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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怎麼說?”
寧蕭白了他一言。“你會看不出來?”
徐尚羽呵呵一笑。
“雖然言語中已經儘量不含私人感情,可是在提及周揚的時候,元飛的字跡明顯凌亂。再說俄羅斯套娃,這個應該是來自俄羅斯的原版。我剛才翻了一下元飛的日程表,一個多月前他剛剛從俄羅斯出差回來。一個出差國外的商人本身就疲憊不堪,還特地帶回這麼一個大型套娃,而這個套娃又恰巧出現在周揚辦公室內。作為同伴,徐警官你能猜不出他們倆是什麼關係?”
徐尚羽舉手做無辜狀道:“我只是空有理論沒有實踐,並不算了解他們的真實生活狀況。”
這話裡的他們,不僅是指周揚和元飛,而是和他們相同的整整一類人——同性戀者。在幾十年前,同性戀還被世界廣泛當做精神疾病來看待,即使到了現在,也有很多人會選擇與異性結婚而不是與同性相守。周揚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他有真正的愛人元飛,卻選擇與女人訂婚,而元飛顯然也預設了。
然而即使他們掩飾得再好,也會露出馬腳被人發現。比如,兇手。
“女人的佔有慾,有時候比男人還要強一百倍。”
寧蕭不否認這是一場情殺,但是卻不認為兇手是元飛。何況,真兇剛才已經露出馬腳。
“不要急著去抓她。”寧蕭道:“對外就宣佈元飛是嫌疑人,讓他們放鬆警惕。”
這口中指的他們,又是另外一批人——赫野的善後團隊。每一次找出真兇後,兇手總會被赫野一方給滅口。而這一次,寧蕭肯定也不會有例外。之所以不急於指認兇手,就是為了麻痺對方。
“赫野的狙擊手應該就在附近。半個小時,不能動用特警打草驚蛇,你能不能將他找出來?”寧蕭問。
徐尚羽聽完,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寧蕭的肩膀,轉身就走出大門。沉默,卻勢在必得。
寧蕭一直看著他離開,知道徐尚羽心裡也窩著一團火,對赫野熊熊燃燒的怒火。當著他們的面帶走了張瑋瑋,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
這一次寧蕭決定來個釜底抽薪,好好地給赫野一個顏色瞧瞧。
他既要在對方的槍口下留住兇手的性命,也要抓住赫野潛伏的狙擊手。讓赫野明白,他這個佈局人並不總是高高在上。寧蕭要把他狠狠拉下神壇,徹底打碎他的傲慢!
要知道,即使是被獵人盯上的獵物,也是有自己的獠牙的。
作者有話要說:抽象派的畫作,短線條是十字架的高度,長線條是寫字樓五樓的高度。周揚的辦公室是在六十度夾角的落地窗內,現在很多辦公室都是這種多面透明的玻璃,所以陽光可以從一面穿過,再從另一面透出。
這就是投影條件。“img]叭mg”
第41章 十字架下的貓(九)
十一點十八分。
此時;距離早上週揚死亡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距離元飛死亡也快有兩個小時;赫野擄走張瑋瑋已經超過三個小時。時間就如同時鐘上的秒錶,即使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它也毫不停留地前進著。
而青蚨;在這間公寓裡待命已經有五個小時了。
在一切開始之前,在第一個人失去他的生命前;甚至在寧蕭和張瑋瑋出門之前;他就已經待在這件昏暗的屋內。
這是位於寫字樓五百米範圍內的一片居民區;新建的居民區有成排成棟的大樓豎立著;絕大部分的公寓所有權都還在開發商手中,也就是說這些樓裡的公寓大部分都是空巢狀態,一個狙擊手很容易潛伏進去。
這也加大了警方排查的難度;當初就是看中了這一點,青蚨才選中了這一片的居民樓。
作為一名優秀的狙擊手;良好的耐心是必備的要素;而作為一名在腥風血雨中來往穿梭的黑夜人士,青蚨也具備十分出色的心理優勢。他不僅擅長等待,還擅長在等待中尋找樂趣。
比如,現在他的瞄準鏡所對準的這個人,黎明市的頭號法醫。其實對於這個人青蚨瞭解得不多,但是不妨礙他將瞄準對方眉心,想象著子彈擊穿他頭顱,血液濺出的模樣。
瞄準鏡又上移一點,對準二樓的會議室。從紅外線透視儀裡,他可以清楚地看見裡面每一個人的舉動。具體的人型在紅外線儀裡化作一片片紅橙光譜出現在視線內。青蚨可以透過那些顏色,簡單地判斷每一個人現在的舉動。甚至,可以分析出一個人的心情。當人激動的時候,身上的血液會順著血管流向某些特定方向。優秀的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