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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當你死了也行,把你現在所有的東西還給我。”張素琴把一個裝飾花瓶扔到地上,碎裂的聲音打斷了秦深的思緒。
秦深重重呼吸了一口氣,單手撐著額頭,道:“你想清楚了,我們就可以上律師樓找公證。”
“你既然想與我恩斷義絕,我便成全你。告訴你,我要的是所有東西,包括這破公寓,你可別漏了。”說完,秦素琴氣紅了臉,蹬著高跟鞋走了,碎屍氣憤,但眉宇間也有一些得意。
昏暗的壁燈中,百無聊賴臥床等著秦深的少年不知不覺睡著了。
秦深看著少年安靜溫順的睡顏,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無可奈何的讓人悲痛的決定。
骨骼分明的男人俯身親吻了少年的額髮,然後在他的而且喚道:“寶貝,醒醒。”
少年長開惺忪睡眼,拉著秦深放在自己臉頰上的手,聲音有絲絲沙啞,“你們說完了?”
“對。”
“她說她是你媽媽。”
“以後不是了。”
“啊?”聽到這句話,張知起拽著秦深的手借力躺起立。
“我們都不會再被她打擾,明白嗎?”
“好吧,其實我也不喜歡她,她都沒有換鞋就踩進我們家了。”
秦深給張知起整理了下背後的枕頭,竟是沉默了幾分鐘,但還是開口道:“寶貝,要搬家了。”
張知起像是感應到什麼是的,忽然不安起來,“為什麼要搬家?這裡挺好的。”
“要搬家了。”秦深只是重複道,他不知道該怎麼告訴眼前的少年,他所作出的重大的決定。
“好,我們要搬去哪裡?”
“你明天先收拾行李,到李蔚然家裡住幾天。”
“幾天是幾天?我不跟你一起住嗎?”
“很快,我很快會去接你。”
“你不會騙我吧?”張知起總覺得有些奇怪的感覺。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是幾天?”
“我找到合適的地方就去接你。”
“不要。”
“乖,要的。”
“不要。”張知起忽然抱緊了秦深,把頭埋在他的懷裡,惴惴不安地問:“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哭了。
秦深感到懷中的溼意,輕輕撫拍著少年的背部重複道:“寶貝,相信我。”
把少年安撫著睡著,輕輕揉開張知起睡夢中依舊皺著的眉頭,拭去他眼角間的溼意,秦深便退出房門。
秦深回到自己的臥室,一邊整理著案上的檔案,一邊打電話。
他是要為自己這個突然的決定負責的,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不論好壞。
辦公室。
“秦深,你不是瘋了吧,那女人你給些錢就打發了,需要這麼做嗎?”
“需要,我不希望日後被她打擾。”
“你太偏執了。”
“我素來就是這樣。”
“留著她後患無窮,他現在養著的男寵都是些有想法的,日後一定會糾纏到我這裡,我不希望張知起被打擾。”
“她左右不過是要錢,你還是算了,這樣大動干戈划不來。”
“我看未必,張正德送她些首飾,她便帶著張晴找到公寓。她隨時可以被一些有目的的人利用,我只是不希望禍起蕭牆。如果我和她翻臉……”
“那時候,輿論攻擊的一定是你。”
“況且,公司的財務現在有很大的漏洞。你哥好像要插手進來,而我們另外的那個搭檔似乎已經倒戈了。”
“李涇然?他幼稚不幼稚,怎麼一直針著你?”說著李蔚然忽然回味過來,雙手交叉道,“我看李涇然才是你的最終目的吧?秦素琴就是個贈品。”
秦深看著同伴,挑挑眉,“你知道我們這個小公司是沒有辦法正面迎擊李氏的。”
“反正到時候需要幫忙就說,我一定會大義滅親的。”
“我看你是等這個機會等了好久。總之,張知起就先麻煩你了。”
“沒問題。雖然我不知道你已經轉了多少,轉到哪裡,但我想那些資金短時間內都是動不得。所以……我家的餘糧充裕,可以把你也收留了。”
“不用。”
“你當我是朋友就住進來。”
“你幫我照顧好張知起就行。”
“你這人…真是…。”
李蔚然明白秦深不是礙於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