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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疼痛和在疼痛中呼吸。他沒有臉再向克哉撒嬌,更沒勇氣再向克哉要求什麼,只能低垂著頭一抽一抽的落淚和哭泣。
上天這是要懲罰他麼?懲罰他的天真、懲罰他的貪婪、懲罰他的自私,甚至,懲罰他的奢望?他從未真心的想要去傷害任何人,更沒想過要害克哉受到傷害,他是那麼的希望能擁有一個平凡幸福的人生,那麼的希望所有自己愛的人、喜歡的人都能獲得幸福,那麼的希望所有被囚禁在痛苦和絕望中的人都能夠得到解脫和自由。如果上天真的認為他太過貪心了,如果真的想要懲罰,那麼懲罰他一個人就好,為什麼還要懲罰他深愛的人?
夜已經疲憊到了極限、絕望到了極限,他的淚水滾滾而下,他的雙眼連同他的心靈、他的世界,一片汪洋。
夜是那麼的無力與無助,他只能哽咽著,用無比悽慘可憐的聲音低喃,“對不起、對不起……”
聽到夜絕望到極限的低喃,克哉的心比被人撕碎還要痛, 這個十年來幾乎都沒有落過淚的男人也終於剋制不住的紅潤了眼眶。他死死的咬著下唇咒罵,咒罵著自己,咒罵著這個因為自己的無能而感到無措、卻用惡毒言語傷害愛人、以此來掩飾自己的恐懼的沒用的自己。
克哉聽著夜那一聲聲無助自責到令人心碎的“對不起”,喉頭痠痛得好似被一塊石頭堵住。他對夜於心不忍,卻又做不到像過去那般安慰;他不想傷害夜,卻還不知道如何去面對可能殘廢的自己。他只能咬緊牙關不語,只能閉緊雙眼不看,如此脆弱不堪的自己,他不想在夜的眼睛裡看到;如此無能為力的自己,他不想反倒讓夜安慰和守護。
所以,在他重新變成一個王者之前,他不想見到夜、不想讓夜見到自己。可是為什麼夜居然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他要在他沒有準備好、沒有把自己武裝好之前出現?該死的傑克森居然又玩弄他,這種淪落為階下囚的落魄感、這種從未有過的被人肆意玩弄的卑微感,讓克哉心中高傲的自尊燃燒成熊熊的怨恨和怒火。
“克哉,對不起,原諒我,原諒我!”見克哉絲毫反應都沒有,甚至咬緊牙關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夜心中的絕望更是雪上加霜。夜跪在床邊,那麼無助又膽戰心驚的輕輕搖著克哉的身子,那雙已經冰冷的手顫抖著,好似害怕被克哉厭惡的甩開般,“克哉,我錯了,求求你,不要討厭我,不要恨我,不要丟下我……求你,不要……”
夜的哽咽終於因為克哉毫無反應的冰冷而化做了放聲的哭泣,他捲縮著身子將頭埋在了床單上,那跪抱著頭的纖瘦身子看起來是那樣的虔誠和可憐無依,那不斷抖動的削瘦肩膀看起來是那樣的寂寞和絕望。
夜之殤【虐心、奪愛】120
克哉紅著眼睛望著這具好似在哀求著擁抱的身子,他心疼的想要伸過手去輕輕撫摸夜因為哭泣而抖動的頭,卻悲哀的發現,如今的他,別說是一個擁抱一個撫摸,就連抬起一根手指頭都是那樣的吃力。當克哉用盡力氣也無法抬起一根手指頭時,他終於還是絕望的閉緊雙眼磨著牙深吸一口氣,將幾欲奪框而出的淚逼回去,“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啊!”
聽到克哉好似哀求的話語,夜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睜大了淚眼望著克哉,他的雙唇不停的顫抖著,久久之後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克哉,不要,我不要走,我哪裡也不要去,我要永遠留在你身邊,求求你不要趕我走,不要。”
克哉終於忍耐到了極限,他猛然的睜開了眼睛,怒火中燒的對著夜大叫,“你給我滾!你害得我還不夠麼?你已經毀掉了我的一切,我已經被你害成了一個廢人,難道這樣你還不滿足?你已經報仇了,你還想將我的自尊、我的驕傲踐踏成怎樣才肯罷休?你贏了,夜,你已經超越我了,我再也不可能玩弄你,現在,你已經自由了!或者,你想要我也嚐嚐做一個玩偶的屈辱?好啊,反正我不是一直被你耍著玩麼?也不差掛個娃娃的頭銜,那麼主人你現在想怎麼玩?隨你高興啊,雖然我現在跟個廢人一樣不能動,但是我還有一張嘴,如果主人不介意,我也可以用嘴服侍主人您啊。”
克哉已經被自己無能為力的挫敗感淹沒了理智,他已經意識不到自己究竟吐出了多麼殘忍的話,他那被怒火和羞辱矇蔽的雙眼看不到夜臉上如珠子般滾落的淚和破碎的表情,如今的他只想著早些將夜趕走,早些將這種被深愛的人看到自己最沒用的樣子的無措感趕走。他的理智被情感驅使,他心中對夜的愛在這一瞬間化做了對自己和對夜的怨恨。
夜一動也不能動,他的世界好似一瞬間停滯下來,只有克哉那比刀子還要鋒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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