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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漸漸起步,他與王爺之間暗地裡往來也日趨頻繁。
一個負責供應貨源,另一個則負責銷售營私,經過了大半年,收益頗豐,彼此互惠相安無事。
一日,軍器監的主簿朱大人的壽辰將至,陳總管奉命送去一封邀請函,朱大人樂得開懷,想當然耳──
他禮遇陳總管,命人上茶。
須臾,遣退奴僕,他擺出官威,口頭上故作推辭:「難得賢侄記得老夫的壽辰,可惜哪……老夫有要職在身,恐怕無法過府一趟。」
「爺吩咐過在下,如果朱大人公務繁冗沈重,便令在下派人接風。」
「這……」
陳總管又說:「爺也請了其他大人們一同為朱大人祝壽。」
「既然如此,老夫不得不去了……」他皺了皺眉,佯裝一臉為難,時不時偷覷著陳總管似難覆命,越顯焦急。
「您是壽星,爺說若少了當日的主角兒,特地為您準備的祝宴就白費了一番孝心。」
「唉,區區小事,別放心上。」
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朱大人忒也難纏。陳總管刻意壓低了音量透露:「爺有一份驚喜要給朱大人,吩咐小的決計不能說。」
「哦,什麼驚喜?」
陳總管本就生的老實相,只消皺眉支支吾吾,就惹得朱大人心急如焚。
「嘖,怎不說下去呢!」
「呃……若沒完成交代……這豔梅姑娘──」他倏地打住。
朱大人聞言,整個人似團肥肉從椅子上吊起,連連擺手答應:「好好好,當日老夫一定到、一定到。」
「是。小的謝過朱大人。」陳總管拱手一揖,轉身回去覆命。
高顥聽罷,連連搖頭笑道:「陳總管,真是委屈你了。」
「爺,您打算何時擺脫這些老頭兒?」他當總管可累了,又是跑腿又是張羅府中大小事務,真命苦……
高顥拍拍陳總管的肩頭,允諾:「就快了。」
他心思縝密的算計,一旦甕中捉鱉,就無需再花多少心思去理會這些老頭兒。
張大同湊上前稟告:「俺已將人手安插到軍器監當差了,就連其他老頭兒也沒放過。」
「嗯,手腳俐不俐落?」
「相當俐落。是翻高頭的上手把子︵注︶,外頭接應的人均是鐵算盤︵注︶,不會引人注目。」
高顥吩咐:「咱們要的東西到手,立刻運出城外,過陣子,我也得上路。」
「爺要親自去一趟?」李朝央詫異。
「當然。」他若留在城內,三天兩頭就得受不良官吏邀請上酒樓揮金灑銀,即使搬來一座金山銀礦,遲早都會敗光。
他可不是呆子,有錢不會留著讓自己使,及時行樂好歹也要有個分寸。
「那麼誰留下?」李朝央望著馬超等人,事先宣告:「我可不想留下,好久沒出去活動、活動筋骨,手都癢了。」
「嘿嘿,當然是陳總管留下羅。」馬超也跟著推諉,並且說:「李朝央手癢,我是皮癢。」
陳總管一翻白眼,現在後悔莫及,苦惱這總管之職真不是人當的!
(10鮮幣)第五章…3
數日後,高府之內大肆設宴、觥籌交錯,近子時,受邀前來祝壽的人各個盡興,醉顛顛地告辭離去。
唯獨朱大人有心留下,佯裝醉得連步履都走不穩,纏著豔梅姑娘攙扶來到一處別院,他痴肥的身子幾欲將身邊的姑娘給壓倒。
李朝央一路跟著,眼看豔梅姑娘開啟廂房門之際,腳下被門檻絆著,差點就雙雙摔入房內。
他立即上前扶了朱大人一把,而豔梅姑娘抵在房門邊,連聲道:「謝謝李爺……」
「別客氣。爺交代,你可要將人服侍周到。」
「豔梅懂得,請李爺放心。」身為府中舞娘,她心下明白得伺候前來府中飲酒作樂的達官貴人。
雖是如此,她並無怨尤,因爺對待府中的姑娘們極好,賜予別院居住,穿金戴銀,各有一名貼己的丫鬟服侍。平日,嚴禁府中的男丁打擾。
爺說過,只消在府邸待上三、五年,便獲得自由或為她們另尋歸宿呢。相較於煙花之地,可沒這福分了。
「那麼,我走了。」李朝央笑笑,並未跨入房內,轉手將醉態連連的朱大人交給她。
離開別院,沿著迂迴的長廊而行,李朝央手指頭轉著一小串鑰匙,賊兮兮地轉交給陳總管,連夜命人打造另一副。
翌日,朱大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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