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到一個面積不太大的腫塊,找來藥油給少年塗上。他私心想說以後少玩點籃球,或者可以找他玩,但這些話並沒有說出口。少年記住了他的囑咐,這一點傷一定是已經很注意很小心的情況下才摔的。
“好玩嗎?”
“開心。”
秦深沒有問為什麼張知起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願意組隊,但是跟同學倒是是挺積極的,繼續聽著少年囉囉嗦嗦地說起今天記住的名字以及相貌,最後還憤憤不平說起了對太過聒噪的下課間的投訴。
張知起的校園生活開始得不緊不慢。每天準時上學、放學,到秦深公司的頻率更少了。週末放假除了到顏瑜那裡聽一下課,也只呆在家裡。
第三個星期的時候,秦菲菲給秦深送奶茶的時候,視線停留在沙發的呆熊上。忽然調笑似的感嘆:“上學了,很快長大的。”
過了幾天又說:“也不知道有沒有喜歡上哪個小女生,讓他過來我給他參謀參謀。”
其實,女人的母性並不一定在生了孩子後才有,只要看到小孩子,就有可能被激發,但男人的父性就不一樣了,有的男人即使有了自己的孩子,依舊不明白作為一名父親的責任。
但顯然,秦深是一個意外的例外。
張知起沒有上學前通常會保持一個星期到公司三次的頻率,但現在不來了。
然而,從時間上而言,秦深並沒有感覺到與張知起相處的時間有多少變化。他依舊每天送小流浪兒上學,幾乎每天回家用晚飯,聽少年的絮絮叨叨。偶爾秦深還是需要應酬的,雖然他有負責門面的搭檔,但他畢竟也是個老闆以及,遵循“食、色,性也”的成年人。
因此,秦深當然會比秦菲菲清楚張知起的想法,因為每一天晚上張知起會彙報一天的事情,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也就夾雜其中。
就好比,張知起認為自己在家的時間大幅度減少,是對不起這間屋子的。他覺得只有自己多點賴在家中,那麼屋子裡的東西就會多留些他的氣息,不然他吃飯的椅子、桌子等會不喜歡他的,他以後就不能夠坐著他們吃飯了,就要坐到地上,如果地也不允許他,他就只有到外面的冷地板上吃了;顯然,張知起對於床的想法也是一樣的。
秦深知道秦菲菲如果聽說會覺得張知起的想法有點奇怪,所以秦菲菲不知道,很多張知起的話,都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然而少年自己都未必知道的,他卻知道明白。張知起希望自己馴服家裡的一切,家裡的一切也馴服他,他已經懂得了什麼是“相處”,因為那本他已經聽過4遍的《小王子》。
但也許某一天,少年不會再有這種念頭,而他並不希望那一天來得那麼快。
除了認為學校太過聒噪外,張知起並沒有其他的不適反應。甚至三個月後的一個晚上,少年提出了自己坐公車回家的想法,因為許青鑫是坐公車回家的,李載勤最近也在進行獨自上下學的革命,而張知起受到了他們兩個的邀請。
剛好他們都能搭上同一輛公車,只不過張知起是最早下車的,而李載勤是最後。
秦深聽到後有些顧慮,但也應承下來。然而張知起並沒有發現,最初的幾天,秦深開車在公車的身後跟了一路,他看著少年上車下車,直至安全返家。
“韞華實中”裡的學生,尤其是穿著黑邊校服的初一學生,還是有很大一部分學生是家長接送的。
秦深決定不再跟車的那一晚上,是一個有些風清月淡的星夜,他給張知起送了一塊玉玦,玉是白玉,用紅繩編環住。在張知起下車的時候,秦深親自給張知起帶上,並收在衣服下。少年抽出今天大人那串鑰匙,一看上面的多出東西,是與現在自己脖子上掛的東西是一模一樣,便自覺放回原處,大人並沒有告訴他任何,但他不用囑咐便定會將那塊石頭好好儲存,因為這是大人也有的好東西。
張知起的班級裡形成了一個個小團體,女生尤為明顯,而男生雖然平時也是一堆人一起玩玩鬧鬧,但其實也是有親疏遠近的。當然,這實在是每一個班的普遍現象。
他們班的男生是一個以一位籃球打得特別好,而且成績也屬於中上的高挑男生為首的大團體,那位男生叫高林峰。因為胖子就是李載勤也喜歡跟他們一起打籃球,所以,與李載勤一起莫名其妙組合成的三人小團體的那剩餘兩位成員——即是張知起和許青鑫,也算是高林峰那夥的,雖然至今只是不多不少算是有些交集,打個球、借個作業什麼的。
如果是別人和高林峰那幫人打個球、借個作業什麼的已經是混得很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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