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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老人對安然說的話,卻在他平靜的心湖拉響一枚手榴彈。
其實想要證明,也很簡單。一根安然的頭髮,或者他的一滴血。
他眸光沉了沉。
安君慕知道自己擔憂什麼,安然愛他,一定是以為他們不是有血緣羈絆的兄弟。如果查出來,是呢?他會放棄,還是會逃走?
這個設想讓他不由得收緊了懷裡的人。
這樣的結局,不是他多年等待的結果,他不能夠接受!
郭媽的喪事辦得很簡單,什麼樂隊道士都沒請。她唯一的兒子在很小的時候就丟失了,丈夫早亡,安然找不到她的旁系親人,也不想去尋找。這些年也沒見他們來尋親,和郭媽又能有幾分感情。
靈堂就設在小院的大廳。
黑綢布,白綢緞。
一口漆黑的棺材。
孤單跪著的身子。
悲傷的哀悼歌。
“怎麼只有一個人?”
門由外推開,安路遠的聲音傳了進來。
安然將一張張深黃色冥紙扔進爐火,紅色火焰翻騰,映在安然蒼白的臉上,顯得陰冷森然。
“好久沒參加過葬禮了,上次還是爸爸去世的時候。”安路遠一身黑西裝,臉上掛著似嘲似諷的笑,又像起了什麼,兩指點點前額,“對了,還有你那短命老媽。你說,這屋是不是不適合住人,你哪天……”
“嗖”,一道凌厲的風聲貼著敏感的耳朵呼嘯而過,嘭的一聲鑲進圓柱,濺了星星火花。安路遠走路的動作頓住,心臟跟隨著停止跳動。而才踏進門口的黑衣保鏢也一臉驚魂——三少起身抽槍的速度過快,他們根本沒來得及反應。
“如果不想比我先死,給我滾出去。”安然用槍指著那個出言不遜的男人。這是他送郭媽最後一程,絕不容他人來放肆!
安路遠斂神,仗著身後一干人,終於將心底驚嚇驅走,他揚唇,“是爺爺讓我代表安家來給她送終的。”
安然冷冷睨著他。
“爺爺拿安家的那點小權勢給你玩了玩,你就連他的話也敢違抗了?”
安然嘴一撇,收槍,“進來。”
以為你有多硬氣!安路遠眼中滑過一絲不屑,走進去,接過一名手下遞過來的香,做樣子的鞠了三躬,就準備插香。
豈料安然幾步走過來,按住他,“跪下!”
安路遠挑眉望著他,完全不可置信的表情。
“既然是爺爺讓你代表安家來的,那就有誠意點。你這樣隨隨便便,是想讓人說我們安家人連尊敬死人的禮數都不懂嗎?”
“你……”
“跪下,嗑三個頭。”
“你敢羞辱我?”
“這是禮數。”安然話說的輕輕的,手一動,擒住他的手臂,提腳凌厲攻向安路遠的腿窩。
安路遠痛呼一聲,直直跪下,雙膝與地板重重接觸的聲音十分響亮,三根香從脫手灑落在地。安路遠哪裡受過這種痛,仰頭惡狠狠剜了安然一眼,“你這混蛋。”
安然看都沒看他,直接朝剛才遞東西的人吩咐道:“再給二少拿香來。”
那人看看被強行抓住跪下的安路遠,又看看神情冷寂的三公子,不敢動作。
“你是老宅還是俱樂部的人?”安然眼睛危險的眯起,音線寒如冰。
黑衣男子喉結一動,艱難的嚥下一口口水。三少是現在代管安家
道上所有事務,在安老爺子不在場的情況下,他們都應先以他的吩咐為準。可夫人來時有交代……在他遲疑,安然動怒前,一名較為瘦小的面板黑黝黝的保鏢拿了三炷香,很恭敬的遞到安路遠跟前。
安路遠憤怒的目光轉向他。
“做好點,不要給爺爺丟臉。”
安路遠忿忿咬牙,大力接過,對著郭媽的遺像和棺材磕了三個響頭,再抬起略紅的額頭,道:“放開我。”
安然依言放手,自己走到一旁曲腿跪下,繼續燒紙錢。人們都說,燒多點冥幣給地下的人,閻王爺收到後,才給找戶好人家投胎。郭奶奶的死跟自己脫不了干係了,殺她的人肯定是與自己有仇,那,這可不可以算彌補。
但她,再也活不過來了!
“還有,把她的骨灰盒給我。”
安然明顯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安路遠不耐煩的重複了一句。
“如果我沒有聽錯,那就是你腦子壞了。安路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對他的出言不遜,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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