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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打磕打鋤頭上沾上的厚泥,張百利繼續揮舞著手中的大鋤頭,撓撓頭,耿天沒吭聲,對於百順媳婦趙梅,耿天是一百個喜歡,那絕對是十個頭的好媳婦,可對於趙梅孃家,耿天只能說面子情,好在趙梅厲害,即使是出嫁女在家也是說了算的。
反正不管咋樣,規矩已經定好,耿天只負責收成果,別的不管,而且,人家好不好,畢竟是一家人,沒有外人插嘴的份,耿天只要管好自家就行。
“對了,天兒,山腳哪房子,你蓋小二層啊?”
想起山腳下六間房的地基,張百利隨口問了一句,呵呵一笑的耿天點點頭,“二層,要不然怕人多住不下,不過俺沒錢了,都是七哥掏的,算俺借的。”
雖然不知道耿天有多少錢,可這一年多,耿天又是山又是豬的沒少拿,光出不進張百利還是知道,按照張百利算計耿天手裡也是沒多少了,“忍忍,年底就好了,不說別的就是這老些糧食就值不老少。”
笑呵呵的點頭,笑眯眼的耿天沒說,何止不老少,這純綠色的精品糧,耿天準備賣大價錢的,當然,糧食還沒出,耿天也沒多嘴。
最後幾畝地,一上午就完事了,收拾收拾工具,跳上小電驢的耿天跟著張百利、張百順、喬剛等人回到了雙鴨屯,所有的準備工作結束只待春雷響的雙鴨屯總算進入了短暫的休整期。
焦急等待中,時間飛速滑動,四月二十七日,穀雨的第二天,傍晚時分,原本透亮的天空有些發沉,站在院子裡,看著天空中的幾朵陰雲,抽抽鼻子的耿朝福滿是溝渠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天娃,招呼你爹晚上把工具都打打。”
在屋裡噠噠噠的踩著紡織機的耿天哎了一聲,放下手中的甩錘,甩甩胳膊走出房間,走到院子裡仰脖看了一眼,有限的幾朵陰雲還沒自家羊群看著顯眼,雖然懷疑,可耿天也知道老把式的耿朝福絕對不是無的放矢,從倉房把已經打的鋥亮的工具全部拿出,坐在房簷下,拿出磨石套上線手套吭哧吭哧打磨著。
七點、八點、九點、一直沒有等到雷響的耿天收拾起擺在炕上的線團,又把機器罩上,泡泡手洗吧洗吧躺在了炕上,揉揉有些發脹的雙眼,手臂往額頭一搭,沒一會,小呼聲響起,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轟隆一聲巨響,瞬間從夢中驚醒的耿天蹭的一下從炕上爬起,趴在窗臺看向窗外,道道扭曲的閃電在天空閃現,轟隆隆,巨響再次響起,豆大的雨點隨之從天空灑落。
☆、 第60章
刺眼的閃電,夾雜著陣陣響雷的傾盆大雨好像道道雨霧遮擋住了全部視線,站在房簷下,看著陰沉沉的天空,耿天皺起了眉頭。
第一場雨,持續的時間不會太長,一旦大雨停下,必須第一時間把秧苗插到稻田裡,可那四百二十畝不是小數目,先不說插秧機能不能上山,就是能,耿天也沒打算用。
雪水、山溪、黑土、一顆顆敲碎的土疙瘩,近半年的準備,插秧機一上,別的不說,至少味道上就會差很多,遮蔽機器的初衷也是為了最大限度的保留稻子的原汁原味。
可擺在耿天面前的現實是人手,雨水一聽,正式進入插秧期的雙鴨屯除了僅有的老人和上學的孩子,一個人都抽不出來,而家裡能抽出的人手,滿打滿算只有耿大生、陳福海、耿天、顧老三、秦城、全波、顧偉。
陳福江、張棟負責看守豬場,而耿二生則照看羊群和藏紅花地,八個人,四百二十畝地,三天的時間裡,必須把所有秧苗插完。
想想後脊都涼颼颼的耿天愁的上不來氣,而站在耿天身邊仰頭看向天空的耿二生同樣緊鎖眉心,“天娃,還是你去看羊群和藏紅花,爹下地,爹速度快。”
溫和的詢問耿天搖搖頭,伸出手碰了碰耿二生的後腰,“爹,你不行。”
前幾天才把後腰閃了的耿二生摸了下隱隱作痛的後腰,咧嘴一樂,“沒事,那不是有布帶子嗎,你給爹捆上,就幾天的功夫。”
沒有吭聲的耿天只是搖搖頭,如果可以,耿大生、陳福海這些老人耿天一個都不想上,常年勞作,耿大生、陳福海這些人,身上都帶著一些經年留下的老傷,如果不是實在抽不出人,耿天真不忍心。
而就在耿天望天等待時,蹲在自己屋裡盤膝坐在炕上的秦城一手拿著電話,一手噼裡啪啦的按著鍵盤,一一撥通的電話和飛舞的手指只有一個話題,江湖救急。
接到電話的曲旭昂、趙家偉、肖靜等人在結束通話電話的第一時間安排工作的安排工作,四處串聯的四處串聯,而北江春論壇上,單獨開篇的江湖救急下也是一水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