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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
“哎,我是不是很自私。”
“嗯?”
“許青鑫的班上有人說他自私,因為他不把筆記本借給他們,但其實他是借給了我的。我想把筆記還給他,許青鑫拍了我頭一下,說,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式生活不叫自私,要求別人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式生活,那才叫自私。”
“寶寶,你不自私,但你可以自私。”秦深並不清楚小孩說的物件是他的同學還是他的好朋友。
“你總是說這樣的話,你就不能打我一下嗎?”張知起有些煩躁,雙腿跨在大人身上,掐著了大人的脖子。
“我為什麼打你?”
“我做錯了,我讓許青鑫被別人說壞話了,我還踢了桌子,老師批評我。”
“就算你做錯了,我也不打你。”
“你能不能不要溺愛,那樣子我就不能健康長大了。”少年維持著掐脖子的姿勢,皺眉道。
“我不嫌棄你。”我只願你被這世界溫柔相待,眼中的美好能芳菲一世,蓋住所有即使微小的不堪。
少年鬆開了本來就沒有握緊的在大人脖子上的雙手,跳下了沙發,無奈地走開了。
看著微波爐旁,拿起鮮牛奶喝的少年。秦深摸了摸脖子,忽然輕笑,笑自己。他開始意識到不妥。
一個人,如果沒有見過陽光燦爛和星光璀璨,完全可以忍受無邊黑暗;但,若是看見哪怕一天的光明,黑暗從此會等同於絕望。
作者有話要說:
☆、親密的人
夏至悄悄地走了,正如他悄悄地來。大暑七月,在萬里晴空與傾盤大雨的瞬間轉換裡,張知起的高一生涯很快就迎來了時間的終結者。
高一臨近結束意味著選擇文理的時候到了,老師不斷解說如何進行正確的選擇,少年坐在家長身邊,看向了窗外的雞蛋花樹。
四季常青的南方是很少有落光葉子的樹的,但偏偏雞蛋花數就是個例外,它會在一夜之間便掉光了所有的葉子,就像一位灑脫狂放、特立獨行的隱士高人。
少年覺得這棵樹這比老師的說解有趣多了。
原本李載勤是打算選文科,因為上了一中後他感覺即使是他從前引以為傲的化學,現在都感覺力不從心。他們班的語文老是班主任,把班上中下的學生都推薦讀文科,李載勤的成績雖然已經稍稍努力過一把,但依舊勉強混箇中下,這比他的入學成績已經好太多了。
李媽媽其實想著兒子僥倖上了一中,在這個遍地大學生的時代,即使上不了好的重本,上個二本頭應該還是可以的,直接下命令讓兒子讀理。生活在李媽媽的威嚴之下的李胖子,曾經有一瞬想著到文科班看美女的願望就落空了。
許青鑫喜歡文學,但許母打心底裡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像自己一樣當個小公務員。許母在這個功名利慾遍地的時代打滾了也不短,知道從政這條路,雖然從前還是光明的康莊大道一條,但現在不一樣,沒後臺、沒金錢是不太可能上得了位的。
況且自己兒子的性格有些固執和規矩也不適合從政,許母從來就沒想過兒子的理想是當一個無業遊民或說自由工作者,她一心想讓兒子讀理,做個理工類的設計師最符合他的性格,他的兒子聰明而又嚴謹認真。
但許青鑫狠了心,不顧一切跟母親爭吵了一遍,但他的第一次反抗很快就敗北。許母平日給兒子的自由度很高,因為他知道兒子早熟,很多事也明白。但這次卻十分堅決,在嘴皮子上敵不過自己的兒子,便捂著臉哭起來。
即使大街小巷都響起“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依舊改變不了男女性格的社會刻板效應,男人的眼淚是恥辱,女人的眼淚卻是十分珍貴,情人間是如此,母子之間又何嘗不是這般?
確實,撇除狼心狗肺的兒子和不知廉恥的母親,一般家庭中母親的眼淚對兒子而言幾乎都是很奏效的,尤其當母親的形象總是素來堅強獨立且無微不至。
張知起不明白為什麼兩位好朋友的母親都是一副非理科不讀的架勢,但他們的選擇既然已經出來了,他也就不用選擇了。
他告訴秦深,他的兩位好朋友都讀了理科,他應該也讀理科的。
秦深問:“你自己覺得哪個更好?”
“我沒有感覺。”
“…張知起,你不能永遠跟他們一樣。”
“為什麼?”
“只要想想小王子和狐狸。”
“可是…他們去哪我就…”
“但我只能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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