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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被嘲笑懦弱,兩人連忙邁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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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街再向裡走、破樓房改造的那條後巷,和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二十一世紀的繁盛景象迥然不同,充滿著八十年代香港的頹廢氣息。電線杆子上貼著有效根治淋病梅毒廣告抑或是人初油讓你四十分鐘金槍不倒,如果看得仔細點,還能找到一些真情求偶的徵婚啟事,畫中人無不濃妝豔抹,在夜晚裡從專治包皮過長的男科診所廣告裡探出兩隻黑魆魆的眼睛,塗得煞白的臉女鬼一般凝視著路過的行人。
因為是在高低不平的丘陵地區建築的老式房屋,第一層有一半是建在地面下面的,中間由半突出的臺階隔開,以至於只能看得見一半的門面。家家店都開門營業著,霓虹燈壓著路面閃爍著,因為電壓不夠,光線卻很暗淡,四周圍就好像鬼城一樣。
阿彪掏出手機自備的手電筒功能,照著路面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貼膜哥縮著脖子、緊緊跟在阿彪身後,兩人每走一步都要張望好一陣子,心臟頂在嗓子眼處狂跳不止。
遠遠地,手電筒照見一個身材瘦長、穿著白衣的吊死鬼。
“啊!有鬼!!!”阿彪狂叫一聲,轉頭就往後跑,與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彈的貼膜哥撞了個照面,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兩人掙扎著爬起來,面對面看見對方煞白的臉,又是一聲淒厲的尖叫,手舞足蹈的再次摔倒在地。
“阿——彪!”貼膜哥聲淚俱下的呼喚阿彪。
“膜——哥!”阿彪膽子大一些,驚嚇完之後恢復了神智,裝起膽子用手機又照了一遍,這才發現是二樓人家掛的一件土耳其浴專用的白袍,這才長舒一口氣,“膜哥,起來,沒事兒。”阿彪提起貼膜哥的衣領把他提起來,“你看,這是件掛著的白色浴袍。”
貼膜哥心驚膽寒的站起來,雙腿還有點哆嗦,首先粗著嗓子振振有詞的指責了一番這邊從業人員的職業道德與素質問題,繼而抨擊了亂掛衣物對市容市貌的損害,最後攥緊了阿彪的衣服,催促阿彪大步向前。
還沒邁出第一步,卻見旁邊又一件浴袍發出“科科科”的森森笑聲。
兩人嚇得抱在一塊兒,顫巍巍的抬起頭來,卻見浴袍上露出一張與夜色融為一體的臉,只有兩隻眼仁子白白的、滴溜溜的轉。
兩隻眼睛正一動不動的死死盯著阿彪與貼膜哥兩人,青紅的嘴唇張開,露出細長的蛇一般長的舌頭,又是一陣“科科科”的笑聲。
“你……你是什麼東西!”阿彪扯著嗓子吼,腦子裡都是一些康叔在家教育他的話:看到鬼的時候一定要兇一點,厲鬼怕惡人,千萬不要讓鬼知道你很害怕。自己的表情夠兇神惡煞麼?不然再把牙咧開?然後眼睛再努力爆突一下?
沒想到對方竟然很誠實,並沒有迂迴:“我?科科科,我是……吊死鬼啊。”
好不容易才爬起來的貼膜哥又一次倒地不起。
卻沒想到吊死鬼見到貼膜哥這副慘樣,竟然放聲大笑起來。
“哇咔咔咔,喂,那個中看不中用的鬍子大叔,拜託你醒醒啊!”真是奇怪,女鬼說話的方式好像和我們並沒有什麼不同,“我可沒故意要嚇唬你哦,中風了可不關我的事。再說裝鬼也不犯法吧?”
原來是個裝神弄鬼的。
阿彪拿手電筒在女鬼臉上掃了又掃,這才掃到女鬼吊在窗戶上的那根鋼筋和脖子上的護脖,這些奇怪的東西似乎是一個一體的裝備,目的是為了保護人類的頸椎健康。阿彪又聲色俱厲的追問:“你究竟是誰!”
女鬼這才解釋:“其實我是這家洗浴中心的土耳其浴女郎,因為惹老闆生氣被打歪了脖子,在這裡吊一吊,矯正一下。”
被打歪脖子、吊著矯正?
聽起來好像很可怕的樣子。
阿彪心生憐憫:“你們老闆聽起來脾氣不好啊,你這脖子……沒關係吧。”
“是脾氣非常惡劣!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他就……”女鬼凌空甩了甩頭髮,浴袍下面沒穿內衣,兩隻巨乳迎風甩動,“我這脖子就這樣,前年被我老公掰了一下,關節就有點鬆動,很容易歪掉。吊吊就好了,這不地球重力是直線向下的嘛。”
阿彪點頭:“的確如此,而且脖子會越吊越長,你還能長高,真是一舉兩得。不過你到底說你們老闆什麼了?他那麼生氣?”
還把你的脖子打歪了。
“我說他長得像蛤蟆。”
“哦。”
阿彪沒有接得上話,兩人一鬼就這樣陷入一陣沉默,四十五度角上下仰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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