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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一起用膳。”
蘇子魚若有所思,看了一會兒空洞著的院門,方舒展地伸了一下懶腰。跟在司馬蘭廷身後回了椒房外室。
大家都沉心靜氣得等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等著永珍更新,等著懸而未決的結果,一切都在風平浪靜的表象下悄然進行。但眼見開春後萬物復甦,蘇子魚卻像進入冬眠的動物,自從正旦鬧騰一番之後變得越發懶得動彈,漸漸的成天除了早晨上衙門出操便都是倒頭睡大覺,這就是所謂的春困麼?是不是困早了點?
過了雨水之日,索性連臺衙都不去了,每天離開床榻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時辰。一天兩天倒沒什麼,這麼長時間的困頓暈眠,已經不能算異常,只能算是病了。但司馬蘭廷沒對此做出任何反應,沒有心急火燎的望聞問切,甚至連提都沒有提過半句。空閒的時候他會面無表情的坐在床前靜靜看著熟睡中的酣顏。
“老這麼下去,二爺會不會傷到身體……”奉祥端著一個小几進來,上面一套影青刻花的器皿裡幾樣精巧的吃食,他在司馬蘭廷身後站了半晌突然覺得有些心酸,忍不住出聲卻被司馬蘭廷狠厲的瞪視下硬生生住了口。
“滾出去!”
自知失言觸怒雷霆的奉祥安好小几。落荒而逃。
他忘了,王爺自二爺昏睡難醒以後變回了以前桀驁冷酷的王爺,行事決絕不留情面。
司馬蘭廷定了定心神,掏出一截小瓷瓶在蘇子魚唇鼻邊晃了晃,收回懷中放好後,微等了片刻才推醒蘇子魚:“子魚,起來用膳了……”
蘇子魚昏沉沉醒來,又抱著腦袋喊頭重,司馬蘭廷忍著心擰耐心哄他坐起來吃了些東西,便抱他去洗澡,才泡到一半,懷中的人腦袋又搭拉下了腦袋。
司馬蘭廷面無表情的弄完後面的事,抱著蘇子魚穿好裼衣回到榻上睡了。
第二日他正在御史臺衙門處理文書函件,府裡守衛突然飛騎來報,蘇子魚早膳過後一反昏沉之態,硬是騎馬去了白馬寺。
司馬蘭廷大驚而起,急忙帶著侍衛棄車騎往白馬寺追去。他慌亂不已急不可待,第一次感到蘇子魚要就這麼丟了,活象心頭之肉被人切割下來一塊,魂不附體。待趕到寺裡卻見到蘇子魚孤身一人跪在大殿佛前,高高階坐的佛像寶相威嚴,一雙睿智的眼眸半睜半開,慈悲的看著芸芸眾生緣起緣滅,求捨不得。
“子魚……”
司馬蘭廷慢慢走到蘇子魚近前,發現跪坐著的蘇子魚已然再次入睡不醒。
被侍衛抓著帶路的小沙彌奇道:“這蘇師兄急匆匆的跑來,一會兒說要見師父師祖,一會兒又說不用了,居然跑到佛祖跟前打起瞌睡,罪過罪過。”
司馬蘭廷霎時明白過來,眼內水光很快一閃而過。他抬起頭怔怔看著佛像,突然就這麼跪下去,在沒有蒲團的地上三拜三叩,打橫抱起蘇子魚對那沙彌道:“我們改日再來拜見師伯師祖。”便快步走出殿去。
回到齊王府,還沒及進門正遇上一騎車馬領著侍從將將到達門前。
車內石崇帶著綠珠挑簾看出來,見司馬蘭廷懷抱著蘇子魚下馬驚呼道:“這是怎麼了?”
奉明出來把客人讓進府裡,二人來往皆是熟悉的,司馬蘭廷也不避諱讓二人跟進大明居,安頓好蘇子魚才解說:“才帶著舍弟去白馬寺求醫,子魚病了十多天了。”
“怎麼病了?”綠珠嚇了一跳:“難怪這麼長時間沒來看我。”
急忙坐到近前去看,蘇子魚煞白的小臉,這麼騎馬下馬穿廊放榻的折騰也不見半絲轉醒的跡象,不由得紅了眼眶,急到:“這是什麼病……這是怎麼了?”
石崇皺眉立在旁邊,本緘默著出神想事情,見綠珠低泣只得上前寬慰。轉頭對司馬蘭廷道:“綠珠幾日不見子魚想念得緊,原是想接他過府去玩耍幾日的,不想竟然病得這般嚴重……”他頓了一下,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了。
他今日本是想借著綠珠實司馬瑋的人質之法的,哪知道蘇子魚竟是這麼個情況,如此一來想借著學琴的名頭找周小玉的藉口也不好出口了。
司馬蘭廷黯然嘆道:“都是子魚年輕貪進,練功出了紕漏又加上風寒侵體才弄到這步田地的。”他說著將二人引到外室堂屋,接著道:“他師伯也看過了,倒是沒有性命大礙,但怕是還得十天半月才能見好。”
綠珠才放下心來,唸了一聲:“阿彌陀佛,菩薩保佑。這孩子就是這麼莽撞,這下可吃足了虧。”口裡雖埋怨,其實心疼不已,和司馬蘭廷客氣兩句又急著轉進內室去了。
外面石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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