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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天輕聲的詢問讓乍一聽到的耿朝福楞了一下,隨即想起什麼似的看向耿二生,“你娘給大妮的那個?”
沒有想到耿天會提到愛妻的耿二生沉默的點點頭,低垂的眼簾閃過一絲深深的痛苦,一晃大妮已經走了二十五年,想到愛妻臨走時依依不捨的眼神和那一聲聲砸在心底的哀求,耿二生胸口鈍鈍的疼。
好在,已經習慣了鈍鈍的疼,深吸一口氣的耿二生抬起頭看向耿天,“天娃…”
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的耿二生有些遲疑,衝著耿二生安撫的笑了一下,耿天拉出了藏在衣服裡的紅繩,不同於記憶中那個發黑的銀戒指,銀光閃爍的戒指嶄新的出現在三人眼中。
疑惑、不解,甚至還帶著詫異,三人齊齊的看向耿天。
上揚的嘴角慢慢拉直,沉吟了一下的耿天搖搖頭,“俺也說不清楚,受傷的時候俺就想著俺娘肯定會保佑俺,就死死的抓著戒指……”
隨著耿天的敘述,耿大生三人目瞪口呆,其實要讓耿天說咋回事,耿天也說不清楚,隱隱約約的,他就覺得看到娘了,手術當天晚上,被疼醒的耿天第一件事就是讓張百順把被摘下的戒指拿來,戴在脖子上的那一刻,耿天沒有了焦躁不安,甚至很快的睡了過去。
熟睡的程度連醫生都驚訝不已,不斷的追問耿天不打麻藥怎麼挺過來的,只是傻笑兩聲的耿天無辜的看著醫生,其實耿天沒敢說,他根本沒感覺到疼。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哪怕在遲鈍耿天也察覺倒了異樣,手指好的程度太快了,快的連醫生都驚訝不已,可查來查去,卻什麼都沒查到,最後只能歸功於手術特別成功,耿天年輕,恢復能力好。
好在,耿天察覺倒異樣後,愣是裝作手指雖然看似恢復的很好卻功能缺失,這點讓耿天的主治醫生很是遺憾了一陣。
到了手術後的第二十五天,又一個安靜的夜晚,不知因為什麼突然醒來的耿天失眠了,輾轉反側間,習慣性把玩著銀戒指的耿天突然發現銀戒指竟然散發著一縷不仔細辨認就會忽略的淡白色光束,沿著斷指一圈圈圍繞的同時出現一絲清澈的水流,不多不少,覆蓋住手指後銀戒指暗淡了一下,一切消失了。
要不是因為驚訝也因為心中那份說不清道不明的堅信,骨子裡有些迷信的耿天就把在外人看來滿是妖孽的戒指撇了。
可也是從那時起,耿天急了,在外十年,耿天見識了太多人心,耿天知道一旦讓人發現,等待他的就是滅頂之災,小聰明的耿天第二天找到主治醫生,用深刻骨子裡屬於農家子的憨厚低聲提出了出院的請求。
詫異的醫生,焦急的老闆沒有攔住耿天的堅持,或許是愧疚也或許是以絕後患,老闆除了給耿天十萬的賠償也懇請耿天在做下詳細的檢查,沉默了一下的耿天待著忐忑點頭答應了。
走出醫生辦公室的那一刻,忐忑不安的耿天無意識走出了住院部的大樓,站在醫院後院,不同於四季分明的東北,寒冬的綠讓心情焦躁不安的耿天漸漸沉下了心,低頭看向被包裹的手指和掛在胸前的紅繩,閉了閉眼的耿天暗自苦笑了一下。
耿天到現在也沒鬧明白那絲清澈的水流是怎麼怎麼回事,也沒鬧明白手指的紗布是怎麼變的乾爽,煩躁的撓著頭皮,耿天更加迫切的想要回家。
不管耿天怎樣忐忑,檢查如期而至,一系列的檢查結束後,當真實的讓耿天自己都有些目瞪口呆的報告擺在了眼前,外表恢復很好的手指已經徹底失去了原有的靈活,一串的醫學術語轉化成白話就是,耿天的手指只有外表沒有功能,跟假指一樣。
老闆的愧疚,醫生的遺憾都沒有擋住耿天死死壓下的欣喜,別人不知道,可耿天自己清楚,啥叫沒功能,他的手指頭好著哪,緊緊抿著唇,低頭不語的耿天讓在場的兩個人不知道怎麼去安慰溫和的耿天。
送走懦懦的說著歉意的老闆,興奮不已的耿天站在醫院大門口感覺天異常的藍空氣特別的清新,咧著嘴傻笑了一會的耿天隨即被對面吆喝著搞活動的彩票站吸引了注意力,摸摸兜裡,外出十年第一次走進彩票站的耿天用兜裡僅有的十塊錢買了一張由他、娘、和老爹三人生日組成的彩票,原本只想買一張的耿天在對方的勸說下,稀裡糊塗的用十塊錢打了所謂的五倍。
再次回到病房,冷靜下來的耿天看看手裡的彩票,想想進別人兜裡的十塊錢,頓時心疼了,十塊錢夠吃一頓肉了,可想到那份並不真實的報告,一瞬間的心疼消失了,偷笑的耿天隨手把彩票放在了病號服的兜裡單手收拾起行李。
而就在耿天收拾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