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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騷!”薛只終於忍不住作總結性發言。
“是,有時候我確實覺得這樣的霍啟森很沒有情趣,和他交往就像自虐,但是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有一段時間見不著還是會覺得寂寞。我跟他在一起三個月,他就調職了,去北美鍛鍊兩年,他走之前問我,願不願意跟他一起走,我說,我很喜歡現在的環境、現在在學的東西。其實我想過,應該問問他能不能不去,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現在想起來,是不是從那時候起,我就被他傳染了口是心非的毛病。我跟霍啟森說,你去吧,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有權利干涉你的前途,我的,也一樣。所以,他就這麼走了。”
“然後你就一直在等他?”
冷延想了想,搖了搖頭:“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更何況我們分別時彼此都沒有任何的約定或承諾。霍啟森走後沒多久,有一個師兄向我表白,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對我很好,但直覺卻告訴我,我們只能是親密無間的朋友。我們在一起兩年,走得很近,可惜最後他也走了。他是個攝影師,心總是漂泊不定。再然後,霍啟森回來了,就在你見到他的前兩天。他下了飛機,直接就到了我家,我開啟門,像平常一樣招待客人,可是他呢,卻一點都不客氣,脫了衣服就往我床上一躺,自說自話地就睡著了。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想賴著不走,他還是沒忘記我,可他就是不說。”
薛只聽完了以後,嘆了口氣,心裡總有種冷延吃了大虧的印象,再想起幾天前在影院裡目睹的那一幕,不免更加鬱結:“冷延……他對你好麼?”
“不好,也不壞,但這樣反倒不錯,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空間。他什麼都不說,我才可以有那麼多遐想的空間,很多事情太透徹了,到頭來反而會令人失望。”
薛只點點頭:“那你就不擔心這兩年他跟別人發生過什麼?或者……他現在是不是真的……還喜歡你?”
“他要是不喜歡,絕不會勉強自己跟我待在同一個屋簷下。”
“可他要是喜歡你,就不該跟別的男人勾肩搭背地去看電影。”薛只已經吃完了嘴邊的柚子,開始剝第二個柚子,剝著剝著,柚子皮裂開的歡快聲響讓他頃刻之間,又找不著北了。腦神經隨之一鬆懈,就什麼胡言亂語都說出來了。
“……”冷延愣了一下,薛只抬頭對上他的目光時,又萌生了一種想要立刻槍斃自己的衝動。
為了懲罰自己的多嘴,薛只把自己的嘴塞滿了柚子肉。冷延沒有說話,起身進了廚房,從容不迫地盛起了粥,然後把碗端到薛只面前:“在這吃午飯吧。”
“不……不用了,我……”薛隻眼睜睜地看他又把兩個碗端上了餐桌,心想完蛋了,不會是霍啟森快要回來了,一會兒冷延要自己和他當面對峙吧?
“你說的事,他沒跟我提過,不過,他的眼光很高,我不相信他這麼快就放棄了寧缺勿濫的原則。”冷延按住薛只的肩把他安頓好,又走到走廊盡頭敲了敲門。
薛只緊張地豎起耳朵聽冷延的聲音:“肖亦,馬上給我滾起來吃飯。”緊接著又是隔著門板傳來的各種聲響。
此刻的薛只雖然很想開溜,但是眼前的那碗海鮮粥實在太香太誘人了,所以他決定先嚐一口再閃人。可裹著米粒的乾貝剛滑進嘴裡,冷延就出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打著半身赤膊的男人。
如果可以,薛只非常願意說服自己是熱粥的霧氣燻花了他的眼睛,然而當那個男人大咧咧地往自己身邊一坐的時候,薛只的理智終於毫無招架之力地崩潰了、塌方了。無論從眼睛、鼻子、還是這傢伙赤條條、肌理分明的身材來看,這分明就是那天和霍啟森一起看電影的男人!
這是什麼意思?薛只再也無法淡定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冷延是這樣的人,居然能大方到把自己的情敵藏在家裡,莫非這是在玩什麼一夫多夫的後宮遊戲嘛!薛只想到這的時候,心已經昏死過去了一次,然而另一種可能又像閃電一樣擊中了他的神經:難道這個男人和冷延是那樣的關係?如果真是那樣的關係,霍啟森知不知道?!冷延知不知道霍啟森知不知道?!薛只越想越難以自拔,這是如何混亂的三角關係!
肖亦剛拿起湯勺,冷延就在他肩上狠狠拍了一下,向薛只作介紹:“這是肖亦,我想你們應該見過的。他就是剛才我說的故事裡的男二號,以前追過我的師兄……還有,霍啟森也認識他,那時候肖亦是他們公司那個宣傳片的負責人。”
“……”沒嚥下去的乾貝瞬間嗆了喉嚨。薛只頓時有了一種被冷延算計了的蒼涼感,並且忽然覺得自己大概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