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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冥想了好長一陣以後,阿樂腦海中的黑幫老大頭頂上,都寫滿了字,詳細記述著他們的死亡順序、死法以及死期,乍一看上去,跟死亡筆記裡拍的一模一樣。
接著,用腦過度的阿樂長吁一口氣,躺倒在床單上。
頭好暈,也好累。
黑幫老大並不好殺,而且當事人又要求自己要五連殺,光是為了想出所有的暗殺方案以及撤退路線,就費勁了阿樂所有的力氣。
而且這些方案還都是冒險之舉,是不將自己能夠安全逃生這個條件考慮進去才想出來的。
好無聊,好寂寞,好像找點事情幹呢。
大腦轉的這麼快了,身體也不能閒著啊!
果然剛才一動腦,大腦就好使了很多,阿樂立刻冒出一個不錯的想法:“不如找阿彪玩好了。”
至於玩什麼,你們都是知道的。
可恨那該出現時不出現的死阿彪,現在不知道去哪兒鬼混了,竟然沒有回家,也就直接導致阿樂的這個計劃行將破滅。
阿樂不忍,咬咬牙,將這個想法合理的改成了:“不如等到阿彪回來後找阿彪玩好了。”
至於玩什麼,還能玩什麼呢?
13
百無聊賴的躺倒在床上,望著康叔家石灰剝落的老舊天花板,阿樂竟然頗有興致的開始回憶起了自己過去的事情。
那時候,阿樂還沒有正式出道,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見習生殺手。
但是他有一個非常非常厲害又非常非常非常風騷的師父。
阿樂和師父兩人,一老一少,在市郊邊緣的將軍山的山谷裡做殺手必須的修行。
師父文化很好,愛跟阿樂扯古詩:“其實殺人不過頭點地,生生死死死,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啊!(有感而發狀)人生若塵露,天道邈悠悠……孔聖臨長川,惜逝忽若浮。”
阿樂正就著無線電視看唯一一個能夠收到中央電視臺的新聞聯播,聽得是半懂不懂。
師父體能自然也是很好,一把老身子骨了,無聊之時,還是喜歡跟阿樂玩捉迷藏,和阿樂比誰下腰下的厲害。
手榴彈綁在阿樂的雙腳之間,在阿樂腳踝處綁成一個活結。
然後,師父拉掉拉環。
“這是師父特製的用來鍛鍊身體的手榴彈哦,還有三十秒鐘就要爆炸了哦。阿樂,要趕緊!”
阿樂只能無奈的下腰,用嘴解開腳上的蝴蝶結,再用嘴解開手上的蝴蝶結,最後背上師父一同逃命。
每當師父在自己背上歡快的數著倒計時的時候,阿樂都很有一種把師父丟在那裡的衝動。
然後,倒計時到,爆炸了。
不過並不是手榴彈,而是填著煙花燃料的二踢腳山炮。
師父欣賞著劣質煙花爆破在山嶺中的效果,連拍阿樂肩膀:“真棒!跑步的速度又快了不少嘛!”
總體來說,阿樂的師父非常不錯,除了有一點,他的性取向有問題。
而這個問題,也最終影響了阿樂的一生。
不用訓練的夜晚,阿樂和師父兩人縮在深山的小木屋裡靠著炭火取暖。
師父叼著一根菸,酒喝多了,有點迷迷糊糊的,就開始回憶往事:“師父年輕的時候啊,曾經愛過一個很帥很帥的男人。”
“師父。”少不更事的阿樂睜大眼睛,奶聲奶氣的問:“你愛的人是男人?”
師父鼻子哼了一聲,斜睨他一眼:“廢話,男人難道不該愛男人嗎?你這個小蹄子給我說說,性別不同,怎麼相愛!”
這句話倒是非常順口,從不接觸人類文明的阿樂自然是沒有障礙的接受了。
自此性取向就在師父教導的歪門邪道上翩然遠逝,一去不復返。
師父繼續回憶:“嗝……那個時候啊,師父跟他一起在農場養豬。我們手拉著手,看著豬喲,就像看著自己的兒子一樣。吼吼,吼吼。”師父學了幾聲豬叫,以假亂真,“他看著我,對我說的話喲,羞死人呢!他說我……嗝……他說我如~花~似~玉。我就笑他,這明明是秋天,花都謝了,哪兒來的花啊?他說……嘿嘿,嘿嘿,他說,還有菊花。”
師父越說越陶醉,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師父睡著了,卻搞的滿屋子酒氣,阿樂睡不著。
百無聊賴之下,阿樂就去牆根取了小提琴來練。
阿樂拉的一手很好的小提琴,不論是左手按弦右手拉弓,還是右手按弦左手拉弓,都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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