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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像,完全無視太平間裡能凍死人的溫度。
他的面前,是杜春梅冰冷的屍體,整個人都被白布蓋住,只剩下臉部露在外面,方便家屬辨認。
裘安飛奔到太平間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保彪就跟在裘安身後幾步的距離,看他只是愣愣的站在門口,腿已經不自覺的跨出了一步,打算直接走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裘安終於有了反應,緩緩的朝吳銘走去,步子放的很慢、很小,卻沒有半點猶豫。
保彪收回跨出去的腳,就好像剛剛的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
裘安走到吳銘面前,原以為以他的性格,現在一定已經哭的不成樣子,卻意外的發現,他只是那麼站著,一滴眼淚都沒有留,表情平靜的彷彿躺著的只是個陌生人。
裘安伸手將吳銘摟進懷裡,這次吳銘沒有躲開,這種時候,他確實需要個地方靠靠。
裘安抱緊吳銘,輕聲開口,生怕嚇著他:“想哭就哭吧!”
吳銘從裘安懷裡抬起頭,依舊面無表情,“為什麼要哭?”
見裘安一臉的不解,吳銘嘴角拉出一個難看的弧度,“這樣對她來說,未必不是一個解脫。”
說著轉頭看向躺著的杜春梅,眼裡意味不明。
杜春梅的葬禮是吳銘一個人操辦的,他不願意假手於人,吳耀祖更是一次也沒出現過。
裘安知道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是時刻陪著他而已,雖然大部分時候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守靈的那幾天,幾乎沒有人來看過杜春梅和吳銘,靈堂冷清的有些可怕。
由於根本沒有人來,靈堂只設了三天。
杜春梅火化那天,吳銘捧著骨灰盒,把它放進保管箱裡,彎腰鞠了三個躬,然後就毫無預兆的倒在了地上。
裘安抱起吳銘就吩咐保彪去開車,這幾天吳銘幾乎沒有睡過覺,整整三天,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在守靈,實在困得不行的時候,也只是在椅子上眯一會兒,很快就醒了過來,至於吃飯,如果不是自己一直逼著他吃,估計他也會一直餓著。
就算這次換了大醫院,門診醫生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負責任,看了兩眼就下了疲勞過度的定論,兩瓶葡萄糖的單子一開,就扔給裘安他們去付款。
不過裘安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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