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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全波那份對親人的惦記讓坐在後面的秦城有些羨慕,無力的擺擺手,“全哥,本來也打算給老人留出來的,這個不用你管了。”
拍拍手,抬起手腕看看時間的耿天隨即下坑,“沒事了?沒事俺上山,今個能趕出多少算多少。”
邊說,邊把掛在牆壁上的毛巾拽下來搭在了肩膀上,拍拍手起身的顧偉跟著快步走出的耿天離開了房間,嬉皮笑臉的全波和滿臉興趣的秦城則緊隨其後。
寂靜的房間內,坐在炕上的邱大炮轉頭看向窗外,相攜而去的背影轉眼間消失密實的籬笆柵下,空無一人的房間內,靜靜的坐了半響的邱大炮忍不住笑了,低低的笑聲有複雜也有著被信任的喜悅。
離開鋼鐵營盤走進商場的邱大炮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心底的那絲良知也在不斷的退縮,耿天,邱大炮其實最初的時候沒瞧得起,不僅僅是耿天就連這個貧瘠的在地圖找不到的雙鴨屯邱大炮都沒瞧得上,要不是顧偉,邱大炮相信自己的目光不會落在耿天身上。
不僅僅是因為倆人不是一路人,還因為耿天的乾淨,可就是這個乾淨的近乎剔透的人卻在他最難的時候拽了他一把,其中固然有顧偉的關係,可邱大炮知道,更多的是戒備心很重的耿天骨子裡那份善和樸實。
放下手臂,長出一口氣,邱大炮起身把桌子上沒有收拾的碗筷收拾乾淨,甩甩酸脹的手臂,邱大炮拿起掛在牆壁上的髒外套,搭在肩上晃晃悠悠離開了房間。
而就在耿天等人趕往山上時,坐著銀灰色的座駕離開雙鴨屯的楊錦掛著淡笑靠在椅背上,沉靜的外表擋不住那絲絲好心情。
跟了楊錦七年的助手於鵬看著楊錦輕鬆的神情,終於還是把心底的疑惑出口,“楊總,邱總的報價並不低,您…”
遲疑的於鵬讓楊錦輕輕的笑了,微微搖頭沒有吭聲,五萬,高價?不、仔細回憶起雙鴨屯的地理環境和自然環境,楊錦確認,收購上來的藏紅花品質絕對是超高的,而且,最讓人期待的是,那片藏紅花結出的花蕊是紅金色,楊錦很清楚那代表著什麼。
外界傳言,伊朗國寶級別的藏紅花是暗紅,其實真正進獻皇室的國寶是紅金色,就是紅色的花蕊中,有一條細細的金線,這樣的藏紅花才堪稱極品。
而且如果楊錦沒有猜錯的話,那大片的藏紅花是經過雪水灌溉的,那說明什麼?說明藏紅花已經貼近了野生生長的環境。
沒有經過雪水、寒冬的藏紅花只能算是人工養殖,只有熬過寒冬並且經過雪水灌溉的藏紅花才算是真正的國寶。
五萬,呵呵一笑的楊錦明白這個大便宜算是佔足了,要是明年還是這樣的品質,經過一年運作的邱大炮可不會這個價格出貨,短暫的接觸,楊錦看的很明白,想要越過邱大炮直接跟耿天接觸的可能性不大。
手裡的這百斤足夠楊錦運作開,至於其後怎麼做,商人重利,楊錦相信,只要價格合適,這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可掌握的先機卻是可遇不可求的。
當然這一切,目前而言,無論是耿天還是邱大炮並不知道,直到藏紅花真正成熟後,三兩裝的成品被邱大炮帶到g省時才徹底明白自己以為的頂級到底是什麼東西,那時候,看著手中三兩裝的禮盒想到五萬賣出的百斤極品,邱大炮心疼的抓心撓肝,可邱大炮也知道,這事不能怪楊錦,只能說他有眼無珠,底蘊不足,後話暫且不提,此時此刻的耿天是抓緊一切時間讓稻苗下地。
成捆的稻苗被站在地頭的耿大生甩到地壟溝,排成一排的耿天、耿順、顧偉、秦城、陳福海、全波站在冰冷的雪水中,彎腰、插秧、後退、插秧、後退,重複的動作,很快分開層次,短短半個小時,走的最快的耿順、耿大生、陳福海足足拉下全波一壟地。
拇指、食指、中指掐住秧苗插入被侵染的泥土裡,一步步的後退中,哪怕是喘著雨靴,雙腳也已經麻木,更何況一直侵泡在冰冷刺骨中的手指,刺癢、漲疼到最後的麻木,一遍遍的重複著,從頭至尾,從尾至頭,不斷的來回行走。
耿大生間或跑到低頭把一捆捆打好的秧苗甩到稻田內,五個小時,除了半個多小時就需要休息一次的全波、秦城,耿天等人一直沒有離開滿是淤泥的稻田。
晚上七點,黑透的天空模糊的視線讓耿天等人終於停止手中的勞作,滿是淤泥的雙手在冰冷的水中凍的漲紅腫脹。
“天兒、回吧!”
喘著粗氣在手電筒的光照下走出地壟的耿大生小心避開筆直紮在地裡的秧苗。沒有力氣的耿天恩了一聲,直起腰板的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