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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直接增加到八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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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圍觀了三天的微博訊息後,白懷瑾終於抽空去了趟電影院。
霍璋的工作依然很忙,雖然說好了在《迷路》上映之後,要一起去電影院看一場,但是因為“影帝”這個身份,國內的代言和採訪通告,就像雪花一樣從四面八方飛來。邱贇雖然幫著篩選出部分推不掉的代言和採訪,但對於霍璋和白懷瑾來說,數量依然多的驚人。
沒辦法,大概在春節長假結束前,兩人都得再過聚少離多的日子。
白懷瑾帶上湯源,在網上選了兩張比較角落位置的票,可是到了放映廳才發現,整個放映廳已經做得差不多了,等他倆坐下的時候,又陸陸續續進來幾人。
當放映廳的燈光暗下的時候,廳內還能聽到咬爆米花、說話的聲音。但是當《迷路》的音樂響起,所有的聲音都停了下來。
《迷路》一開場,便是一個低沉的男聲在旁白……
“一個人從呱呱墜地開始,就意味著,在他的面前埋下了無數條不一樣的路。這些路,縱橫交錯,彎彎曲曲,就像理不出頭的線團。你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前進的這一步,走的對不對。也許,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你會發現自己繞回了原點。而且,你永遠不會知道,你在前進的時候,和誰擦肩而過。”
這個聲音在說話的時候,大銀幕上只有一個朦朦朧朧的背影在畫面正中,如同被一層薄紗所遮掩,一步一步往遠處走。在話音漸漸落下的時候,鏡頭也慢慢拉高,與飛鳥同行,忽然拉向了另一個地方。
畫面中,典型的晚晴庭院氏建築風格的院子裡,隨著鏡頭的不斷移動,作為主角之一的葉楷文出現在了畫面裡。隨手丟在傭人懷裡的燒雞,不成調的小曲兒,在手中不斷拋上拋下的銀元,一個不學無術的人物形象在銀幕上展現了出來。
“夫人發作了,怕是這會兒就要生了。老爺,您快去瞧瞧吧,我去請產婆幫忙接生!”
“把剛才的燒雞切了,再給老爺拿壺酒來。等吃完了夫人應該就把小少爺生下來了,到時候再去看也不遲。”
當胖奶孃抱著襁褓中的孩子出來向葉楷文道喜的時候,作為父親,這個男人卻只是輕飄飄地掃了一眼孩子,隨口起了個名字,便沒再過問。
而鏡頭再晃了一圈回來後,卻是一個年輕的婦人,最後抱了抱還在襁褓中的兒子,紅著眼眶,毅然離開葉家的背影。
鏡頭跟著抱著小少爺的丫鬟,慢慢走到廳堂外,背景聲音中混入了賭博的吆喝聲。畫面迅速切換,廳堂內烏煙瘴氣,聚攏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他們的老爺葉楷文就站在這些人當眾,卷著袖子,高聲吆喝著買定離手。
鏡頭又是一轉,曾經的良田豪宅陸陸續續賠了出去。年輕的葉楷文,帶著嗷嗷待哺的兒子搬進了破舊的老宅。
站在一眼望去就知家徒四壁的老宅前,葉楷文的背景看起來尤其的孤寂,可沒有誰會給予他同情。然後一晃眼十幾年過去了。
“爹,我出門了!”
沉默的開頭在清朗的一聲招呼中忽然畫面明亮了起來,緊接著就看見少年葉慎之推開搖搖欲墜的大門走了出來。
而此時,兩個流暢連貫的書法大字躍然幕上……
《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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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幕戲,是終於找到了兒子的葉楷文站在軍裝葉慎之的面前,看著被炮火炸傷了一條胳膊的兒子,抬手解下了身上破舊的露出棉絮的襖子,慢慢的穿上軍裝,奪過兒子肩上的槍。
在落幕前,滿頭華髮的葉楷文吼了一聲:“老子和你一起打!”
當銀幕重新暗下,片尾曲緩緩唱出的時候,放映廳裡沒有人站起來。所有人都坐在位置上,哪怕最後燈光亮起,也都安靜地坐在位置上,看著演職人員的名單慢慢在銀幕左側上滑。
抽泣聲在放映廳中壓抑地響著。白懷瑾壓低帽簷,坐在位置上,沒有動。有個女孩從面前走過,大概是覺得他有些奇怪,下意識地多看了兩眼,正巧撞上白懷瑾抬頭,四目相對。
“你是……”
不等人叫出聲來。白懷瑾趕忙出聲制止她尖叫,彎了彎唇角沖人噓了一聲。
那女孩趕緊捂住嘴巴,忙不迭點頭,扭頭看了眼正在催促自己的好友,又有些不捨得看了看白懷瑾。後者從容地站起來,輕輕抱了抱她,又低頭混在人群中走出放映廳。
在離開電影院前,白懷瑾回頭再度看了一眼《迷路》的海報,這才心滿意足地坐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