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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咳一聲的耿天干笑了一下,“修,秋收完了就修。”
大手一伸的張棟把身邊看熱鬧的一群人笑的前仰後合的,揉著鼻子把錢划走的耿天看著又癟下去的口袋額頭直抽抽。
總算打發走好像黃世仁的張棟,撓著頭皮的耿天嘆了口氣,好笑的揉了揉耿天的頭頂,“明個開始收了吧。”
揚了下下巴的顧偉點了點沉甸甸的水稻,恩了一聲耿天用力抻了抻酸脹的後脊,“回吧,早點休息明個早點幹。”
十月十號,天空剛剛發白,一聲響鑼在雙鴨屯內揚起,早早收拾利索的雙鴨屯人或揹著籮筐或扛著鋤頭紛紛離開家門。
長袖衣服長袖褲,膠底布鞋大草帽,揹著籮筐的耿天、顧偉走出了家門,一路不停趕到水田,一眼望不頭的稻穗沉甸甸的彎下腰,微風輕輕吹,稻穗輕輕晃,沙沙的輕響好像一曲和諧的音符在耳邊閃過。
一聲悠長的吆喝聲下,秋收正式開始,揮舞鐮刀刷刷響,頭頂的烈日好像沒有看到炙熱下的身影,努力的散發著最大的熱量。
汗珠子一滴滴的滑落消失在黑黝黝的泥土中,打捆切割打捆切割,不斷重複中,身影不斷後退,齊刷刷排列好的身影被掩埋在金黃色的海洋中。
六點到十二點,六個小時的不停歇,當挑著扁擔趕到水田旁的耿二生放下擔子時,已經是十二點十分。
洗手吃飯,躺在樹蔭下,秒睡的呼嚕聲,四十分鐘,睜開滿是睏倦的雙眼,齜牙咧嘴的曲旭昂哼哼唧唧的揉著酸脹的手臂。
冰冷的溪水撲在臉上,瞬間激靈一下的耿天打起精神,再次走進泥濘的水田裡。
而雖然哼哼唧唧,可已經經過兩年鍛鍊的曲旭昂、肖靜等人還是跟著走進了一眼望不到頭的金色海洋。
必須趁著天氣好趕緊把糧食搶收回來的雙鴨屯人和論壇常駐的兄弟姐妹們歷時四天,總算把所有的稻田搶收進糧倉,馬不停歇的趕到山下的苞米地,持續的搶收讓耿天黑紅的臉頰上,大片的死皮脫落,這還是哪怕再熱耿天也沒脫下外衣的情況。
而耿順、趙國軍、喬剛等人,因為甩開膀子的關係,整個後背都脫皮露肉了,可沒有一個人在乎,從老一輩哪裡學會看天的雙鴨屯人急,是真急,沒有去相信什麼氣象預報的老人明明白白的告訴眾人抓緊時間,三天內必有大雨。
☆、 第110章
苞米黃豆小米子,恨不得長出八隻手的雙鴨屯人好像不知道累似的搶收。起早貪黑的搶了兩天,第三天天還沒亮,全村湧進地頭。
兩天時間的搶收,只剩下二十七畝苞米,可空氣中明顯的溼氣和壓抑的空間讓所有人都急了。
苞米不像水稻小麥,拿著鐮刀割下來就行,苞米不單單要割苞米杆子還要把苞米從杆子上掰下來,可此時天氣不等人,二十七畝苞米地必須趕在下雨前收回糧倉。
苞米揚子不斷的從臉上胳膊上劃過,又癢又疼的甚至騰不出手來撓一把,揹著大筐,兩手齊上的耿天不斷的抬頭看天。
六點、七點、九點、黑壓壓的烏雲已經在頭頂,呼呼的風聲響起,“國軍趕緊往回走。”
手上不停,扯著脖子使勁吆喝的耿順急的嗓子眼直冒煙,四個多小時,只剩下不足一畝地,可堆在四輪上的苞米還沒往回運。
仰起頭,吧嗒一滴水珠子砸在臉上,臉色大變的趙國軍掉身就往地頭跑。
“老婆子下了下了趕緊的,塑膠布,扯上扯上。”
邊跑邊喊得趙國軍急的直瞪眼,距離地頭最近的大荔根本來不及回話,幾步爬到地頭,從四輪子車廂裡拿出厚厚的塑膠布,用力一抖樓,蓋在了四輪車的後鬥。
兩頭來回跑著扯著搭在後斗的塑膠布,趕到地頭的趙國軍扯開一頭,把身上籮筐裡的苞米倒進後鬥,扯下塑膠布,嚴嚴實實的蓋上。
轉眼間,傾盆大雨好像潑出的大水稀里嘩啦的從天空灑下,拽下綁在腰上的雨衣披在身上的耿天眯著眼頂著大暴雨踉蹌的往回走。
不甘心的看著最後一壟苞米,慶幸而又有些心疼的耿順同樣把雨衣披在身上,嚴嚴實實蓋住的籮筐,打在頭頂的雨滴遮擋了視線,深一腳淺一腳的從地裡走出的耿順等人好像黑麵神似的沿著泥濘的小路往回走。
厚重的雨衣、沉重的籮筐,互相攙扶著頂著大雨不斷前行,開著四輪子的趙國軍已經突突突的往回返,同樣揹著籮筐披著雨衣的大荔微微仰起頭,看了眼黑壓壓的天,呸了一口,“這賊老天咋就不等會。”
大雨遮掩下的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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