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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發飆的物件Andy早己習慣了他連日來的行為失常,只是敷衍地拍拍他的肩就說:「乖,去上課吧!」
湊巧經過聽得尖叫聲的牧少紀窒步,看到向少悠如喪家犬的落泊樣,一笑,惡作劇的光在眼裡一閃而過,亮得惑人。
向少悠感應到甚麼似猛然轉過身來,只看到牧少紀無辜地眨巴著眼睛,無邪得如同剛睡醒的稚子,只是身後狐狸尾巴卻故意不加掩飾地晃啊晃,可愛而邪惡得令他發寒。
壞人!
向少悠心裡挫敗地吼道,在他黑白分明的世界觀裡,故意破壞他一帆風順備受寵愛金光燦爛美好生活的人,絕對就是壞人沒錯。
向少悠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熊熊燃起鬥志。
於是一入課室就手一揮,目指窩在角落裡的某人:「你,出來!」
正在談笑的同學們驀然一靜,驚得矮了一截地縮脖子,偏生被厲喝的物件不買賬,仍舊閒閒地叼著吸管,頭低著,墨鏡後的眼睛一挑一瞥,嘴一撇,不管。
就在大家都為他的拒絕而暗驚接下來的事態發展時,牧少紀終於手一攤,迎向門口,行近向少悠,然後,在大家都暗鬆一口氣時將口中的吸管漂亮地擲入門口的垃圾筒裡,朝怔住了的向少悠挑唇一笑,又回到角落裡的座位,翹起二郎腿,只管托腮坐著。
向少悠氣得渾身直顫,這傢伙又不是真的是中學生,又不是十多歲的青春期,廿多歲人玩甚麼叛逆啊!
正死小孩!
和他較真的話就將自己降格了,向少悠抱著這種想法來隱暪自己想息事寧人不敢挑釁的心,接下來完全無視他接著上課。
只是接下來便有一些被父母迫著來補習自己無心向學以往又不敢挑戰向少悠的學生開始悄悄地圍在牧少紀附近了,而牧少紀亦一反以往酷酷的冷冷的不理人的作風,居然和他們玩在一塊,課室裡漸漸就開始燥動起來,雖然向少悠喝止時那些同學還會收斂一點,可是和以往只管專心聽他課的情況相差太遠了,向少悠斃了一肚子的氣和委屈。
畢竟是從沒遇到困難的人,一下課就躲在廁格里只管哭,因為這是VIP專用的,以往,基本上就是他的專屬廁所,於是他只管放心地放聲大哭。
有點低能,可是他本來就是不會隱藏自己情緒,總是動輒要發洩出來的人,何況這次平白無故就和他對作乾的人,令他感到丟臉委屈,好端端為甚麼要給他氣受呢?他想不明白,就愈想愈想哭。
突然,一張紙巾從門的下方出現,向少悠蹲在地上怔怔地看了良久,那張紙巾就一直平穩地停駐著。
潔白,柔軟。
顯然遞紙巾的人耐心很好,定力也不錯,在向少悠發呆的時候還一直穩定地握著紙巾。
向少悠眨巴著眼,鼻子一酸,眼淚就滴著那張紙巾上,暈了開去。
向少悠臉一紅,一面拉著廁格里的紙卷一面嚷:「廂格里也有!才不用你給!」
喔。。。
鄰格的人聽到對方的聲音,一怔,知道了是誰,收回了紙巾,看到紙上那滴淚痕,抿唇,笑了。
天王.天王CH7
接下來一整個星期,每日下午七時,高三常規英語課,牧少紀均準時出現。
即使當年當學生時對英文絕對反感,然而現在他卻是對這英語課抱有相當大的興味,甚至是樂此不疲。
當然,上課是目的不是為了學甚麼英文,而是為了整人,而整的物件,不用說,自然就是他的「補習老師」向少悠。
高三常規英語課,每日下午七時,成了向少悠的惡夢。
那個閒著沒事幹的牧少紀每天總會想到新的點子來惡整他,挑戰他作為老師的權威,令他丟臉,令他難堪。不過自第一日的措手不及後,抱著接下來兩個星期都要面對牧少紀的覺悟,向少悠開始全力反擊。
於是每一天的補習課,兩大帥哥的對決,成了同學們熱烈期待的戲碼,甚至比八點檔偶像劇還要吸引萬分,還有同學慕名而來指定要報七時的高三英語,不過當然全都因為學額全滿而令他們失望而回。
所幸每日的對決雖然精彩,然而卻非常短促,每次維持十分鐘左右牧少紀便會以一付大人大量不作計較的姿態鳴金收兵讓向少悠繼續授課,常常突如其來得令積滿火藥準備引爆的向少悠無所適從,儲了滿腔的火不能罵出來,還要斃著氣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教書,感覺就是斃鬱至極,尤其是牧少紀那付「懶得跟你爭」的表情,完全就是無聲的嘲諷影響著他授課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