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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是故意要帶我們走上歧路,別忘了,你身後還有一路追趕的明基。這樣做的目的,我更願意相信是為了讓我們相互制約,或者,還有更深的陰謀。”
弗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他看著莫一,問:“你……怎麼不問問這一切會不會是我的陰謀?”
莫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是。”
“為什麼我不是?”
“我看著你就知道你不是。”
弗英頓了一下,好一會,他才擰著眉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討厭,知道人家長的好看,可是也別剝奪人家做壞人的權利嘛!”
莫一嘴裡的一口茶水差點沒嗆到鼻子裡,他像看怪物一樣盯著弗英看了一會,苦笑著說:“我年紀大,你別嚇我了。”
“我沒有嚇你大哥,不管是三十年前的事也好,我跟明基的也好,現在都被攪和到一起變成一團亂麻,我實在看不清這裡面的景色,也許總有那麼一天,我會再做出什麼無法彌補的錯事出來。”
莫一看得出,眼前的年輕人害怕了。經歷了兩次草菅人命的殺伐,他開始懷疑自己的信念和能力,在自己的心裡種下了藩籬,不敢再去任意妄為了。
原本只是抱著冷眼的姿態旁觀著這些凡人俗事,莫一從來沒有將去追尋真相和圓滿當做一件事認真去做,但看著眼前弗英的臉,他覺得,好像自己有了新的追求。
蟬伏也不過才十三年,莫一還沒有察覺到,這最終註定讓他窮盡一生去履諾的覺醒,卻是足足用了三十二年,蛻下了陳舊虛偽的空殼,鑽出來得新的他,懵懂柔弱又清透,滿懷憧憬。
“人力有窮盡,人心卻是無量的,別太擔心,如果你想,我會跟你一起努力,把這其中的蹊蹺弄清楚,把所有的恩怨都解開。”
弗英還在猶豫,莫一卻不再給他機會,他又說:“先不管那些複雜的事,你知道你所有的回春的作用嗎?”
弗英搖頭,表示不知,莫一解釋道:“你可能只是猜到人們都很稀罕它,應該還是不瞭解它究竟是怎樣被看重的,我只跟你說,它遠遠比你想的更招人,有時候,甚至比人命還值錢!”
弗英苦笑了下,說:“這在明基那裡倒是表現的很明顯……然後呢?”
“很多年前,有人發現回春可以幫助人增長內力,對習武的人來說,豈不是比人命還要珍貴?有段時間,江湖上的人都在瘋狂尋找回春,可是卻沒人再得到它。我也只是聽說,它是帶有腥氣的紅色藥丸,並沒有親眼見過的。”
“哼,能增長內力的話,我還能落到像狗一樣被追得滿地跑的地步?只有想要不勞而獲的人才企圖在藥物身上找到快速精進的捷徑,真正的高手才不會這麼愚蠢!”
“是啊,這世上不可能也不該有這種可怕的東西。”
弗英聽他居然說回春可怕,笑了笑,說:“你這是拐著彎說我可怕嘛?回春不可能有那種能力,但用來療傷的話還是很好的,而且只要曾經用過,基本就不會再受一般毒物的影響,有時間也給你弄一顆。對了,你提這個東西幹嘛?”
“沒什麼,聽你說了明基的事,我原先也以為他是衝著回春來的,現在我突然發覺那是不可能的,他那種境界的人,才不會因為虛無的傳說而相信能夠平白獲得高深的內力,他也不需要。”
“那倒是,不過……為什麼我總覺得比起高玄你更在乎明基?”
“因為對你來說,明基才是最大的危險。”
弗英微微挑了下眉,吸了口氣,說:“可能……既然是因為高玄我們才被綁到一起的,說不定我也逃不掉這裡面的紛爭,明基不會找到嚴莊,現在還是以姓高的為重吧。”
“嗯,不過這事也是急不得的,很多事我之前都沒有在意,現在也無從得知,有時間我會去找我師父問問。”
“你還有師父?”
見弗英一臉驚奇的樣子,莫一問:“我為什麼沒有師父,不然你以為我的本事從哪來的?”
弗英無語,是了,這麼厲害的人,怎麼可能是生來就厲害的,再高深的人也是一點一滴紮實的成長起來的。自己投機取巧得來的半調本領,活該是比不上人家的。突如其來的對自己的無知淺薄感到羞愧,弗英轉換話題:“那你師父是誰,他會知道這些嗎?”
“我師父就是五苦大師。至於他知道些什麼,這得等問過才知道了。”
“原來你是他的徒弟,倒是有很多可以問的。”弗英點點頭,然後說:“那他是和尚啊,你怎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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