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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上房了,你還有心思在哪幹活,有你這樣當媽的嗎?”
大荔的話好像一把刀似的戳在了陳嫻的心頭,緩緩蹲下身體,捂住臉的陳嫻蹲在小路口就哭了,“嫂子,不是俺不說,俺咋張嘴?大伯走了沒兩年,當初要不是村裡幫忙,俺家連大伯的身體都搶不回來,那一把,俺家拉下七八萬的饑荒,有一半是抬的錢,好不容易累死累活的把抬的錢還上了,村裡這些是一分沒堆上,這幾年,沒有一個人張嘴從俺們要,別人不說,俺們不能裝作不知道,俺們拿啥臉張這個嘴?還要不要臉啊?”
陳嫻的悲傷、陳嫻的心疼大荔不是不清楚,可大荔就相不明白,這兩口子咋就這麼死心眼,這都啥時候了?孩子能耽擱嗎?
“臉重要還是孩子重要?嫻子啊嫻子,剛子倔,你當媽的咋也這麼倔哪?剛子張不開嘴,難道你不能張嘴?”
抬起紅彤彤滿是淚水的雙眼,“嫂子,俺張了,俺會孃家張嘴了,可你知道俺哥俺嫂子咋說的嗎?說咱窮都快露屁股了還敢張嘴借錢,他們實打實的說了怕俺們還不起。”
只要想到跌跌撞撞貪黑回家的那一趟,陳嫻的心像刀割似的疼的厲害,那是自己的親哥啊,嫂子說陳嫻不生氣,可那是自己的親哥,一百塊錢,一百塊錢把他們兩口子打發了,回來的路上,陳嫻是哭著走回來了的,好幾十裡的山路,到家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陳嫻的話讓大荔紅了眼,“放他孃的屁,你大嘴巴子咋不上去抽他,什麼玩意,行了,起來,別哭了,趕緊張羅湊錢,帶孩子去省城,對了,嫻子,人家醫生咋說的?”
拉著陳嫻起身的大荔用力抹掉陳嫻臉上的淚珠子,抽了下鼻子的陳嫻搖搖頭,“人家市裡的大夫說在去省裡做個檢查,要是條件允許,最好是去北京。”
陳嫻沒說,人家醫生也說了,進京做手術就不一定是這個價格了,而且小六一缺損的到底有多大還需要最後確認,醫生的話讓陳嫻心直哆嗦。
自家爺們成宿成宿的睡不著,陳嫻不是不知道,自家爺們出去抬錢陳嫻也不是不清楚,可正如大荔說的,大人等得起孩子等不起,陳嫻急的是嘴裡一層層的起這大水泡。
而就在大荔趕到村委會時,疾步趕到喬剛家的耿順在喬剛家門口遇見了去縣裡貸款的喬剛,一言不發的耿順深深的看了一眼打著招呼的喬剛,越過喬剛直接拉開門走進屋裡,坐在窗戶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小六一聽到聲響抬起了頭。
看到站在門口的耿順,小六一咧著嘴笑了,“順、順子叔。”
邊喘邊乖巧的打著招呼的六一讓耿順啥都明白了,衝著六一勉強笑了一下,放下門簾子一把拽住了喬剛的脖領子。
臉色鐵青的耿順一言不發的拉扯讓喬剛知道極力想要隱瞞的事情還是讓人知道了,抿著唇不吭聲順著拉扯出門的喬剛被耿順直接拽到了後院,二話沒說,抬腿就是一腳的耿順直接把喬剛踹進了柴火垛子裡。
“喬剛,你行啊,你真有骨氣,骨氣太大了,你有本事在自己個身上用,你在孩子身上使什麼勁?你是不是腦瓜子讓豬拱了,那是啥?那是啥啊?那是孩子,那是你老喬家獨苗苗啊。你他媽的讓俺說你點啥,你那張臉就那麼重要?你那點骨氣就那麼值錢?”
越說越生氣的耿順拽過一根玉米杆子抽在了喬剛身上,“喬叔多大歲數了?眼瞅著七十了七十了,剛送走老大,你是不是還讓喬叔在把他孫子送走?”
怒火沖天的耿順怒喝聲順著空曠寂靜傳遞的很遠,很快,喬剛家後院的柵欄邊聚集了閒散的老爺們們,看到蹲在地上的喬剛和怒火沖天的耿天,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面面相覷中,同樣聽到怒喝的耿天順著聲音找到了喬剛家後院,順著柵欄往裡一看,耿天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抓著柵欄直接從柵欄外跳進院子,幾個大步衝到耿順身邊,一把抱住耿順,“哥、哥,咋了咋了?啥事咋還打起來了。”
依然氣的呼哧帶喘的耿順哆嗦著手指著喬剛,“你問剛子,你問他幹啥了,他還把自己當雙鴨屯的人嗎?你問問他,幹啥了。”
最後趕到的張百利還沒看到就聽到了耿順的怒罵聲,心底咯噔一下的張百利趕緊上前,拖著老胳膊老腿從柵欄外跑進院子,快步上前站在了喬剛前面,眼底滿滿的不悅看向紅頭漲臉的耿順,“順子,你幹啥?多大的事還至於動手嗎。”
邊說邊拉起始終沒有吭聲的喬剛,閉了閉眼,勉強壓下心底怒火的耿順指著喬剛看向張百利,“六一病了,要去北京做手術,剛子沒錢,沒錢還不吱聲,咱沒有多還沒有少嗎?這一大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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