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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次,難道這次楚嘯天的病情真的那麼嚴重?
了空看到他,微微彎腰行禮:“太子殿下。”
楚虹走近他,打量著,他身上只穿一件灰色的海清,看著倒像是睡不著起來走走的模樣。更深露重,他的肩頭已經被溼了一塊。望向他身後不遠出幾株柳樹,想必他是從那邊過來,不小心沾到了樹枝上的露水。
“原來是了空長老,怎麼夜深不睡,有興致到御花園走走?”楚虹盯著他看,那深色的水漬顯得格外刺眼。
了空微微垂著頭,目光收斂在那睫毛的陰影裡,“只是走動走動罷了。”他雙手合什,手上戴著一串小小的黑色佛珠。由於夜色的掩蓋,無法看出那佛珠上是否有沒有什麼刻紋。只有圓圓的珠粒一粒一粒緊緊挨著,隨著了空手的翻動閃著亮光。他想著這佛珠定是被他轉動無數次,才能有這般的光澤圓潤。腦子內想想出桌案後面,轉動佛珠輕頌佛經的了空模樣,彷彿他曾親眼看到過一般。莫名的,每次見到了空都會有的那股戲謔,也沒有再起。
鯉魚池中白日裡活潑的魚兒,此刻連一點響動也沒有,靜靜的水池唯有微微晃動的鱗鱗水光。
“怎麼,都上哪去了?”楚虹輕聲說道,像自言自語,又像在詢問著。
了空抬眼看他,又看水中,知道他說的是這鯉魚池裡的魚兒。“夜深,魚也知疲倦。定是躲到暗住休息了。”
楚虹側過頭,看著他,認真的問道:“這魚兒也知道疲倦嗎?你非魚又是如何得知?或許它們只是在水底偷望池邊之人,又或許它們只等待拋撒魚食,才嗡湧出現呢?”
了空略顯吃驚的看著他,看到楚虹如此認真的模樣,倒是真像一個無知小兒在詢問大人,這魚兒為何會游泳,這鳥兒為何會飛翔一般。了空避開他的目光,微微低頭,“太子說得也是,貧僧不是魚確實不知道魚兒真實想法。”
楚虹看著他,突然兩頰一動,笑出聲來。也不說什麼話,就低聲呵呵的笑著。晃動的水波放射著燈光,映在池邊的石頭上。那亮光一晃一晃,就像那石頭不是在水邊,倒像是在水裡一般。
偶爾路過遜夜計程車兵,看到鯉魚池邊的兩人,一位是太子一位是得道長老,皆不是尋常人。腳步輕輕走過,快速離開,連多看一眼都不敢。在這樣的深夜裡,看到太子與高僧靜站一起,說不出的詭異,又說不出的莫名的和諧。迅夜計程車兵一個激靈,腦子裡一下子就清醒,比那醒神的茶要有用得多。
“父皇的病,很嚴重?”
了空看著水面,隱隱可以看到天上的烏雲。“陛下只是勞累憂慮過甚,只要放寬心,放下執念,自然就好了。”
楚虹無神地勾起嘴角,“父皇放下執念,那又是什麼?了空長老深得父皇器重,定是有理由的。每每病起,便請長老進宮,可是因為長老有什麼佛家靈藥?”。一陣夜風吹來,石龍口裡的蠟燭燈焰微微晃動,熄滅了只剩一絲嫋嫋青煙。光線減弱幾分,兩個人臉龐上的顏色暗了一些,像隔了一層青灰色的薄紗。
“太子說笑了,貧僧不曾有何靈藥。陛下宣召,只為聽佛經清心鬱。若說這佛經使人安靜心靈,稱為靈藥也無不可。但若是身體病症,讓御醫看才是真。”
楚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兩道黑色的眉毛,像遠處的山稜。若是站在那山稜之上,會不會看到與平日不一樣的了空?想著,有是低聲呵呵而笑。了空不明白他所笑為何,抬眼看去,正好對上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眼內波光粼粼,像面前這池裡的水。有些慌亂的收回目光,緊緊握著佛珠,一粒一粒轉動起來。
“我有個頭疼的毛病,已經不是一兩年了,不知道長老有法可解?”
夜風又起,呼呼的風聲帶著楚虹的話,有些柔柔地輕飄飄,被風的尾巴帶走,不甚真切。了空恍惚的聽著,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看不清楚虹的表情,甚至可以說他不敢看,那眼睛裡流露出的情緒,隱隱的讓他不安。每接近楚虹一步,那隱隱不安就越發深。那不安不止是因為佛門中人與塵世俗夫接觸的不安。那不安像是自他出世便有一般,在楚虹還是個三歲孩童,出現在寺裡時。他隨著師父見到了那個小小的大皇子,那雙漆黑的眼睛盯著他看的時候。那瞬間凌亂的心跳帶來的不安竟然有些作痛!他在佛前整整頌了十日十夜的佛經,才令那感覺消逝。
佛是相信前世今生的,他也相信前世今生。可是他不願去想他的前世今生,因為那隱隱令他不安的感覺!
楚虹看著痴痴發愣的模樣,心下有些不悅。難道此時,他還在想著誰?說起病痛,難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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