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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怎麼了?”
“可以嗎?”
對於他時不時冒上來的倔強,安君慕很沒辦法,轉身蹲下去,“上來。”等弟弟攀上來,呼吸拂在自己側頸,他腳下亂了幾步。
“哥,我是不是比以前要重!”
“嗯,不過沒有豬重。”
“哥哥還背過豬嗎?”
“背過一隻叫安然的豬崽子!”
安然笑,苦澀難過的,“以後再也不會給你增加負擔了。”
安君慕眉頭擰動。
“我來這裡和爺爺準備說的事,是關於安路遠的!”
步伐停住,回家的路似乎變得遙遠。
新月如鉤,鉤住山嵐樹梢,皎潔無暇的月光讓整個世界籠上一層朦朧迷離的薄紗,心中慼慼憂傷悽悽。
“路遠?關於路遠的什麼?”安君慕的聲線低緩無起伏。
ps:關於小蟲的問題,我真遇見過這樣的小孩,才四歲。他睡醒發現自己撒尿在床上會說他在夢裡看到一間廁所,就脫褲子撒尿了。他將碘酒倒在枕頭布上,他會說裡面有個蟲子在拉屎,他很厲害的把蟲子捉出來,但布布已經被蟲子弄壞了。
最好,你不要非分之想
正文 最好,你不要非分之想 “我說過不會讓雪團白死。”
沉默須臾,就聽安君慕問道:“所以,你想怎麼樣給它報仇?”
安然把頭埋在他後頸,聲音模糊,“你猜呢?“
安君慕身子頓了頓,眸光深邃如夜晚無風的海面,一團幽暗難測。他沒再開口說什麼,一步一步往下走。安然身形單瘦,但是一成年人的身高骨架擺在那裡。但即便如此,背的人沒有丟下人不管的衝動,背上的人也沒有自己下去的念頭。
這一路,和他們人生中的路極似。
為了走得更穩更遠,安君慕不得不走的很慢很慢,每一步都小心丈量,才不至於摔倒。背上揹負的重量就是他生命所要承受的重量,也正是他的——心甘情願!
一段短短的回家路變得格外漫長。
望著哥哥線條流暢的側臉,安然眼中閃過無數情感,深深的愛戀濃濃的眷戀厚厚的不捨滿滿的難過……
“錯了。”
哥哥沉默走路,不語。
“你走錯了,哥。”
“沒有錯,安然,回家的路可以有很多條。”
“……但是通往心中那個家的路只有一條。”安然嘴角一動,“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了。”微微一掙扎,安然輕鬆就掙開哥哥背後交扣的雙手,他站地,發現一直蜷縮的腿麻麻的沒多少力氣。
“你要走到哪裡去?”
安然沒有正面應他,回首看了看身後嬉鬧過的山坡走過的路,說道:“從這裡的第一次相遇開始,我就以為,無論天晴下雨,那個酷酷會變臉的哥哥永遠能夠帶我回家的!我也總是奢望我們可以一起回家,最好能一輩子……。我把安家莊園想象成我們的家,每天無論多晚多忙都要趕去,卻忘了,那是你的家,有你的母親你的弟弟你的一切,之於他們或你,我只是一個不交房租死皮賴臉天天入住的旅客。”
“你放屁!”
安君慕真被氣著了,忍不住爆粗口。
他能讀懂弟弟對自己超乎兄弟之情的依戀,但那天,男孩的態度和刺人的喊罵,讓他越發不確定他對自己是不是也有……愛情?!而他自認為發生了那種事,男孩多少都能明白自己對他的喜歡,不說出口,那是因為此時並不是表白追求的時機。
他不會求幾分勝算,少一分,就多一分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可能,他要的是無任何風險的完勝!
“或是我的旅客?”安君慕逼近他,攥住他的下巴,冷冷反問:“你算哪種旅客?下山得讓我親自背的旅客?出門要安插人手保護安全的旅客?”
“那麼對你來說,我是什麼?”安然逼視著他。目光炯炯有神如同剛出籠的小豹子,爪子未磨礪鋒利,氣勢卻不含糊半點。
安君慕指尖一顫。
“弟弟……你是我弟弟,這有什麼值得質疑的嗎?”
安然退開一步,伸手揉揉太陽穴,“沒有。”
冰凍變形的空氣哐當錘破,復原。
安君慕對他說:“趁還能挽回,你現在和我回去。”
“已經來不及了。”安然笑,機械的沒有半點興奮和得意,“檔案我已經傳給了爺爺和安家主事長輩,還有,秦……阿姨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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