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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英低聲喝道:“他們不是你的敵人,我才是!你已經打動我了,不許你用這樣愚蠢的方式毀掉你在我心裡的位置!”
莫一不做聲,似乎被說動了,弗英還想再說什麼,不遠處卻起了一陣喧鬧聲,應該是有人發現了這邊的動靜找了過來。弗英看了一眼地上的雲定,他沒受什麼傷害,只是被捏掉了下巴,於是拉住莫一朝著東側竄去;將追兵引開。
一回到住處,剛關上門,弗英身形移動,掐住莫一的脖子將他釘死在牆上,惡狠狠道:叛徒,我師父是不是你洩漏出去的?
脖子上的勁道讓莫一無法開口,他艱難的從嗓子裡發出一絲氣聲,弗英的手略微鬆開一些,好讓他能說出話來。
“我說過,他是我的敵人……”話沒說完,弗英一怒之下,改用手肘狠狠的壓住了他的脈門,而且他手上力氣不減,似乎是想將他的脖子活活壓碎。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憤怒,眼前的這個突然變的面目可憎,頭頂的火將他的理智都燒光了。
莫一隻覺得喉管都快被碾碎了,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可能會被眼前這隻兇狠的野獸殺掉,他只能自救,右手在弗英手臂的內側迅速的一扭,將他的氣力卸掉,再猛的抓住他的手腕,翻身將他壓在牆上。
“你……咳咳,聽我把話說完!”用力將不斷掙扎的弗英固定住,莫一的好脾氣也開始走形了,“我是憎恨他,但我知道你的底線,我沒有拿他做賭注,他一走,我再沒有過問他,懂了嗎?”
弗英激動了半天,才慢慢將他的話消化掉,他讓莫一先放開他,兩人坐在桌邊好好的算賬。可是一時間,卻又不知道從何算起,只好讓莫一自己交代。
莫一拿出弗英交給他的紅色袋子,掏出裡面的東西,紅色的珠子缺了兩顆,現在只剩下七顆了。還有一個長頸的小瓶子,正是唐觀讓他帶給弗英的,他只是用了其他的東西代替給了雲定,正真的東西還在他手裡。
弗英一把抓過那兩樣東西,恨恨的瞪著他,“這是我最寶貴的東西,我相信你才交給你,你他孃的眼都不眨就送給人了,還有,這是別人送我的,你居然給偷了去,簡直就是無恥!”
“我那時只是想盡快找到你,其他的我管不了那麼多。”
“你既然能買通雲定,怎麼不向他打聽明基的下落,再去殺了他?”
莫一搖搖頭,“我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雲定也並不是什麼訊息都給我,他還是明基的人,不會做可能會對他不利的事。”
弗英輕蔑的嗤了一聲,問他到底從雲定那裡得到了什麼線索,那個幫他打探訊息的人是誰。
跟雲定說的一樣,莫一說他只是知道了高玄的身世和意圖,還有他的藏身之處,其他的都是莫一自己查出來的,至於那個神秘的幫手,只有一個,就是周舟。
弗英呆了一會,剛歇下去的怒火又衝了上來,他一把抓起莫一的衣襟,喝到:“你居然讓一個女人去做那麼危險的事!”
“她善於追蹤查訪,做慣了的事,不會有什麼危險。”莫一突然嘆了口氣,“你又瞭解她多少?不知道她的手段和本事,還這樣擔心她,對我呢,你就從沒有這樣的心思?”
第四十六章 決斷
“你……我相信你。”
“你為什麼相信我,相信我什麼?”
弗英突然噎住,是,怎麼就那麼相信他?又怎麼什麼都相信他呢?
一個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對另一個人好,不是有所企圖,最起碼也是心有好感,從一開始莫一對他的照顧和關懷就與常人有異,是自己沒有發覺,就算偶爾有所疑惑,也只是拿“他原本就是這種人對誰都一樣”這樣根本站不住腳的理由來搪塞自己。
還有從雲南回來那一路上的夜夜癲狂,也根本不是平常朋友能做出來的事,自己是流於慾望的漩渦,卻從不知道他心裡是怎樣的想法。
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弗英知道自己最大的毛病,不是淺薄也不是放浪,而是喜歡逃避。
逃避明基逃避柏暘逃避嚴曉靈,而逃避得最多的,卻是與他幾乎親如兄弟的莫一。
難怪他會說,他從來就沒把自己當朋友。
如豆燈火,將兩人的影子鋪展映在牆上,他與莫一相對而作,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兩人的側臉是貼在一起的,就像……在親吻一樣。
弗英心頭巨震,那畫面,看上一眼,就如同永恆。
可這心裡就像墜落時一樣的驚慌和失落又是怎麼回事?
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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