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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

瀕臨死亡是什麼感覺？是漫無邊際的脫力感，是意識消弭的虛無感，是遠離一切歡樂悲傷，心如死灰的飄渺感。

再一次從生死邊緣掙扎回來，厲寒彬緩緩睜開猶如千金重的眼皮，Alex憔悴擔憂面容映入眼簾。

“Henry，你終於醒了。”Alex輕輕握住厲寒彬放在被單外面的手，湛藍的眸子裡有淡淡的血絲，“呼吸還難受嗎？寶寶們乖不乖？”

厲寒彬慢慢抽離Alex握住的手，溫柔地撫摸著突在身前的肚腹，氧氣罩下的嘴角勾起一縷幸福的微笑。

一連串簡單細小的動作刺痛了Alex的心，惱怒心疼的複雜情緒擰成一團，面有慍色道：“如果不是他，你就不會懷上孩子；如果不是因為孩子，你就會接受手術。眼睜睜地看著你痛苦，我卻無能為力。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由於帶著氧氣罩，厲寒彬不方便說話，只好抬起細瘦的手，用食指一筆一劃的在Alex掌心寫字：“別擔心，我沒關係。”

“醫生說，你的身體很難負荷兩個胎兒。”Alex蹲下身伏在病床邊，懇求道，“Henry，算我求求你，求你接受手術，放棄孩子，好不好？。”

厲寒彬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拉過Alex的手，筆畫凌亂地寫著：“不要，我不會放棄孩子們的，他們是我甜蜜的負擔。”

勸誡的言語在厲寒彬的執拗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Alex低著頭，黯然不語，第一次當著他的面流下了男兒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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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厲寒彬的確切地址後，閔向航立即向就職的學院遞交了留職停薪申請書，妥善處理完餘下的細碎瑣事，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去伯明翰。

機場候機室裡，厲家琪紅著眼睛，握著閔向航的手，依依不捨道：“向航哥哥，到了國外，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對待哥哥，我祝你們幸福。”

“我會的。”閔向航憐愛地摸了摸厲家琪的臉龐，柔聲道，“傻丫頭，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沒等厲家琪開口，站在厲家琪身邊的小陸搶先開口：“閔先生，請你放心，有我陸旻在，絕不會讓厲小姐吃苦的！”

“你說什麼呢！”厲家琪雙頰霞紅，推了推陸旻，嬌嗔道。

看看神情扭捏的厲家琪，又看看滿臉尷尬的陸旻，閔向航頓時恍然大悟。微笑道：“家琪從生病到現在，一直都是小陸在照顧，現在我要去國外了，照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