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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扉。但是這樣似春風可以溫暖撫慰我心的你呢,卻永遠把一切深深埋藏。浩磊,你真的不會寂寞嗎?為什麼你不肯開一扇門,甚至是一扇窗給我?是因為我不配同你分擔嗎?這樣說著,顧建安站起來,略低頭,依舊對牢周浩磊的眼睛說,我知道現在的我同你的地位是雲與泥,可是請你相信,我是會飛起來的。
周浩磊沒有說話,他用力看著顧建安,彷彿從未見過他一樣,然後,他用一種近乎絕望的表情微笑,那個笑容因了決絕,美得似花季最後一朵荼蘼。顧建安看著,有輕微的窒息感。
小顧,就是因為相信你會飛起來我才不能接近你。
有你在我會飛得更高。顧建安說。
周浩磊依舊那樣笑著,用力搖頭。
顧建安終於鼓起全部勇氣對周浩磊說,浩磊,你可知道,自見你的第一眼起,我——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了他的嘴被周浩磊的手掌封住。
周浩磊閉著眼睛皺著眉,精緻的臉孔朝向地板的方向,他說,小顧,別說。永遠別說。
顧建安的心被重重地震撼了,他愣在那裡,似一尊雕塑。良久,他才感覺到周浩磊的手掌已經涼透,於是想要拿開那隻手掌,卻沒想到周浩磊的力量這樣地大,他並不能掰動。
答應我不說我才鬆開。你說過的,顧建安從不食言。周浩磊仰頭看著他說。
顧建安點一下頭。周浩磊鬆手。
室內很靜,直到顧建安說,前輩,今謝謝你。
那是前輩應做的。周浩磊淡淡說。
顧建安想要替周浩磊把凌亂的劉海理好,可是伸出手去仍是縮回來了,然後他說,前輩,晚安。
晚安。
那一個晚上,顧建安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中迴圈往復地上演著種種畫面,然後有一句話清晰地浮現出來。
原來,你知道。
7
7、執手 。。。
7 執手
周浩磊離開東楊後顧建安又變回那個孤僻的真身。拍攝間隙,耳機與厚厚的書本將他與旁人完全地隔絕起來。然而在自己的世界,顧建安卻失去了往昔的瀟灑,只因那世界內多了一個叫做周浩磊的男人,他冰涼的掌心彷彿詩歌裡某種隱晦的意向,背後似蘊藏著一個巨大的迷宮,顧建安知道自己已站在迷宮的入口,可惜這個男人卻不肯給他隻言片語的提示。
世界混沌一片,顧建安恨自己沒有盤古的大斧。可是還好,他有夸父的雄心與精衛的壯志。
有天顧建安接到婷婷的電話,婷婷心直口快,顧建安甫一接起電話她便對他道恭喜,這樣地沒有過渡反倒讓顧建安茫然了。婷婷笑說,聽說高暢導演對你青睞有加,直說你是人才。顧建安這才明白,問道,可是浩磊告訴你的?婷婷說,浩磊最愛幫人,可是卻從未將那些恩惠掛在嘴邊。他曾教過我,幫人最忌諱把那些幫助日日提起,生怕受助者忘記,長此以往,德也變成怨了。又說,我是聽高暢導演身邊工作人員說起的,他還說高暢導演下部片子預備邀你出演。他直誇我眼光好,抓住你這支潛力股。顧建安笑了,問,你就不反駁。婷婷拖長了聲音說,我哪裡不反駁,可我反駁了他又以為我只是害羞。
再見面時你要請我吃飯,顧建安說,我幫曉晨做了這麼多掩護。先前是浩磊掩護,後來我出現了,反倒替他洗清。
婷婷在電話那端笑起來,她說,浩磊最低調,媒體自他哪裡得不到訊息,只能在張揚的你身上找新聞。
顧建安忽然問婷婷,浩磊到底愛幫人到什麼程度?這直白的問題很容易就自婷婷口中套出話來,她講了許多,譬如周浩磊公司有位新人簽約兩年都沒得戲拍,有次偶然自別人處得到周浩磊電話,帶著些賭博的心態打電話給他,講了自己的難處,周浩磊在電話中並未給予任何允諾,這新人亦灰心了。可隔了半月,新人就接到片約,雖只是配角,但亦是走向成功的第一步。那部戲便是周浩磊替他爭取到的。日後這新人成了名,總想報答周浩磊,周浩磊從來都是婉拒,只說那是前輩應盡的義務。再譬如周浩磊行事低調,接受採訪從來都只講作品,不說私事。有些相熟的記者已經習慣,但那些初入行的小記者卻頗為難,周浩磊總是禮貌向他們解釋清楚,並且說如若他們不能交差那麼會親自致電他們的單位——他說到做到,從未食言。如是,媒體亦與他和平共處,互相尊重。
那麼他幫我亦是出於本性了。顧建安說。他的語氣不無失望,但是以婷婷的城府卻是聽不出的,她只是本能地說,我覺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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