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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絲人的氣息。那女人冷血到了極致,連自己的孩子也只是表現自己的賢惠和捆綁男人的感情的籌碼,稍不稱心便冷酷地虐待,動輒打罵。
在外,她是賢妻良母。
在家,她只是一個瘋婆子。
。
夏瑾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大家都說自己很像她。
是這樣嗎?
。
他沉思著,夏陽卻誤以為他感覺到了傷心與絕望,於是近乎憤怒衝出去咆哮,結果毫無意外地被狠狠地甩了一耳光。
伴隨著乾脆的啪的一聲,夏陽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一個紅色的手印慢慢地浮現在他稚嫩的臉上。李菲用左手摩挲著剛施暴完的右手,“我教過你這樣的禮儀嗎?沒教養的東西。”
夏陽低著頭,夏瑾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夏瑾有種詭異的興奮。
像是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時的滿足,又像是從高空落下被人接住時的安全與刺激。
夏瑾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發現自己不對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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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一沓照片被寄到夏家——家主夏朗與另一個妙齡女郎神情曖昧的走在街頭,走入賓館。李菲的手抖得像羊癲瘋,眼睛裡只剩下瘋狂。
家破人亡需要多長時間呢?
反正,人亡只需要一個晚上就足夠了,不過夏家那麼大,想要家破還沒那麼容易。
那天晚上,李菲難得溫柔地摸了夏陽的臉,她凝視著自己小小年紀便已有了帥氣的雛形的兒子,突然笑了。頭髮散亂,眼睛無神,面板蒼白的她活像個女鬼,女鬼塗著血紅色的口紅,病態地笑著。
一種精神病態的脆弱的美,就像是即將零落的花,綻放出自己最後的美麗。
“你像他,”她痴痴地說著,神情溫柔,大紅色的長指甲輕輕地划著夏陽的臉,“你以後會是個帥小夥,夏陽,會有一大堆姑娘搶著愛你。”
夏陽有些不自在,他微微把臉偏到一邊,卻又被李菲轉了回來。
“我愛你。”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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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句話是對著夏陽,還是夏朗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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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自殺了。
夏朗醒來時便看見自己的妻子躺在自己身邊,身體已經僵硬。李菲大大的眼睛直愣愣地望著他,早已沒了氣息。
鮮紅的血液不再從手腕處的傷口湧出,流出的也已經變成了褐色,將他們圍在那張新婚時買的床上,直到死,她都牢牢地抱著自己的丈夫。
一次次的背叛讓她幾乎想和他同歸於盡,但她最後卻發現自己還是軟弱得捨不得。
她愛他。
她是個瘋子,現在,她為自己的瘋付出了代價。
她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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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舉辦的並不是很隆重,畢竟這種死法不太光榮。夏瑾看著那個鮮活的女人被裱在了一張相框中,變成了陳舊的黑白色。
那些照片最終被查出是假的,那天夏朗正焦頭爛額地處理工作,根本沒時間去弄那些事情,可惜他前科太多,一次次的傷害終於還是把那個女人逼向死亡。
夏瑾看著自己的父親捂著臉,一滴滴透明的液體無聲地打在灰色的地板上。
沒有人知道,他是真的愛她。
夏陽呆呆地看著這一切,他不喜歡自己的母親,可他依然貪戀著母親偶爾帶給他的溫暖。
“小瑾……”他拉著夏瑾的手,“小瑾。”
他沒有哭,只是呆傻,彷彿不敢置信。
。
我們沒有媽媽了。
這句話根本說不出口。
。
夏瑾抱住了夏陽的腰。
“哥哥,你還有我。”他說。
“還有我。”
夏瑾一邊安慰著夏陽,一邊感到微弱的恐慌與快感——自己到底為何沒把那一沓照片扔出去呢?明明自己才是最先看到那些照片的人啊。
可是她打了夏陽,她總是打夏陽。
。
李菲是個瘋子。
也許他也是。
他是她的兒子,註定流淌著瘋狂的血液。
。
夏陽無疑是個好哥哥,他並不是個溫和的人,甚至可以說相當暴躁,然而只要一對上夏瑾,他就變得溫柔了起來。那些摸摸頭親親臉的小動作無不帶著滿心的愛,就像是在擦拭著最愛的珍寶那樣小心。
同學們私下裡說夏陽是夏瑾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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