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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對了,‘因為我捨不得’。這句話,以前克哉時常會對夜說,在夜哭的時候、在夜鬧的時候,在夜說想要為克哉做些事情的時候。作為神崎家的孩子,夜是唯一一個在八歲之前都不用接受‘特殊’訓練、不用執行考驗‘任務’的人,夜之所以可以那麼幸福快樂、天真自由的生活,也僅僅是因為克哉‘捨不得’。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克哉對他的凌虐,又有哪次是真正意義上的‘凌虐’呢?和SM俱樂部裡那些客人相比起來,僅僅因為夜要嘔吐了就停止、僅僅因為夜心理上無法接受男歡便將夜迷昏才做、僅僅因為夜哭喊求饒便停止強求……這種種看似暴虐的行為,背後隱藏的,難道不是克哉‘捨不得’的溫柔嗎?
夜在克哉的吻中回憶起好似噩夢的十年,忍不住流下淚來。以前的他什麼不懂,只是一味的痛苦和絕望,一味的恐懼和怨恨。他從未認真的去思考克哉前後判若兩人的行為究竟為何,也從未試著去相信,曾經那樣疼愛他的克哉這麼做會有著怎樣的苦衷。他之所以感到那麼的痛苦,那麼的無法接受,僅僅是因為從小受盡寵溺的自己無法接受克哉不再寵溺。就像一個嬌生慣養的小鬼,在心中任性的要克哉寵溺自己一輩子,將自己的一切、自己的幸福和痛苦統統寄託在克哉的身上,不願意試著去成長、試著去分擔、試著去承受。過去過於幸福的生活,讓他變得只慣於任性的等待克哉的寵和愛。
撫摸到夜滾燙的淚,克哉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能緊張又心疼的放開夜的唇,輕柔的撫去夜的淚,“夜,怎麼了?”
望著克哉的臉,夜的淚愈發的不能剋制。
怎麼辦呢?克哉曾經對他的傷害是出於保護他的需要,可是如今,他卻是出於自私的目的背叛著克哉。如果有一天,當克哉發現他為了能將克哉徹底的奪走,而毀掉櫻龍、毀掉龍騰堂甚至神崎家;為了能讓克哉成為只屬於他一個人的,而毀掉本屬於克哉的一切;為了能像小時候那樣霸佔克哉的整顆心和所有愛,而把克哉會在意的所有人和所有事都除去。到那個時候,克哉是否會恨他?是否能夠,原諒他?
克哉,不要恨我,求你,永遠也不要……
夜之殤【虐心、奪愛】89
經過這次的‘受傷事件’,克哉和夜的感情好到不能再好,兩個人比過去粘得還要緊、比熱戀中的情侶還要甜蜜。克哉自然是樂得不行,能夠再次毫無阻礙的寵溺夜,他每天的心情都極其的好。而相比之下,為櫻龍勞心勞神的伊藤就顯得憔悴了許多。
“喂,伊藤,你看起來很糟糕啊。”今天克哉難得因為見夜已經退燒,才回到又有一段時日沒回的辦公樓。推開伊藤的辦公室,只見伊藤差不多跟具乾屍一般面色發黑的埋首於一堆小山似的檔案中。看伊藤頭髮凌亂、衣衫不整、臉上還鬍渣邋遢的樣子,克哉便知道伊藤已經連續工作好了幾天。
抬起已經重到不能再重的眼皮。伊藤用正宗的熊貓眼放射著殺人的光,用明顯帶有黑色味道的磨牙聲音說著,“是啊,糟到不能再糟了,真是託了某人的福了。在‘臨死’之前還能見到你,真是令人高興啊。”
知道伊藤是那種‘冷派暴走型’的人──即越想殺人越‘冷靜’、越‘暴走’越陰沉的人,克哉也不敢過分刺激伊藤,“你也累了,趕緊回去睡一覺吧。”
“難得任性大王會對屬下那麼體貼呢,這麼溫柔的對我,我要如何是好?這樣吧,我還有一口氣在,反正都快‘死’了,就讓我‘死’在你這個任性大王惹來的無數‘麻煩’中吧,我會很‘無畏’的‘死’在辦公室的。”磨牙聲更加的清晰,伊藤捏緊的筆已經有了要斷掉的傾向。
“咳咳,”克哉捏著拳頭在自己的嘴上咳了兩下,轉移話題,“伊藤,你那麼愛乾淨,這樣邋邋遢遢的一定不舒服吧,先回去好好洗個澡,辦公室的浴室應該沒有預備換洗的衣服吧。”
“啊,是啊,原來你還記得我愛乾淨啊,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誰讓我‘一個人’沒有三頭六臂忙不過來呢?身上的臭味已經讓我厭惡到‘想死’了。你說我‘邋遢’,我還真是深感‘抱歉’啊。”克哉轉移的話題非常不成功的刺激到伊藤潔癖的神經,‘啪’的一聲,伊特手中昂貴的鋼筆斷作了兩截。
見伊藤臉色已經不能單用‘很差’兩個字來形容,他語氣中連續不斷的殺人攻勢,告訴克哉他一定又發燒了。這小子,只有在生病的時候才會對克哉說出這樣帶刺的話。克哉走到伊藤身邊,摸摸伊藤的額頭。果然,溫度相當高。
“好了,發洩夠了就趕緊回去睡覺,你可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