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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本來也想找你喝酒的!”周銘迪像往常那樣,習慣性地伸胳膊要去攬林朗的脖子,可是胳膊伸到一半,就覺得有些彆扭了。
林朗自嘲地笑笑:“看來真把你嚇到了。”
“哪兒的事啊!”周銘迪很不自然地把動作改為拍拍林朗的肩膀。
倆人就近找到一個小飯館,要了一打啤酒,又點了幾個小菜,面對面坐下來喝酒。
起先沒人說話。
後來周銘迪可能是為了調節氣氛吧,主動說起自己這兩天的苦惱。
周銘迪最近也不怎麼順心,前兩天他又找了個女朋友,不到兩個星期就分了,結果剛一分手,那女的就跑他家去,說自己懷孕了,要周銘迪負責,否則就去法院起訴周銘迪j□j!
幸虧周銘迪他爸是周剛,不差錢,最後用錢擺平了,但周銘迪被他爸教訓了一番。
“媽的!這幫女的沒一個好東西,都他媽衝著我老子有錢來的!”周銘迪總結性地罵道。
林朗苦澀一笑,“要麼你就乾脆學我吧,喜歡男的算了。”
周銘迪一口酒沒嚥下去,臉憋得通紅,沒想到林朗這麼大方承認了。
“咳咳……你真喜歡男的?”
“嗯。”林朗喝完一杯,又接著倒了一杯,“你剛才不都聽到了嗎。”
“那、那這麼說,你和鄭辛,真的、真的……”周銘迪這輩子第一次結巴了。
“是真的,我跟他做過了,剛才你聽到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林朗痛快地說道。
“上回大楠子說在秦皇島看到你和鄭辛親嘴兒那事,也是真的?”
“嗯。我本來不想瞞你,也不想騙你,但是我擔心你接受不了,畢竟你是直男,還有女朋友,貿然跟你說了,沒準兒咱倆連朋友都不能做了。”林朗抬眼看了周銘迪一眼,“而且,我怕你會因此瞧不起我……”
“說什麼呢,是哥們兒就不會因為這些事情瞧不起人!”周銘迪伸手捶了林朗一下。
儘管周銘迪表現得很大度,但林朗總是微垂著頭,有些喪氣。
“那什麼……剛才你們說的,惦記著我是怎麼回事?”周銘迪震驚之餘還是硬著頭皮把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林朗頓了頓,從兜裡摸出一根菸點上,深吸一口,說道:“就是字面意思。”
“呃……”周銘迪這次是真的震驚得說不上話來,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突然說自己喜歡的是男人,這已經讓他跌破眼鏡了,現在又告訴他,對方還惦記著自己。
好像不止哦,如果真的按字面意思理解的話,應該說,他的這個哥們以及這個哥們的表弟都惦記著他,但是呢,這表兄弟又睡到一張床上去了……媽的,好亂!
周銘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今天的見聞。
林朗坐在那裡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滿腹的心事。
“小迪,你說我們家對鄭辛是不是真的很差?當初讓他住校,他那麼痛快就去了,現在連學都不肯上了,是擔心我爸不供他嗎?”
周銘迪嘆口氣,“說實話,我也覺得鄭辛在你家住得不舒心,你瞧他這兩年,連件新衣服都沒買過,天天穿校服,要不就是你淘汰的剩衣服,還有平時,你們一家人出去吃飯旅遊,就把他自己扔家,多不夠意思!”
“唉!”林朗嘆口氣,“我知道很過分……可是我媽那脾氣,我也沒法說……”
“別說你媽,當初他剛一去你家的時候,你不是對他也不好嗎?你去哪都不領他,我記得有一回咱倆在屋裡玩遊戲機,他就在門口巴巴的看著,你都不讓他進來玩,還當著他的面把門關上了。”
“那個……我那會兒沒想到……操,別說了!”林朗難受極了,煩躁地又灌了好幾口啤酒。
*
鄭辛退學這事兒已成定局。
儘管林朗回家以後找他爸爸談了兩次,希望他爸爸能出面干涉。
但是林海源說,雖然鄭辛的媽媽把鄭辛寄養在他家,可他畢竟不是鄭辛的監護人,沒有權利干涉鄭辛的事兒,再說鄭辛已經年滿十六歲了,有權選擇下一步怎麼走。
林朗又去極速網咖找鄭辛,想再跟鄭辛聊聊。
一進去就看見鄭辛在那幹活兒呢,他都不知道網咖裡怎麼會有那麼多活兒可幹。
到了跟前兒才知道,鄭辛居然把網咖那些淘汰的舊機器搬出來,一臺挨一臺地在那修呢!
林朗當時就覺得心裡被什麼抓了似的,鄭辛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