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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開啟,唐棠棠先跳下車,看見霍璋,脆生生喊了一聲“霍哥。”
霍璋點頭,看著從後車門那下來的白懷瑾,唇角微微一揚,很快收斂。
白懷瑾見著霍璋其實有些尷尬。
在巴黎的那晚很亂。不管是那幾個吻,還是他說的每一句話,白懷瑾其實心裡頭一直努力壓著,不敢去想得太仔細。然而,看到本人站在眼前,他還是沒來由地想起那個溫軟的溼潤的吻,還有鼻息間略顯粗重的呼吸,跟腰上有力的臂膀……
“霍哥……”白懷瑾咳嗽兩聲,壓下面上的潮紅,“霍哥是剛到麼?”
“嗯,剛到。”
兩人一前一後往片場走。進了片場才發現,正好在拍攝高聞天和程既明的一場對手戲。
高聞天所飾演的包拯,正在升堂。驚堂木一拍,受驚的疑犯一個哆嗦,跪在了地上。
緊接著應該是程既明上前,將自己的臺詞,意圖幫疑犯推翻罪證。結果程既明往前一走,才開口,錯了一句詞。
片場裡漫長一片靜寂。
誰都知道,陳嘉尚的脾氣已經快毛了。昨天之所以一直拍到凌晨,這才陸陸續續收工,就是因為女主演和程既明對戲的時候總是出錯。
倒不能說程既明的演技差,他只是並不擅長記大段的臺詞。偏偏他演的這個錦毛鼠,臺詞量是整部電影裡頭,僅次於高聞天的包拯。
記不住臺詞的演員,太容易出現各種問題。
“再來。”陳嘉尚的臉色很不好,扭頭問助理要水壺的時候,一眼掃到霍璋,又下意識多看了一眼,就發現了站在霍璋身邊的人。
“先休息幾分鐘!”他忽然喊了一聲,從監視器前站起來,幾步走過去。
“來了?”
“陳導。”白懷瑾笑著跟陳嘉尚打了聲招呼。
片場裡原本就有人注意到了跟著霍天王過來的這個年輕人。這段時間網上的熱鬧,他們可沒少看,更別提凌晨躺下前隨手刷了個微博,被滿螢幕的這張臉刷屏,這會兒要想認不出來也難。
陳嘉尚笑容滿面地上下把人打量了一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長得不錯,挺符合我想的形象。這個角色臺詞不對,心裡會不會覺得不高興?”
“我從前沒有拍過陳導的任何作品,陳導會有顧慮是很正常的事。小角色也有戲,說不定陳導會因為這個小角色,以後允許我加入這個團隊,一起合作一部戲。”
白懷瑾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
大部分的年輕藝人,在面對知名導演的類似問題,都會很謙遜的回答“高興”。但是白懷瑾沒有。他用另外的角度,巧妙地回答了陳嘉尚的問題,並藉此機會提出再次合作的請求。
陳嘉尚有些高興,回頭走到監視器前,順便對著就坐隔壁的高聞天壓低聲音,說了句道:“老高,這孩子是個好苗子,你等會兒盯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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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懷瑾客串的這個角色,是個只有六句臺詞的酸儒。說他酸,是因為這個書生在劇情中,是個寧可餓死也不願將身邊的書賣掉換錢的設定。六句臺詞裡,四句是長臺詞,之乎者也不斷,有一定的背誦難度,還有兩句相對簡單一些。
等他換好服裝從出來的時候,程既明的那句臺詞終於順利過了。
稍微調整下場地,一上來第一幕戲,就直接是書生的屍體被抬上衙門。
通常不光是藝人還是群演,很不太喜歡演死人,畢竟覺得晦氣。白懷瑾看起來倒是不怎麼在意,一上來就躺倒好像也無所謂,只是看到扮演展昭的霍璋從他身邊經過時那個複雜啊的眼神,他的心就猛地蹦了下。
還好,這幕戲過得很順利。程既明沒有再說錯臺詞,高聞天和霍璋的氣場也很足,就連充當屍體的白懷瑾,也敬業到在鏡頭掃不到的時候,也努力放緩呼吸。
遠遠看去,那裡好像真的躺著一具屍體。
陳嘉尚喊著轉場的時候,白懷瑾剛剛從地上坐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霍璋已經將人拉了起來。
指腹撫過掌心,白懷瑾愣了愣,隨即咳嗽兩聲別過頭去。
白懷瑾的六句臺詞拍得很快。
他是個很神奇的藝人。單從形象上來看,和這幾年流行的奶油小生差別不大,但是到了鏡頭前,場記板打下的瞬間,他整個人的氣場就會變得不同。
如果有粉絲這時候在現場,一定會發覺,如果說昨天晚上那個在最後驚鴻一瞥出現的琴音飄逸溫雅,那眼前的宋朝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