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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姑娘,弗英對她痴迷過很長一段時間,可她卻一直喜歡一個大她五歲的木匠,現在兩個人的兒子都快一歲了,生的俏皮可愛,弗英抱著他不願撒手,直到小孩慷慨地送了他一泡熱乎乎的童子尿。
乾爹這個名分最終沒有要下來,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弗英失落了好大一會,直到天快暗了,才磨磨唧唧地告辭。
天上的雲壓得很低,隱隱有些轟隆隆的雷聲,這個季節這種天氣很常見,一個雹子打下來就消停了,來得快去得也快。弗英不著急,甩著手走在已經人煙稀少的街道上,路過一家成衣店,看到一個夥計把最後一捆布料扛到了屋裡,然後低著頭從弗英身邊擦過,走了。
弗英駐足,轉身看著那個魁梧的男人,他的背略有點佝僂,一條腿還有些跛,走得不快卻有些急,看來也是想趕在下雨之前回家好好歇著。
一個驚雷劈下來,把弗英出了竅四散逃逸的魂給喚了回來,他苦笑著搖搖頭,繼續不緊不慢的走著。
雨點終於落下,一滴一滴地砸在臉上,挺有些疼,弗英謝過屋簷下邀請他進去避雨的鄉親,安靜悠閒地一直向前,走過狹長的一段路,做了一個簡單的決定。
顧辰南聽說他要再次出門,居然沒有多說什麼,依舊像上次一樣給他準備了不少錢糧和藥物,雖然他也知道這些根本支援不了多久。
他還交代說:“雖然嚴臻華已經否定了所有關於回春的傳說,可誰也說不準還有什麼人賊心不死,也有不少人認識你,你這次出門一定要更加小心,完事了就回來……我會一直等著。”
弗英點頭,笑著說:“這次一定順利,反正我現在也不怕什麼人了,就是去看看,不會很久的。”
只花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找到了明基所說的那個山洞,因為年久沒有人出入,洞口被繁茂的雜草碎石掩蓋了,不過並不潮溼,倒是有一絲祥和溫暖的氣息抓人心神。
弗英深吸了一口氣,抬腳走了進去。
儘管之前已經做過各種可能的假設和想象,弗英甚至猜裡面會不會是一個巨大無匹的寶藏,可當真親眼看到了,還是忍不住震驚了。
不是寶藏,卻是比任何寶藏都珍貴的稀世之寶!
一個和尚閉著眼端坐在一側巖壁下的蒲團上,面容淡然,渾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中,若不是他的模樣實在真實深刻,幾乎讓人以為那是應該坐在大雄寶殿上的金身佛像。
寬敞的洞裡還有些人生活的跡象,一些簡易的生活用具,幾乎都已經落滿了灰塵蛛絲,可偏偏那佛像周身,沒有一絲髒汙也沒有,乾淨的就像有人剛剛仔細擦拭過一樣。
弗英腦子裡轟隆一聲雷響,心海卻是無比遼遠平靜,就像被暴雨沖洗過的出土嫩芽,一邊虔誠仰望著清澈湛藍的遠空,一邊依依留戀著擁有它孕育它的泥土。
他雙手合十,雙膝彎曲跪倒在佛像跟前,五體投地。
良久,他直起身體,伸出雙手想去觸控佛像的臉龐。
明基說,相信親眼所見的。
不管是真相還是陰謀,都會有表象,也總是表相,不執著於相,只要用心,用心看到虛妄之下的諸相,得見諸相非相,既是見如來。
所以不管他有多出離叛逆,總是能一往無前,所向披靡,而有個真元大師這樣擁有無盡佛心的神僧為他加持,也總有一天他能參透他的因果本源,歸於真元。
他還說過,讓他回去。
弗英不知道該怎樣讓他回去,只能試著去觸碰,去請示和感受。
觸手的感覺並不溫熱,也不冰冷,卻像是有生命的東西一樣,從指尖一直穿透到心,弗英閉了閉眼,瞬間體會到一種類似滄海桑田的哀傷。
也就這頃刻之間,明基說過的那些過往故事,一直被遺忘從未記起過的話,像秋天的落葉般止不住的翻湧出來。
再睜開眼,金光一閃,面上拂過一陣清風,兩手失去依託,一低頭,蒲團上滾落了大小錯落的幾顆繽紛珠子。
弗英沒有把它們送回去供奉,而是直接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把洞口重新掩埋好,這深山古洞哪怕再過上百年也不一定有人能找到,大師既然選擇在此長留,必然也是喜歡這裡,弗英不敢造次帶他離開。
他甚至想把明基也送過來,這裡應該才是他的安定之所,可是他已經有了去處,想來還是不要再多打攪了。
沒有了明基的江湖變得尤其得安定,對比之前的血雨腥風,這種平安簡直讓人感動地想哭。
關月山莊已經完全交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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