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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活脫脫閃瞎了群眾的眼。
話說每天一到中午休息,便是呂聶二人為中國移動事業做貢獻的時間,電話粥不煲到爆機決不罷休。聶銳寧一邊將肉片往嘴裡送,一邊口齒不清地按下接聽鍵,“幹什麼?”
“吃飯了嗎?”
“正在吃。”
“什麼菜?”
“木耳炒肉片。”
“晚上下課來設計院等我下班,爸爸今天生日,回去吃飯。”
聶銳寧被木耳肉片勾去了三魂七魄的腦神經撥冗回憶了兩秒,記起今天還真是呂爸爸的壽誕。呂聶兩家素來交好,每年只要抽得出時間,都會邀上聶銳寧一家四口一起過。
聶銳寧滿嘴米飯含混的說了聲好,又問,我爹媽和小晴也去?呂慕嘆氣,哪次敢落下岳父岳母和小姨子?
聶銳寧啐出一塊雞骨頭,痞痞道,行啊呂少爺,耍嘴皮的段子一套一套的。
兩人毫無營養地對各自食堂的飯菜進行了一番抨擊和展望,總算磨磨蹭蹭地掛掉了發燙的電話。
聶銳寧那臺跟隨他征戰南北的摩托車這幾年仍然發揮著餘熱,為了迎接呂爸爸的大壽,他下午專業課結束後就跨上摩托一路風馳電掣直奔設計院。
熱戀中的小兩口不太懂低調兩個字怎麼寫,又攤上聶銳寧這麼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每逢沒課的時候,聶銳寧便神出鬼沒地現身於設計院大門口,一來二往,設計院上下都知道新來的小呂不僅自己長得俊,連經常來接他下班的表弟也帥得人神共憤。於是每次聶銳寧前腳跨進設計院的門,後腳便有無數操著各地口音的大媽從四面八方殺出來,爭先恐後地拉著他的手,兩眼撲閃撲閃地問,小聶啊,今年幾歲啦?沒有女朋友啊?
──這都是現代都市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的悲劇。
有一次聶銳寧被一位屢敗屢戰的大媽糾纏得分身乏術,抬頭一瞥恰見呂慕從樓上走下來,他那寫滿了“給我一刀痛快的吧”的雙眼立即瞄準了呂慕。呂慕司空見慣的安撫地摸了摸被虐待的狗狗腦袋,轉回頭,衝一臉期盼的大媽有禮有節道,李阿姨,婷婷姐是個好姑娘,可是我們家銳寧六歲就被訂了娃娃親,就等這兩年過門了。
呂慕這番話講得雲淡風輕又暗藏玄機,大媽不懂男男基情這門深奧的藝術,聶銳寧哪能不懂,又氣又囧,又急又羞,他怕被人洞悉真相只能暗地裡探出三根手指揪住呂慕大腿上一塊肉往死裡掐,大媽失望的情緒連臉上溝壑般的皺紋都掩蓋不住,正當聶銳寧暗自慶幸警報解除的時候,大媽目光陡然一凜,鋒利的眼神如刺刀般狠狠戳向站在聶銳寧面前當擋箭牌的呂慕,小呂啊,你今年幾歲啦?有沒有女朋友?要不要分手啊?
聶銳寧心中奔騰著一隻四蹄亂蹬的神獸,他多麼想撲上去搖著李大媽的肩膀吶喊,蒼天啊我們倆都是鈣都是鈣大媽你用不用這麼賣力的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裡推啊!!可是表面上,他仍然維持著一代俊男帥酷的形象,只見他轉過頭,用一種深邃的,七佾風流描述不出的目光看向旁邊的呂慕。
呂慕笑得很溫柔,那笑容如棉花糖般輕盈,又如和田玉般溫潤,只聽呂慕用他那坑死爹不償命的低沈嗓音吐出一句話,將李阿姨心底浮起的最後一線生機無情地扼殺在了保溫桶中,他說,李阿姨,雖然這麼說好像有點失禮,不過,我已經是有婦之夫了。
聶銳寧在飛車而來的路上將過往種種雷人橋段如撲克一般在腦子裡刷刷洗了一遍,設計院的大門便赫然出現在眼前。他停下車摘下安全帽,因為風吹和頭盔的關係凌亂到一定程度的頭髮不僅不顯得頹廢,反而透這一股子狂野不羈的勁兒。聶銳寧對著摩托車上的後視鏡整理好髮型,便掏出手機開始給呂慕發簡訊。
簡訊剛寫到“呂小慕聶少爺到了還不快下來接駕”,還沒來得及按下傳送鍵,就看見呂慕穿著一身黑色的小西服笑眯眯地從樓上走下來。
“穿這麼騷包,去相親哦?”
聶銳寧歪頭咬著墨鏡的腿,斜睨著呂慕毫不留情地來回掃射。呂慕彈了他腦門一記,將手上一隻大盒子遞過來。
“什麼?”
“給你買的衣服。”
聶銳寧瞪著手裡的盒子好像瞪著鬼。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好歹也是老爺子大壽,穿太隨便說不過去。”
聶銳寧其實不太記得呂爸爸今年高壽幾何,但他還沒有腦殘到眼巴巴跑去問呂慕的程度,開玩笑,雖然呂慕寵他的程度沒底線到簡直令人髮指,但是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一定會被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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