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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可放心地說:「爺裝模作樣的功夫可不輸給那群痴肥的老頭兒。我在宴席上,差點兒就站不住腳,直奔得遠遠地笑岔了氣。」
張大同也說:「俺瞧那些老頭兒盯著雲仙姑娘直流口水,巴不得將人給摟了下來的饞樣兒就想打,俺忍得可難受了!」
「嘿嘿……」馬超一臉曖昧的瞅那大老粗,分明是癩蝦蟆想吃天鵝肉。他往他背上拍去,安慰一下:「你也甭在意那些色老頭的心裡想些什麼,想當年咱們玩姑娘會輸人嗎?若不是爺強迫咱們得改掉惡習,你以為雲仙姑娘還能保有處子之身嗎?」
人是他們花上千銀兩從煙花之地給贖回,爺別的嗜好沒有,專挑如花似玉的美人兒豢養,彷佛收藏骨董字畫一般,光是這三年來,陸續從各地也買回了不少。
張大同的臉上一熱,露餡了,「俺……可不敢妄想。」
「呿,還裝臊咧。」
陳總管出聲制止:「咱們該提正事兒。」
「呃──也是。」
大夥兒忙了這幾日,就像送往迎來的婊子似的,也累了。馬超瞧爺躺在羅漢床上,隻手托腮,彷佛快睡著。
沉思了一會兒,高顥略抬頭,問:「咱們手底下養的那批人,可有來報?」
「有。」李朝央踱上前,附耳悄聲說:「……不容易鑿呢,按進度,恐怕得花不少時間。」
「嗯……」他不擔心時間問題,怕的是機關重重,損失人力。
以往,他們也碰過一兩回,地宮之內有毒煙,幸虧逃得夠快,否則幾條人命就得跟著陪葬。
大夥兒幹這勾當,是拿命才換得今日規模。他在各地開設骨董鋪,經營骨董買賣的目的是為了掩人耳目和銷贓管道,無須再轉嫁他人之手,損失一筆。
至於旗下掌鋪子的泰半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以他為首,同是一丘之貉。他待人也大方,規矩是五五分帳,各自養著一幫人馬彼此合作無間,幾欲壟斷了這門路市場。
「你們可摸清了那些老頭兒的底細?」
「呵呵……」張大同稟告:「爺,您引來的那些老頭兒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咱們手底下的人辦事俐落,摸得一清二楚。那軍器監的主簿──朱大人就交給俺負責。」
「嗯。」
「可別壞事。」陳總管叮嚀。
「俺知道。公事為重,俺會拿捏分寸。」
「那就好。」高顥就像只狐狸似的滿懷算計,逐步讓人踏入陷阱──
這些在朝為官的老頭兒都當他是賣骨董的暴發戶,想從他這兒撿些碎屑殘渣,分一杯羹。呵……常言道:財不露白。他既然敢露,就表示江湖道上的角色可沒人敢覬覦。而這些在朝為官的蠢老頭兒平日讓人逢迎拍馬慣了,往往忽略了這一點──他要偷雞,就會蝕把米。
「擇日,找個名目再將朱大人給請來作客。」
「是。」陳總管悉數從命。
李朝央搖了搖頭,故作哀嘆:「欸!等朱大人上門,就得委屈豔梅姑娘了。」他的耳朵可尖了,宴席上,朱大人酒後亂性,頻頻纏著要豔梅姑娘陪一宿。
「嘿……那可不委屈。爺豢養一群舞娘、歌伎的目的,不就等著幾條肥魚自動上鉤嘛。」經過三年調教,馬超終於長點兒腦子。
京城內接續發生兩樁為人津津樂道的喜事,一為「散財爺」接二連三流連花叢,滿城鶯鶯燕燕趨之若鶩,愛極了他揮金灑銀的闊氣和風流成性、放蕩不羈的德行。
另一則便是聲名狼藉的孟王爺嫁妹,皇帝賜婚,將她下嫁給一位富商鉅子。
兩人成親之日,婚禮排場盛大,迎親隊伍沿街敲鑼打鼓,浩浩蕩蕩地抬著一頂花轎前往夫家。接連三日,孟王爺府上席開上千桌,沿著周遭的街坊人潮川流不息,宴請的賓客有男女老幼、高官顯貴或尋常百姓一同沾光。
無論是茶館、食肆或商鋪,人們茶餘飯後高談闊論這兩樁喜事,說的人是口沫橫飛,聽的人是意猶未盡。
漸漸地,訊息分別傳入當事者的耳裡,彷佛暗中較勁似的,心高氣傲的孟王爺可不允有誰在外的名聲比他還響!
一日,派府上的嚴總管前去放帖,他決定會會姓高的這號人物。
高府之中,當陳總管接過帖子,立刻前往主子所居的「留心閣」,當面呈遞主子。
高顥隨手將帖子擱上桌,向陳總管明說:「此人找上門,可不比那些貪婪好色的老頭兒好應付。」
陳總管詫異,「爺的意思是?」
「以前,我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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