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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回來了,怎麼也不回家一趟,這麼多年你就沒有一點想念嗎?”
安然默然不語。
“這幾年,哥哥忙於公司和我的音樂,才抽不出時間來找找你,你不會怪他吧?”安路遠問話的語氣真誠無比。
可惜,安然一臉平靜,還是沒半點表示。攻擊性再強大的話若沒人搭腔,也只是空頭話而已,因為聽不聽進人的腦子心底,暫且外人無從得知悻。
“你住的那個院子怕滿是蜘蛛網了,需不需要我安排人去幫忙打掃?”
“安路遠,你怎麼知道我沒回過家?”
安路遠眼驀地睜大,瞳仁一縮,閃過絲絲詫異。他看著對面的男眉宇間的笑,自己唇畔的笑意漸漸凝固,僵硬耙。
安然笑容燦爛,眸光清澈。
“不可能,如果,如果你回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安路遠激動不已,垂放身側的手不住顫抖。
一邊看戲的凌陽霄吹了聲口哨,一手搭上安然的肩膀,一幅痞胚子,“喲,聽哥們這意思,我們到哪裡前都得先向你報備一聲咯?”
安路遠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冷語:“又是你?!”
凌陽霄聳聳肩,不再和他廢話。
“你看看,究竟是誰沉不住氣呢。”安然越發笑的純真,從他臉上看不出半點成功捉弄對方的得意,他就像一個孩子騙了大人得到心中的答案,純粹的高興。
安路遠五指收攏:他真的憎恨這個享有上帝偏愛的男子!他真正握著自己最希冀的一切,沒幾個人懂得他心中的害怕,人們只看到他的風光無限,卻不知道他的幸福就像沒有打地基的高樓,時刻處在搖搖欲墜的危險中。曾經,他認為只有千萬百計把安然趕走,自己就能坐實安家二少的頭銜。他也不怕兄長知道他對安然做的事,以他對安君慕的瞭解,無論他做錯了什麼事,他都不會想要自己的命!
後來,果然證明了他所料!只是……
他和安君慕的兄弟情——停在了安然跳海的那一天!
“安路遠,拜託你以後要監視我,不要找些貪財好色的小角色,憑你安二公子的名頭,還怕找不到個一流的狙擊手!”安然丟給他一記冷笑。
安然離開的半年後,他手握的所有權利都被拿走,安君慕只許他研究鋼琴,有時候兄長心情不好,會指定一首曲子讓他彈大半天,他知道閉眼聽琴的男人在思念什麼,心中充滿了痛苦。直到一年前,他去維也納比賽,無意得知當地名動鋼琴界的華裔Allan是安然,他兩年內受的怨恨全都浮出心尖!
安路遠笑了聲,音調變冷,“你別嫌命長,我~只是喜歡慢慢地一點點地將你揉碎的感覺。”
“我,拭目以待!”安然同樣沒感情的說道:“安路遠,咱們不愧都是在安家那個黑道世家混出來的男人,我也愛死了讓人漸漸嚐盡痛苦的滋味。”
兩人都冷冰冰的睨著對方。
倆變態!凌陽霄心中偷偷吐槽。他斜眼瞟了安路遠一眼,目光中捎了些玩味,再垂眸朝正與人玩對視定力的男子道:“小然然,這種人看久了,會影響視力的。”凌陽霄兩指併攏,順便掐了掐安然的胳膊,“走了,你剛可答應了和哥哥去玩的。”
安然眉頭皺緊。
安路遠一聽,唇畔噙上嘲諷與不屑。
安然蹙起的眉心反而舒展開,“那麼先走了。告訴……秦阿姨,我一定會去看望她的。”身邊兩人都震驚他說出口的話的內容裡,因而沒留意他語氣裡微不可察的顫音。
雖然瞧不出對方有什麼改變,但安路遠發現還是得給安然重新評估。以前的安然也愛逞強,故作強勢,其實不過是個用虛假的強大偽裝自己的膽小鬼,他與自己的哥哥相愛,心中有無數的怯意和恐懼!而今……他像有了一種全新的自信!安路遠穩了穩神,說:“也好,一家人很久沒聚在一起了。”
話落,兩人擦肩而過。
首頁 上一段 r》 “信不信,這一次我要把你手中擁有的一切一樣一樣拿走。”安然沒側首,沒回頭,勾著一抹冷笑走過,“我要把我嘗過的痛苦,全深深印在你的身上。”
與凌陽霄出了酒店,上車飛馳遠去。
車子速度飛快,因而安然沒看到馬路對面一雙緊緊追尋他的眼睛,直到他坐的車拐彎消失在遠方,那人還是一動不動。
H城最豪華的酒吧裡,霓虹燈交織,五光魅影;重金屬音樂敲擊耳膜,勁歌熱舞的男男女女提臀扭腰貼在一塊,在彩燈瀉下的光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