嘻嘻地一邊聽酒樓老闆哭竇娥冤,一邊給呂慕發簡訊,中途還拿雞毛撣子幫自己車鋪招牌彈了彈灰。末了,問口水已經說乾的老闆一句,“渴了麼?來碗水?”酒樓老闆幾乎氣得撒手人寰。
“聶銳寧!你光天化日打傷我兒子難道不用賠錢?”
酒店老闆終於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一根食指惡狠狠戳到聶銳寧鼻子跟前。
“廢話!你兒子光天化日當街耍流氓難道不用賠錢?”
聶銳寧怒不可遏,也不管老年人是否心臟功能不健全,白眼一翻,中指衝老闆一豎,“告訴你,聶少爺家啥都有,就是沒錢!”
“銳寧,三條街外都能聽見你的大嗓門。”
跨進門來的那人聲音溫文,將聶銳寧那根堅強不屈中指不動聲色地握了回去,轉頭衝兩眼大如銅鈴彷彿快要中風的老闆微微一笑,道,“這位大哥,是我們家銳寧打傷了令公子?打人是他不對,醫藥費花了多少錢,我們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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