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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被咬住的背心帶子讓耿天無奈的翻了下白眼,“別拽別拽,俺知道了。”
邊說邊湊到羊羔身邊把手中的那一點點清水遞到羊羔嘴下,絲絲刺癢傳來,還沒等耿天收回被舔乾淨的雙手,一個大大的羊頭出現在舉著的雙手上,低垂眼簾看著大公羊放在手上的羊臉,舔了下嘴唇的耿天拍了下羊頭。
晃悠了下大腦袋,用頭拱了下耿天的大公羊叫了一聲,大大的羊眼執著的看著耿天,咧了下嘴的耿天嘟囔了一句到底還是捧出清水遞給公羊。
可讓耿天沒有想到的時,大公羊卻沒有伸出舌頭去拾取,而是輕輕的碰著耿天的手臂,沿著大公羊推向的方向,清水來到了羊羔面前,心底頓了一下的耿天看了看注視著羊羔的大公羊,一動不動的任由小羊羔再次舔乾淨掌心裡的清水。
好像滿意了似的公羊伸出舌頭舔了舔小羊羔才跪趴在母羊身邊一下下舔著身上還帶著血跡的母羊,羊羔、母羊、大公羊,一家三口在小羊羔的咩咩叫聲中用屬於自己的方式彼此安慰著。
沉默著看著眼前這一切,耿天心底有些喜又有些酸,帶著說不出的複雜,耿天轉身拽過放在一旁的水盆,把手放在水盆旁,淅淅瀝瀝的清水出現,不多,只有一個盆地的泉水被耿天放在了兩隻公羊面前。
抬起頭用大大的羊眼看向耿天,溼乎乎的大眼睛裡好像有著什麼,笑了一下的耿天拍了拍大公羊的頭,按住身下的草堆站起身。
“天娃天娃”
伴隨著雜亂的腳步聲,喘著粗氣的耿二生帶著陳福江、耿大生和路上遇見的耿順衝進了後院,滿臉漲紅的耿二生呼哧帶喘的衝在前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一行人就看到了擠在一起母羊身邊的小羊羔。
“生、生了?”
同樣喘著粗氣的耿大生看著已經站起的小羊羔驚訝的瞪大了雙眼,笑呵呵的看著圍在一起的一家三口,點點頭,“生了。”
“生了就好生了就好,哎呀,天兒,你趕緊進屋洗洗,這身上是啥玩意。”
總算鬆口氣的耿二生直到這時才發現耿天臉上頭上衣服上噴滿的粘液,已經發乾的粘液讓乍一響起的耿天臉上的笑意一僵,撒腿就往屋裡跑。
☆、 第 26 章
新生的羊羔吸引了許多來看熱鬧的鄉親們,等接到訊息的顧老三趕到雙鴨屯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一上午沒消停的耿家大院也終於歸於平靜,總算找到時間休息的耿天剛剛迷糊著,就被耿大生一巴掌拍起來。
又一次被打斷的睡意讓耿天無比鬱悶,睜開眼看著坐在炕邊啪啪啪拍著肩膀的耿大生,眼裡都是紅血絲的耿天用力禿嚕一把頭皮,“大伯。”
臉上滿是糾結的耿大生拽著耿天,“天娃,晚上一起睡,老三來了,老三說這壓根也不是產崽子的季節。”
只要想到滿臉驚訝的顧老三,耿大生就一陣糾結,耿大生沒養過羊,但以前也是養過豬的,原本耿大生也沒多想,但是趕來的顧老三一口咬定,綿羊壓根沒有夏季下崽子的,正常情況下,綿羊這個季節是剪羊毛的時候,而冬季才是產崽的時候,跟豬是一樣的。
微微楞了一下的耿天總算想到最初的那一絲不對勁出在哪裡,這個季節那是產崽的時候而是剪羊毛的時候,額角蹦著疼的耿天起身,走到院子裡用涼水洗了把臉,冰涼的涼水讓一直纏繞的睡意退去,拽過背心擦了把臉上的水珠,耿天直奔後院。
“三叔。”
快步走進後院的耿天先是看了一眼安穩的趴在草堆的母羊和羊羔才看向顧老三,臉上帶著笑意的顧老三看向耿天,“天兒醒了。”
點點頭的耿天走到顧老三身邊,“三叔。”
笑呵呵的顧老三點了點面前的綿羊,“天兒,咱賺了,當時壓根不知道老羊帶崽子,這買一贈一咱賺了小一千,說啥都得請三叔喝頓酒。”
雖然有些小糾結,但顧老三是個大氣的人,不會在小事上揪著不放,在他看來,產崽也好,剪羊毛也罷,反正都是掉進自家口袋。
開著小玩笑顧老三讓圍在一起的幾個人呵呵的笑了,欣喜家裡牲口添丁的顧朝福更是一個勁點頭,“請客,咋能不請客嘞。”
站在羊圈前看著或坐或趴的羊群,耿天想起了熬夜裝完的機器,心底一動,看向顧老三,“三叔,你會剪羊毛不?”
挑了下眉梢,顧老三讓耿大生進屋拿剪子和塑膠布,“天兒,看三叔給你露一手。”
很快,拿著大剪子的耿大生回到後院,接過耿大生手裡的黑色大剪刀和不大的塑膠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