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房內動靜──
兩道人影糾纏,一個掙扎,另一個的動作強悍,隱約可見將人給壓上桌了。
「啊……」一聲低叫,由上官修口中發出。
這兩人在做什麼……驀然──高顥吃了一驚,意識到屋內的人是在親熱,武夫的動作頗粗魯。
「噢!」硬物抵入體內,上官修一拳捶上他胸膛。「你太過分──」
武夫托起他的身子帶上床,兩人衣衫並未褪盡,糾纏得昏天暗地,渾然無覺一番親熱都教人給聽了去,也瞧了好一會兒。
高顥埋伏於屋頂上頭,將片瓦挪回原處,不消多時,便回到掌櫃房內,見李朝央一臉尷尬地笑笑。
「呃,爺……」這教他怎說呢,爺可從未見過男人跟男人也可以……「哎呀,咱們未免太多心,大半夜去跟蹤慾求不滿的武夫……」
高顥一言不發,抖了抖衣袍下襬。
李朝央清了清喉嚨,說:「這……時辰不早了,我回房睡去,爺別想太多。上官修和武夫有斷袖之癖,那是他們私人的事兒,不影響正事就好。」
「我沒多想,你回房吧。」
「呃……那就好。」李朝央走了。
高顥回到炕上一躺,雙臂枕在後腦,怔然良久──
別人親熱的場面不是沒見過,上窯館、酒樓尋歡作樂更是常有的事,為什麼單單對今夜所發生感興趣了?
窺視別人的秘密又不是一次兩次,他卻按捺不住內心隱隱的悸動──是什麼?
人一翻身,想不出理由,高顥漸漸睡得熟了。
翌日,他對眾人依然談笑風生,兩位當事者毫無所覺,而李朝央倒是顯得分外尷尬,當夜揪了馬超和張大同一起上窯館,找女人消消火。
高顥沒那閒工夫陪他們一道,一門心思都放在骨董的轉運分配。
上官修在一旁聽候指示,高顥刻意忽略他脖頸上的一抹紅。
「各分處的人都來齊了嗎?」
「都到齊了,就在廳堂上候著。」
「嗯,咱們走。」
話落,他起身前往,上官修隨後一道跟著。
半晌,高顥將一本冊簿交給他去處理,平均配給轉運至各分處銷贓,至於每個月結算所得,自有人會將帳冊傳送至京城。
此舉可掌握各地需求量的多寡,以及分處私盜冢墓的成果數量。若遇困難,便派人請示幕後主子──高顥,藉由身分特殊之便,盜取軍器監的炸藥來使。
那遠在天邊的主簿大人哪天若發現軍器失竊,也不會懷疑到他們的頭上,更不可能搬石頭砸自個兒的腳,將失職之罪攤到陽光底下,還不是得乖乖地拿筆竄改數目,保住自個兒在朝的地位。
注:翻高頭的上手把子──竄房越脊的飛賊。鐵算盤──假扮乞丐的賊。
(10鮮幣)第六章…1
高顥一行人回到京城,滿城百花齊放,萬紫千紅,只為一尊散財爺再度風靡煙花之地,俯拾皆是黃金銀兩,同行的花魁爭奇鬥豔,只盼引得俊郎來──
而人呢?
包下一間食肆,換換口味;酒池肉林太傷胃,惹草沾花也傷身,他得愛惜羽毛才有本錢繼續風流,享受人生。
陰雨連綿,一道頎長寂靜的身影離開了孟王府,手中的傘遮掩了他泰半的面容,穿著與平日不同,一襲靚藍色的長袍突顯了他斯文的氣質,彷佛刻意教人難以辨認身分。
獨自走上街頭,穿越人群,面無表情地搜尋一名潛逃在外的小奴才──小狗子。
輕斂下眼,耳聞一輛驅近的馬車疾駛而來,算準了那接近的距離,當馬車輪輾過路面的剎那,激起的水花飛濺,一柄紙傘也在瞬間擋下水漬。
衣衫滴水不沾,落下的細雨卻輕薄了臉龐,甚感冰涼。
頃刻間,他收了傘,旋身步入小衚衕內。
澡子堂的牌匾高掛在門楣,他甫跨入,一名閹人迎上前來,驟然擋在身前。
「這位爺,咱們這兒嚴禁外人入內。」小順子可眼尖了,一看即知來人不是閹人。
「讓開,我要找人。」
「爺要找哪位?」
黎生沒再搭理他。視線捕捉到蹲在公共浴池旁的一抹身影,嘴角淡淡一哂,小狗子果真躲來澡子堂。
一抬眸,小狗子登時嚇了好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目瞠得又大又圓,連連口吃:「完了……完了……」
赫然,他拔尖嗓門一喊:「小順子,那個男人是土匪,要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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