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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找我?」
牧少紀不動聲色地稍微拉開點距離,然後才不鹹不淡的問:「你哥叫張子放?」
天王.天王CH59
5月15日,農曆四月廿五,宜會友。
這是颺社每年一次的聚會。
每一年,同一屆高考畢業的同學們,聚在一起,互道近況,少不了,自然是笑著問好暗裡較勁。
由剛開始同級七十多人同時出席,到十多年後只餘下廿多人仍持續著,自成圈子,不再參與的人,自然是因為多年下來,相知相交的那些朋友,自可自行另約出來,無須特意參加這種勞心勞力,又浪費時間金錢的聚會。
但,每一次,總是會有些甚少出現的人參加,於是這聚會又再得以維持下去。
牧少紀是從張子高口中得知這個聚會的,張子高說,他哥即使定居美國,仍會定期回來參與這聚會。
當然了,他是當年校內的風頭躉,學生會、級社、風紀、班會等領袖生全都是他那圈子的人,這聚會,也就是這些人舉辦的。
當年,級社的康樂負責編制紀念冊,每一次,他都是按著紀念冊內的電話來群發聚會訊息,向少悠當然也收到,卻從來只瞥到主旨便刪掉,也不開啟,後來,換了號碼,彼此更是再無連繫了。
當然,康樂後來只是選擇取捨地傳送聚會的訊息,那些慣性隱形的人,他自然是不再通知的,畢竟發信要錢的嘛。而向少悠,自然是那些隱形的人。
全世界都似乎理所當然地忘記了向少悠這號人,或許他根本不曾存在過。
直到他和牧少紀傳出緋聞,直到他被記者挖出從前的袐辛,那些曾經同坐一個課室的人才晃然:啊,原來這就是那個為張子放自殺的怪人!
要不是這些報導,他們還不能將海報上張揚自信的補習天王和以往陰暗消極的幽靈學生聯連到一處。
即使名字一樣,也絕不可能是同一人吧?
還準備著將來也將子女送到他的補習社呢!
直到此刻,向少悠出現在他們眼前,他們才茫茫然地有點頭緒,太像了,像是有點失真。
向少悠是被牧少紀硬拖著過來的。
向少悠是典型的享樂主義者,基於少時黑暗的過往,他認為在可能的情況下對自己好一些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對於會令自己不快的所有事物,他自當竭力避免。
就如同面對牧少紀的告白,即使心裡高興著,卻也不願接受,寧願窩在殼裡,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就是避免讓自己承受將來失去他的痛苦。
因此,昔日的中學同學,自然是不見的好,基本上除了張子放以外,其他同學全都是蒙糊的影子,從不曾想起過。
只要思想稍有向中學方面蔓延的趨勢,他便立刻制止。
看到牧少紀的來電時,他首先是煩惱地皺眉,一氣按掉了再丟到沙發上,不管,然後電話在沙發上鬧騰著,《藍色多瑙河》意外地居然愈響愈淒厲,他煩厭地撲到沙發上按掉再調了靜音,於是電話死心不息地一勁震著,震得他有一種錯覺,彷佛沙發都不再安全,在抖。
他愕愕地手託著頭,看著震動的電話,沒動,沒有按掉,也沒有關機。
就這樣看它反覆一次次地顫抖。
很溫暖。
當電話終於安靜時,他忽然有點失落。
然後Andy敲門進來,一臉的不耐煩:「牧少要我跟你說,五月十五的在朋滿的中學聚會你要出現,你的舊菜在那。」
說完,也不管向少悠反應,轉身就走,關上門前,想起甚麼地,探頭補充:「你跟牧少捎個信兒,下次你不接電話就直接發信,別煩我。」
其實由始至於,牧少紀都沒有直接地跟他說過一句話,可是他還是乖乖地出現在朋滿的大門前,不意外地在暗角看到他的身影。
即使仍是冷著臉,可是心裡卻不能否認地有暖流趟過。
也許是他的執著,讓他有了一種被重視的感覺。
天王.天王CH60b
有一些人,天生便是眾人目光的焦點。
無庸置疑,牧少紀便是其中之一。
略帶凌亂頹廢的髮型,罩上黑色粗針外套,一排的扣子在胸前散開,露出內襯的寶藍色立領長T,套著普通黑色長褲的雙腿比例完美,修長筆直令男生嫉妒女生羨慕,而鞋子也只是大學生常穿的懶人鞋。
當然,少不了戴上他招牌墨鏡──曾經有專家不懷好意地指出,經常配戴墨鏡是欠缺自信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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