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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被他拽著的人根本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
親眼目的墜落的飛機幾乎是要壓垮蘇式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現在眼前發黑,甚至連盛斌在旁邊嚷嚷的聲音都聽的很不清楚。
盛斌見蘇式沒反應,只能硬把人往旁邊拉。
他不能讓蘇式一直在這種地方待著。
任何人都會瘋掉……
蘇式一開始是沒有知覺,後來是開始反抗,顯然被盛斌用這種力量拽著走是一件很難受的事,蘇式意識到目前兩個人的情況後,直接一拳就揮過去。這是第二次他對盛斌出手,被打的男人因為注意力都集中在蘇式身上,這一拳挨的結結實實。
甚至一步沒有站穩,直接摔到地上。
一時間,兩個人就這麼隔空看著對方,茫然的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盛斌蹭了一下刺痛的嘴角,深吸一口氣站起來:“蘇式……無論找不找的到蘇業,你都要離開這裡……”他的時間還在繼續,不能因此停滯不前。
蘇式聽完盛斌這句話自嘲的笑了一下,卻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笑。從他接到那通電話,發生的所有事都扯的像惡質的玩笑,沒有真實感,只有無邊的壓抑和沉重。他擺了一下手:“盛斌,這時候你別來教訓我。”
“我不是教訓你。”盛斌上前抓著蘇式的胳膊:“我擔心你。”
蘇式回頭看他一眼,一時間不知道回些什麼。過了很久,他才皺著眉回過頭:“這時候,你還是擔心蘇業吧。”
“我擔心他,更擔心你……你在這裡找多久我都會陪著,但是我一定會把你帶回去。”
然而蘇式只是斂了下視線:“……不要更擔心我,你還是把所有擔心都留給蘇業。”
說完這句話,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堆殘骸。
盛斌在原地看著蘇式的背影,內心泛起的那股酸澀感毫不費力的將他淹沒。
他們兩個人,在朗多尼亞找了十五天。
一次次的跟人進去叢林,又一次次的失望而回,第十天左右的時候,連當地人都放棄了:“這種情況,超過十天,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喬巴他們當時預設了這個結果,看著蘇式的眼中,毫不掩飾歉意和同情。
然而,蘇式依然不肯放棄。
他跟盛斌兩個人幾乎找遍了飛機墜落那塊地區方圓所有的地方,哪怕是不可能有人去的泥潭區。
當時如果不是盛斌攔著,蘇式可能連泥潭區都要過。
“哪怕有一點可能,我都不會放棄。”蘇式指著泥潭對面:“你要不敢走,我可以一個人過去。”
“如果還有可能,我也不會放棄。”
盛斌死死的拽著蘇式不放手:“但是這連一點可能都沒有。”
“少廢話!”蘇式當時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聽。
然後下一秒,盛斌直接跳進泥潭裡。蘇式臉都白了,好不容易才把盛斌從裡面拽出來。那時候滿身都是泥的盛斌就說了一句話:“信了麼?不可能。”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蘇式開始高燒。
叢林裡本身溫差變化就很大,再加上蘇式一直幾乎不吃不喝,鐵打的身體也不可能熬得住。
所以,在喬巴表示蘇式這種情況繼續耽誤下去很可能會惡化成很嚴重的炎症,盛斌毫不猶豫的打電話給大使館,要求安排最近的醫護救援過來。
蘇式躺在病床上帶著呼吸罩不準盛斌安排他回國,後者只是看著他,然後當著他面打了電話。掛了電話,他坐在蘇式的床邊:“再糟糕都會過去……撐下去……”
病床上的人只能死死的瞪著他,眼神裡燃著的全是怒火,但也只能如此,因為蘇式現在的身體情況根本連起身都困難。
然後,這件事造成了盛斌和蘇式之間自認識以來最大的一次衝突。
蘇式差點把盛斌家拆了。
“到底是誰告訴你,你可以替我做主了?”打的手都發麻了,蘇式指著盛斌的鼻子:“蘇業有什麼好歹,你信不信我會拖著你一起陪葬?”
盛斌捂著腹部靠在門上,半天才應了一句:“隨便你。”
這種折磨,從蘇式能夠下床就沒停止過。
以前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個男人的破壞力和殺傷力,相比現在,以前那些霸道的行為或者情緒爆發簡直就是小兒科,連他蘇大少爺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表現出來。曾經他認為倆人動起手來他不至於落在下風,現在看,果然是技藝再高也架不住不要命的。
盛斌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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