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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城市,一盞盞燈火東熄西滅;路道,人影車輛稀稀落落;蒼穹,黑漆漆的雲層慢慢收起皎潔的月華。
“三少,很晚了。”俱樂部夜班的主管送來夜宵,好心提醒道。
安然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鐘,淡淡說:“我有事,你先出去忙吧。”
等人退出去,房間又迴歸悄無聲息的寂然,每一秒時間的走過,安然都可以聽到自己越來越慢的心跳。
夜幕的簾布緩緩掀開,窗外,萬物都籠在一片灰濛濛中。
安然在書桌前保持著直直站立的姿態,視線死死鎖在門口,整晚都沒變。當門口響起敲門聲和主管換班向他報告的聲音,安然頹然坐下。
一臉死灰白,目光空洞。
倏地,他起身抓起鑰匙,連外套都沒穿就往外走。也許是沒睡好,一路上,安然車子開成歪歪扭扭的S形,幸好清晨路上車輛少,沒發生什麼意外他很快就到了安家莊園。
“三,三少?您回來了?”距離他上次回安家莊園已經有段不短的時間,傭人見了他很為意外。
安然點點頭,很隨意的問:“大少在家嗎?”
“在,他和二少昨晚看了一晚的家庭影院,這會還沒見出來,估計睡在裡面了!”那人盡職盡責回到。
“你是說,昨晚他們看了整晚電影?”安然眼底閃過一次垂死掙扎的希望。
“是的,他們一直待在放映室。”
安然快步朝主樓一旁的裝置齊全的家庭放映室走去,門沒鎖,微敞著。輕輕一推,房間裡的一切盡收眼底。安家兩兄弟睡在寬敞的沙發上,安路遠側枕著他哥的胳膊,瞧不著臉,睡夢中的哥哥嘴角噙笑,畫面溫馨美好。
自己昨晚做了多麼丟臉的事!安然,是什麼得意到讓你忘了安路遠,明明知道
他對安路遠的花花腸子,還表什麼白,還憧憬什麼未來,笑死人了!倘若讓楊洋說出來,也許更好,自己就不用一夜等待痴想,不用出這麼大的醜!
他退出去,又站住。
就算不想回應,也可以直接告訴我。就算不接受,或者討厭,你怎麼可以無視?這是我愛了你一千多日夜的心。
安然咬牙,又幾步走進去。不管睡在安君慕身邊的那傢伙,他一把揪起熟睡男子,對著那張連心跳和呼吸都習慣性為之傾倒的英俊瀟灑的臉狠狠揮下去。
“安君慕,你混蛋。”
打完,一滴淚落下,他抬腿就離開。
迷迷糊糊裡,安君慕感到臉上一痛,他輕抽一口氣醒來,看了看一旁同樣揉眼起來的安路遠,問:“路遠,剛才是不是又人進來了?”
“唔,我不知道。”安路遠連連打著哈欠。
安君慕遲疑蟄摸上自己的左臉,疼痛的感覺十分真實。放下手擺眼前,食指指腹沾了水,涼涼的溼意像將他蟄了下,心臟神經出皆是火辣辣的疼。他蹙眉起身,“路遠,清醒了回房間洗洗,待會去公司。”
“好。”從指縫間目送兄長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安路遠唇微微上揚。
“大少。”安君慕出了門,一個傭人就大步追上,正想說什麼,待看清他家大公子的臉,倒抽了一口氣,“您?”
“怎麼了?”
“您的臉上有傷。”
安君慕眼一眯,“今早誰來過?”
“正要和您說,三少剛來過。”
“安然?!”安君慕胸口一緊,“他人呢?”
“他來找您的,我便告訴他您在放映室,但沒一會他就出來,說你們在休息,下次再來了。”那傭人心中暗歎:這非同胞的和同胞的待遇就是不一樣,二少是要什麼有什麼,三少賣了半條命,還是要什麼沒什麼,現在連家都進不了了!大少臉上的瘀傷一定是三少的傑作,三少一定恨地牙癢癢,下手才這麼狠。
火頭上,他是用了全力打下去的!現在一想,他有什麼權利揍人!表白是自己一廂情願,哥哥給出什麼態度也是隨他所欲。
忽然,呼嘯的風聲里加入熟悉的鈴聲。安然拿起一看,唇畔挑起一抹譏諷的冷笑,悲傷蘊繞而成的絕望入骨三分。他按下一組數字,等對方剛接通,便道:“凌陽霄,你出來去XX路的king酒吧,我請你喝酒。”說完,他單手扯下電板,一扔,雙手握住方向盤,再加檔加速。
被擾清夢的凌陽霄,坐在床上發愣,須臾,他一拍大腿,“難道成了,請我喝喜酒。怎麼著我也算半個紅……爺,得敲那小子一筆大的才成。”
他來了精神,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